她双膝落地,检查他脖子上的脉搏。生命的迹象使她略微释然,但他的体热、独特的男性气息以及那扎人的下巴却激发起一股女性的不安。
她俯身,以脸颊感觉他的呼吸。他张开眼。
「你来了,姑娘,」他低语道。「没想到你会来。」
她嗔道:「你怎麽还有心情胡言乱语?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骨折?」
他伸手圈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向他。「只有心受伤,若兰,」他热情的说道。「都是你害的,你要治好。」
这比煽情的言词刺激她的欲望。但她太过世故了,她退後。「不,你对我谎报自己的身分。」
「啊,姑娘。这个是微不足道的,你何必如此在意?」
「你根本不是养猪的。你是谁?」
「我是一个身不由己、而且缺乏乐趣的人。今晚给我乐趣吧!」
诱惑拉扯她,他是她梦想的化身,是一个巧言令色的魔鬼。「你要的是城堡的钥匙,不是我。」
「我两者都要。」他放开她的一髻头发,凑到鼻端,吸气道:「我比较想谈谈你的秀发,它闻起来像夏日的花园,我发誓这是事实。」
就像拍打海岸的浪潮,他的温言拉扯著她抗拒的意志。「我不相信你。」
「你和我这种人就是不轻易相信。」
「什麽意思?」
他轻拉她的秀发,再度将她拉近。「你是一位斗士,马若兰。你丝毫不肯放松,而唯一斗争的对象是你自己--你对我的欲望。你会赢的,姑娘。我相信你一向如此。」
她没想到这个恶棍会称赞她。「你口无遮拦。」
「是的,」他温暖的唇嘲弄的靠近。「我被你迷住了。吻我,我需要你。」
她迷失而软弱的以唇碰触他的。久别重逢般的渴望驱走理智,使她的身体渴求贴近、再度陷入只有他能编织的蛊惑中。
当他移动双唇,舌头伸过她的牙齿时,她闭起双眼,任由他摆布。灵巧的手指捧起她的脸,同时他演出前进退后的迷人舞蹈。她配合无间的感觉到他的迫切,不顾一切的想满足他的欲望。
「你尝起来像天堂。」他喃喃地道,并将她拉近。「我也想品尝你的味道。」她承认道。
他半嗔半喜地说道:「别期望我会反抗,爱人。」
她贴在他身上,腿与腿交缠、胸膛抵着胸脯。她轻轻移动,某种东西戳刺她的肋骨。她伸手到他的皮带上,找到一把梳子。真奇怪。她将它凑到月光下,试图端详它。「你怎麽带著这个?」
他的手贴著她的,接过那把梳子。她抚摸到上面的雕刻。是林家的族徽,这是贝蕾的梳子。
若兰早知道他会复仇的。她一方面痛恨自己猜对了;一方面又为他的行为喝采。
「别管这个,这没什麽。」他再度将她拉近。
他闪避的口吻激怒了她。她退开,欲望消失。她徒劳的企图看清他的表情。「只不过是林太太被男爵偷走的那把梳子。怎麽会在你身上?」
「我身上现在对别的东西比较有兴趣。」
「这把梳子是传家宝。你是怎样拿到的?」
他喟叹。「我在哈迪恩之墙附近发现的。我想伯爵会知道这是谁的,并且物归原主。他是一位好心的领主,」向关心人民的权益。」
「他是个好人,你不该讽刺他。」
「其实,姑娘,」他愤愤不平。「我根本没有讽刺伯爵的意思。」他挺身抓住她的腰。「我想和你做爱。」
她扭动,但无法挣脱。「可惜你已经破坏气氛了,你和他谈过梳子的事吗?」
他煽情的低沉轻笑。「如果你做爱技巧有审问技巧一半好,我们将整晚都停不下来。」
他诱惑的话语使她战栗。
「为什麽人们说你是满足女人幻想的鬼?」她问道。
他叹息,轻易的将她拉到他胸口上。「我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
「你是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他将她的手拉到他胸膛上。「还有谁能比你更清楚这点,若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能。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想吻我。」
老天,没错。「我只想吻你,别的没有。」
她放下重量,双手捧起他的面孔。他那男性化的扎人下巴使她皮肤的刺痛直传到指尖和耳垂。她顺著他的引导,侧著头对著他的嘴展开一场缓慢、甜蜜的飨宴。他的舌头半乞求的与她的调情,退开、引诱的与她嬉戏追逐,最终漩涡般的结合美妙得使她不自禁的呻吟。她变得湿润和渴求,同时乞求他再进一步。
他的双手从她的脸上滑下,在她的斗篷下找到她的手臂、腰和臀部。他张开双腿圈住她,双手搓揉她的臀部,催促她贴近他那昂然的欲望证明。
她退後,张开眼注视他那因热吻而光润的启开双唇。她再度渴望白天的光线以看清他的表情。即使她和他如此靠近而亲密,仍无法从人群中认出他来。
他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就一个鬼面言,我的表现如何?」
「呃……」
「你还要更多,是吗?」
「告诉我该怎麽做。」她说道。
他的双手静止,微笑褪去。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别告诉我你是一个处女,姑娘。」
他的欲望炙热而有力的抵著她。她感到空虚、迫切。她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在月光下这样销魂过。」
他眯起眼。「月光黯淡,但我不需要太阳就知道事实。」
她心虚的问道:「事实是什么?」
他将她抬离开。「你是清纯的。」
她跪坐起来,反弹道:「哈!胡说八道。」
他坐起来,开始搓著大腿。「你有没有赤裸的面对一个男人过?」他一只手爱抚她的胸脯。「他有没有吮吸这里?」
她的乳头刺痛。「你没有权利过问这个。」
「我想,」他粗嘎的说道,手往下滑。「从来没有男人使你的腹部痛楚,并且碰触--他的手指伸到她双腿间。「这里。」
她的背脊瘫软,抓开他的手腕。「你在做什麽?」
他另一只手伸到她裙子底下碰触她赤裸的腿。「证明事实。」
她的双膝颤抖,同时一股奇异的瘫痪席卷她。她要他的抚触、甜言蜜语,而不是盘诘。「你说你想要和我做爱真是可笑。」
「现在还是吗?」
四周只有喷泉和沙沙的树叶声。他的手游移得更高,直到他的手指亲密的碰触她。
她心荡神驰的压抑呻吟。
终於他说:「给我那把钥匙。」
她心猿意马的说:「为什麽?」
他的手指玩弄她的女性地带,她惊讶的感觉那里是湿润的。她感到晕眩,皮肤掠过一阵寒颤。
他倾身向前说道:「张开腿。」
她照做,他的手指滑入,她倒抽一口气。她血脉奔腾,贴著他摆动臀部,开放自己,让他轻易进入。他立刻乘机扭转手腕,完全攫住她。神奇的手指来回移动,他大拇指的移动将若兰推向满足的边缘。
「现在给不给我那把钥匙?」
她在甜蜜的混沌中,试图了解他的话语。她在口袋中摸索钥匙,正当她要将它交出去时,他的大拇指停止。
「不!」她叫道,感觉像置身悬崖边缘。
「嘘。」他将她的手拉到他裤子的鼓胀处,同时将钥匙抄走。「你瞧我有多想你?」
他在她的手掌下精力澎湃,但她自私的专注於自己的感觉,以及他那该死静止的手指。「求求你。」她说道。
「遵命。」他的唇覆在她的上面,重新展开他那美妙的嬉戏。她对他倾身,完全付出自己。他的舌头伸入地口中,然後退开,同时他的手指也演出搭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