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像得到老头的怒火。”澔星嗤着鼻音。
“大司圣不叫老头,他老人家是光城圣院中最伟大的长者。”莎婷纠正。
“是、是。”知道莎婷是大司圣最忠实的维护者,他懒得多言,只好掏掏耳朵,闲问着:“紫微和席斯说过,飞飞怕死月帝了,怎么这回转性吃了雄心豹子胆啦,竟然敢对月帝出手!”
“不就是飞飞需要月帝的能力来恢复灵气,但月帝唯一的条件就是成婚,飞飞既不想这么早被绑住又讨厌被威胁,所以……”
毕竟男方是四大圣君,女方是四季司圣,彼此身份来历皆不是含糊的人,月帝想以婚姻为先,除了他深爱兰飞外,也是他对女方的尊敬与慎重,另一方面嘛,应该是看出依飞飞如风的率性,唯有后冠戴上,才能让她因责任而安定下。
“这样就出手打伤月帝!”哎呀,飞飞什么时候这么野蛮。
“也不是……她……为了恢复灵气,又不想屈服月帝,所以用了不一样的方法而已。”
“不一样的方法?”澔星环胸,颇感新鲜。“她唯一恢复灵气的方法就是跟月帝有交欢之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方法?”
“灵气恢复的方式当然是不会变的……嗯,她……只是用另一种方法来达成目的。”
“什么方法?”干嘛一副诡祟的欲言又止。
“她接受了席斯的建议。”
“喔~”一提起席斯,澔星就不难明白莎婷那份诡祟从何而来。
爱看热闹又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神官席斯,他所作做出的建议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想像得出来。
“席斯告诉飞飞,凭她春之圣使力战群魔的英勇,扑倒月帝那种柔弱美少年应该不太难吧。”
“她真这么做?”不得了,光城圣使意图对四大圣君中的月帝霸王硬上弓,还是女想把男的给污了。
“不然哪有现在的演变。”她瞥瞥他手上拿的公文。
“成功了?”
“唔……算功败垂成吧!”
“月帝没被撂倒。”
“当然有,否则哪来冒犯圣君的罪。”飞飞可是豁出去的拼命诱惑月帝好降低对方的戒心呐。
“月帝都被撂倒了,还没成功吗?”以飞飞出手绝不手软的风格,应该不会中途良心发现吧!
“呃,听说她出手突袭月帝后,月帝一醒来,就只发现自己全身衣服被剥的七零八落,和留在身上的红印子,还有一张纸条;上头是跟月帝忏悔,很对不起冒犯月帝,现在她得回灵力,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回来负责任。”
“果然是春的作风。”他大笑。“听起来是成功了。”怎么会说功败垂成呢。
莎婷轻咳一下,才道:“澔星,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月帝一醒来,就只发现自己全身衣服被剥的七零八落,和留在身上的红印子。”
“你不会是说……仅此而已!”
“是仅此而已。因为咱们光城圣院里,伟大的春之圣使,堂堂代表生机和繁衍的春,竟然以为剥掉衣服,上下狠亲一通就是把月帝玩过了,再赤裸的抱在一起睡觉,就叫完成了男女间的结合大事!”
莎婷话未说完,澔星已捧腹狂笑到说不出话,拼命捶着一旁岩石。
“天呀,飞飞从以前在圣院上课,就只爱竞技和法力相搏,其他课程就必定拿来当瞌睡打发,没想到她会没常识到这程度,简直——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觉得好笑,月帝和大司圣可笑不出,飞飞要这样做,就有程度点做个透彻,反正真有肌肤之亲,月帝表面再怎么生气,心里也不会当真,毕竟他喜欢飞飞。结果死飞飞用出手段竟然只做成这样,月帝的尊严受创之重呀,简直气到我不敢形容他的脸色,哪怕用投影术去面对月帝,我都觉得自己随时性命不保,可怕极了!”害她都不敢到银月古都传消息。
“可以想像。”四大圣君中,银月古都的月帝,由于法力修炼倾向沉思少言,所以个性修养都较为内敛,一旦动怒,说整个光城圣院会一震都不为过。
“最后是学院长亲自到银月古都,承诺一个月内定将春逮回,还给月帝一个交待,才暂时安抚月帝,否则好看了。”
“学院长都亲自出马了,兰飞这下可把事情闹大了。”真是,一遇月帝就乱手脚的家伙。
“冬没说什么吗?”四季司圣中,冬和春是亲姐弟,且对春维护极了。
“翔在北方出任务,暂时不敢让他知道。”莎婷随又思考的以食指敲着下颚。“可是他迟早也会听到民间版的说法。”
“哪来的民间版说法?”
“席斯负责散播的。”
“又是席斯!”这下好看了。
“谁叫飞飞狂扁过他一顿!”
“唉。我真是同情春。”但经过席斯之口,那事情的夸张度就不是一般的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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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吸干了月帝!”一张清秀可爱的容颜,手上拿着光城圣院的急件公文,朝主子认真道。
“春之圣使是魔物吗?”什么叫她吸干了月帝?
舞天飞琉坐在书房里,一张大桌上摆满文件,她托着侧颜,看着眼前的得力左右手亚亚,眉飞色舞的形容着。
“这不是魔不魔物的问题,而是她的行为个性问题。”亚亚甩着食指。“根据我得来的内幕消息……”
“从哪来的内幕消息?”
“我派人从民间各个地方搜集而来。”
“亚亚,这哪叫内幕消息,这叫没经证实的流言,作不得准。”
“至少可以当作推断的依据呀,无风不起浪嘛。”
“那你推断出了什么?”
一说到这,亚亚更是神情大亮。
“从各处传回来的消息有个共通点,就是春之圣使相当迷恋觊觎月帝的姿色,在银月古都就多次想染指月帝,还有,听说她曾在荒魁之原当在各国使臣的面,扑倒月帝,拼命吻月帝呢,真是大胆豪放。”摆明向大家宣示月帝是她春的人。
“银月古都的月帝容姿犹胜女子我是听过,但是以前听过春之圣使的个性,不太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呀。”
“要做这种事也不会写在脸上呀,而且听说她对月帝喜爱到不惜在荒魁之原和妖魔界的鸠暗对上,二个人为争月帝互不相让呢!”
鸠暗。海丝达女侯爵的妹妹。“嗯,海丝达在妖魔界可是魔皇大公身旁倚重的人之一。”
“就是呀,春之圣使竟然敢跟来头这么大的人起冲突,可见月帝所占的重要性,飞琉主人。”亚亚忽倾身横越大桌,迫近主人,笑的神秘兮兮。
“麻、麻烦有话直说。”猛然逼来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愣她一下。
“纵合以上这些,我得到一个重要的结论。”水漾大眼,弯弯眯起。
“愿闻其详!”
“春之圣使一定惹到小人了。”她神态一转,冷呿。
“哦。”先前还把春之圣使贬的兴高釆烈,一眨眼就翻案。
“能流传在民间的消息,版本必定多种,但这件版本竟然都只有一种,再说月帝身为四大圣君之一,光城圣院哪敢强迫四大圣君任何事,但是月帝和春之圣使的婚事确已定案,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一个。”一根手指头比到主人鼻梁前。
“敢问是哪一个?”飞琉也笑笑的伸出一根指头横开眼前纤长玉指。
“和传言完全相反,月帝才是那个摧花大魔手!”
“如何证明?”
“凡看似柔弱,实际又手拥大权者,骨子里才阴险呢!”她断言道。“月帝完全符合以上的条件,所以月帝才是迷恋觊觎春之圣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