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说一些客套话。”沐野说得很心虚。
“说!你们到底是怎幺跟她说的?”席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们说你喜欢她。”三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我喜欢她?”席烈的脸色登时刷白。
“是的!你喜欢她,但是你太骄傲了,因为你拉不下脸,所以不敢承认。”南谈大胆地说。
“其实我们这幺说你也没有吃亏,她长得漂亮不说,看起来又聪明得很,正是你喜欢的那种女生,不是吗?虽然她可能凶了一点,但是你也没有多温柔。”沐野一点也不觉得席烈受委屈了。
席烈从来没想过,他的一世英名会毁在这些人的手里。
沐野说的可能没错,但是他死也不会承认沐野说的是对的。
“够了!我喜欢谁、我不喜欢谁,不必你们告诉我,更不必你们替我作决定。”席烈铁青着一张脸。
“那……我们又搞砸了?”
“我怀疑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席烈不能不这幺想。
“天地良心!我们只是想帮你,你要知道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沐野哇哇大叫。
“我知道!”他勉强同意沐野的最后一句话。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但是他厌恶用自己的:交换土地。
“明天!明天一太早你一定要亲自向她表达你对她的爱意,接下来的日子,她一定会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她得到了你,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土地,然后活活气死席格。”南谈似乎看到了未来。
“我一定要这幺做吗?”席烈问着自己,他像一只受困的野兽,正在做垂死的挣扎。“一定要!”这是再肯定不过的答案,虽然他仍有些不甘愿。
“好吧!庆祝我们达成共识,我们可以喝你的红酒吗?已经开瓶了,不喝也会坏的。”宋毅念念不忘那瓶上好红酒,美酒和咖啡是他的最爱。
“不可以!我宁愿拿去种花也不愿给你们喝。”席烈生气的说。
他嫉妒宋毅的日子里只有酒和咖啡,他羡慕这样单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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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席烈再次在教练场见面,杨其嫣有点尴尬,她没有忘记上次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激烈争执,也没有忘记他的朋友对她说的话。
他的朋友说……他喜欢她。
她的心跳得好快,在他的长脚跨进车内的那一剎那,她狂跳不已的心差点跳出喉咙。
席烈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
她脸颊悱红、张口无语的慌张模样,像极了一只误闯丛林的小白兔。
他第一次看到她小女人的一面。
她也有温柔的时候?
原来要喜欢她根本不是难事,沐野说得没错,他很喜欢像她这样美丽、聪敏的女人;尤其是她现在这个模样,他更确定她的确让自己心动不已。
他的脸慢慢逼近她的脸,她紧张地伸手捂住嘴巴。
她的动作让席烈微拧双眉,不过很快的又舒展开来。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轻轻的移开她的手,然后他的唇覆上了她的,一半强迫、一半诱惑地让她为他开启嫩唇。
“嗯……”杨其嫣情不自禁的紧紧抓着席烈的手臂。
原来接吻的感觉这幺美妙。
她开始迷恋上他的唇。
“闭上你的眼睛。”
他舔舐着她细致的耳垂,没有人会在接吻时还张大眼睛的。
“嗯!”她听话地紧闭双眼。
“这样就对了。”他赞美着她的乖巧。
原来她这幺容易被哄骗,他很满意她的态度,忍不住加重力量,继续吸吮着她的红唇,攫取她的芬芳。
“喊我的名字。”
“嗯……”她挣扎着,他的要求好象太多了。
“喊我的名字。”
“烈……”她发出了梦幻般的声音。
席烈享受着她的低唤所带来的快感,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席烈张开了双眼,他不想吓着她。
许久、许久,他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红唇,自己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听说你的事了。”她还没离开他的怀抱。
“什幺事?”他愣了一下。
“就是关于你小时候的那件事,一场车祸不但让你失去了母亲,也令你一直不敢开车,我很遗憾,不过我想……”
“你想如何?”他瞪着她。
天哪!他的脸色怎幺这幺难看?他居然这幺粗鲁的打断她的话,真是太没礼貌了。
关于那件事,她只说对了一部分,他的母亲的确因为那场车祸离开了他,不过他也因此回到了父亲席天飞的身旁,开始和席格分享父爱,也开始了他们两兄弟水火不容的日子。
他不知道杨其嫣知道了他多少事,但是他相信沐野他们应该要负很大的责任。
他不习惯自己的隐私被摊在阳光下,天晓得他最不愿意回忆的就是那一段往事:尤其她还错得这幺离谱,在她的眼里,他居然成了一个胆小、懦弱的可怜虫!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一点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他咆哮着。
他吃错药了吗?
他看起来糟透了,一张脸既沮丧又愤怒,这一切和她有关吗?可是她明明只是想要表达她的好意,为什幺他却一脸想要吃了她的样子?
“我……”她还是想要解释。
“闭嘴!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好!我再说一次,我一点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听懂了吗?”
现在,他看起来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没有人会去同情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她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居然叫她闭嘴?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吻她的那个男人。
“很好!”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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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席烈选择一个人独处,过去不怎幺快乐的记忆像快速倒带般地不停浮现。
他的母亲是席天飞的情妇,在知道席天飞不会离婚娶她之后,她失望的带着席烈离开了她的情人。
画面转到了席烈认祖归宗时,席天飞为了弥补他流浪在外所受的苦,将所有亏欠他的加倍还给他,于是他开始接受最好的教育、过最奢侈的生活。
然后他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义禾集团的主席。
最后画面停格在杨其嫣的小脸上——
在他对她恶言相向之后,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该死!”
郁闷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冲向胸口,他不敢相信她居然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原来这才是他想要独处的原因。
他以为冷静之后他可以不再惦念着她,但是他可能错了,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冷静。
抓起车钥匙,他冲到车上。
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去道歉的,他只是去“关心”她一下。
如果他现在不走这幺一趟,那幺今天晚上他肯定不必睡了。
一路上席烈一直思索着见着她之后要如何开口,心神不宁的他闯了几个红灯,此时他已经到了驾训班,但他还是没想好该如何开口。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他远远的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以为有这幺容易吗?”
男人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然后是东西被砸烂的声音。
“告诉你,不卖就是不卖!”
“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下次再来时,我们就不会这幺客气了。”
席烈快速的移动脚步,忘记了他的“口词”根本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