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自私。”她斜睨。
“我们是彼此、彼此。”对方撇唇。
“只可惜我想当自私者,却没人有能力让我当成,也压根不喜欢吃苦,所以这两样谁都别想在我身上达成。”飞琉挑眉,扬飞的苍蓝长发,流泄主人自信的风采。
“年少得志,狂气过人,只可惜经验少所以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却反而充满一股霸然的气势,但是高深的能力有一望即知的弱点,嗯,这个形容,果真是分毫不差呀。”
“这些话是‘她’说的吧!”哼。
“除了她,还有谁有资格对我们下这种评论。”风轻咳一笑。“依我看来,一句话就可以代表你:初生之犊不畏虎!”根本就是一股蛮逞的胆识。
“活腻了就说一句,我也很乐于助人解脱。”
“能死在舞天飞琉手下,该也是一大乐事。”坦荡荡一摊手。
“惯用一脸潇洒的灿烂来回应人,如果不是知道真实的你,怕是每个人都要着迷了。”
“这不就和当今浪·涛令之主常做的事一样吗。”终于搞明白一件事。“莫怪她说我们两个有相近的行事作风,碰在一起不是祸国就是灾殃。”
“祸国、灾殃!”拜托。“这句话留给她自己更合用吧,无论容貌或能力,她都有乱世的本钱。”
“再怎么说我们俩的渊源是因她而起,就某方面来说,她可算是你我之师,为人晚辈又怎敢高谈她的是非。”
“天地倒转啦,我所听闻的你,不像这么谦虚有礼嘛。”
“传闻与事实总是有出入嘛。”自若耸耸肩。
“如风般的傲慢者。”飞琉眸光横睨对方,高撇唇角道。“这是她对你的看法,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吧!”
“傲慢者!”挤出一个万般无辜的表情,风委屈道:“她真是抬爱我呀。”
“我很期待哪一天能跟你真正较劲一场,尤其从她那知道你的时候。”凝锁的眼瞳绿芒跃动。
“找我当对手有什么好玩?”彼此又非敌人,自己更不是多了不起的对手。
“是她认定的人就绝对好玩。”
“呵呵……哈哈哈——”没想到对方竟是笑不可抑。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这方面的德性跟她很像。”都爱当着她的面莫名其妙发笑,舞天飞琉冷冷问。
“莫怪她说,嘴硬的这一部分也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吞了。”哎。“你摆明这么思念她,何必每次见面就冷淡不理的模样!”
“别随便乱推测,我只是不讨厌她!”
“如果她多注意你一点,你会更不讨厌吧!”接着又是忍俊不住的笑。“会更当她像个师父般的尊敬吧。”
“少把我说的像个要引人注意的小鬼。”
对方笑笑凑近她。“你当然不是要引人注意啰,你只是爱嫉妒又未断奶的小鬼,嫉妒她把关注全放到我身上!”
随即哗啦一声,大海波浪涛起!
碧海波涌中,被推落海中的人马上冒出,朝岸边的人喊着。
“喂,暗算不太光明吧!”
“对有些人暗算是最好的,这是警告你无聊话少说。”
“也该顾念我多少算是个病体之身吧!”游到岸边,风仰首对环胸昂立的人儿道:“惊吓、落水让我痊愈不了可怎么办?”
“死亡都有过,还怕这一点伤呀!”飞琉笑吟吟的,很满意看到一身狼狈的落水狗。
“我若有个毫发之伤,她可不会原谅你!”
才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汇涌的水声,回头只见一道惊涛大浪威胁似的在身后高起,却迟迟没打下。
“她只说别让你死了,没说不能把你整的半死不活!”飞琉蹲下,好笑的用手指捏捏那高挺的鼻梁。“再鬼吠些无聊废话,这道浪就把你打到海底三尺去。”
“海底三尺!”瞠圆的眼瞳眨了眨,随即抓住她的手贴上面颊,可怜地问:“亲爱的飞琉,你不是说真的吧,你忍心见我失去温度,成为一具僵硬的尸体吗?”
“尸体呀!能收藏一具这么美的尸体,倒也不错。”嘿嘿,而且是她的独家收藏。“好动人的建议。”
“哇,你不会跟那个屠村者的癖好差不多吧,对死人有特殊偏好。”还想收藏呢。
“你怎么知道屠村者对死人有特殊偏好?”
优美的唇角扬起,惯性的拉着她垂下的蓝发玩。“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你对我能有什么疑问?”彼此都把对方的底探得如数家珍了。
“你为何这么讨厌光城圣院?”
“不是说过了吗,我讨厌自以为是世界和平的仲裁者!”好像对与错都由它们断似的。
“不是吧!”将飘长的蓝发卷绕在手上,放到唇边低吻,风带着诡笑道:“应该是她曾遭受过光城圣院不公平的对待,才让你厌恶光城圣院吧,看来你对自己的师父可真是敬爱到不惜与天下为敌了,真让人羡慕她的地位哟。”
数尺高的大浪终于骇人击下,恼人的家伙连唉声都没有的消失水面上,只剩浪涛轻漾。
“哇,这一下,不止会将人打到海底三尺,可能还会被打到深海里的沙地里吧!”亚亚来到主人身旁,抬手挡着光,远眺海面道。
“你若关心可以跳下去找。”飞琉没好气。
“生死有命,这人真要短命就别强求了,放水流也好。”生命自然法则多少要遵守一下。
“亚亚小姐,你来啦。”一个轻吐的声幽幽在亚亚耳畔响起,吓得亚亚跳起!
“你、你……你不能出点声吗,吓死人很好玩吗!”她回头,咒骂着明明该被打落深海,却又一身光鲜亮丽站在身后的人。
“生死有命,一个人若注定要被吓死就莫强求了。”绽出阳光笑靥,话语可风凉。
“总有一天,别人不解决你,我也会亲自解决你。”被自己的话回敬,亚亚切磨着牙。“放水流还太便宜你了,等着,我定会用你最怕的事情来治你。”
“那我定找亲爱的小飞琉跟我一起。”风从身后环抱住飞琉那纤细的颈项,面容亲密捱着,一副相依相偎的挑衅眼前之人。“这样才有伴,充满浪迹天涯的感觉。”
“凭你还不配跟飞琉主人浪迹天涯!”
“好了,你们俩不要这么会斗嘴。”飞琉受不了抬手。“亚亚,你找我有事吧。”
主人开口,亚亚只好忍下一口气,对那个私下朝她做鬼脸吐舌的家伙当作没看到。
“南海皇的武相安诃远想求见飞琉主人。”
“安诃远。”舞天飞琉挑眉。“他独自一人?”
见亚亚颔首,她感到有趣了。“想来是私下拜访,也好,从上次西、南双方一战后,我也想再见见他。”
“看来,他很合我们浪·涛令之主的脾胃呀。”风悠扯着唇道。
“他挺好玩的。”环着胸,飞琉神态满是兴味。她难忘上回西南一战,安诃远那副被吓唬住的表情。“只是从那一战后,他就很回避我,真奇怪!”
“只要是人经过那一次,都会对你避之惟恐不及吧。”亚亚念道,从听闻那一战的过程后,她就同情安诃远和俱珈。
“那是他们太脆弱了吧!”二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这么不经一磨。
“是你太会玩了吧!”这一句话,是亚亚和风同时喊出。
“嗟。”飞琉哼着声。“你们俩个倒难得同声同气。”
“安诃远说是为了海边村落的屠村案而来。”亚亚道。
“屠村案跟他有什么关系?”陆上的事还轮不到他南海皇武相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