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里昂.法兰无意做绝,因此还是应付性的拿起桌上的行事历随便翻了一下说:“很抱歉,方小姐,董事长未来一个半月恐怕都抽不出空来,不过如果你愿意等,我可以帮你安排在下个月的最后一天,这样可以吗?”他驾轻就熟的敷衍她。
“不能再早一点吗?”
“对不起,恐怕不行。不过你放心,董事长的指示一下来,我一定立刻回电给你。”
“谢谢你,那不用麻烦了,我再另想办法好了。”方滟滟再蠢,也听出来里昂.法兰刻意的拒绝了。
“等一下!”柽柳忽然由隔壁的休息室走进会客室。
“你都听见了?”里昂.法兰蹙眉问道。
“是的。”柽柳点点头,然后由皮包中拿出刚填好的支票转向方滟滟,“我这里有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不料支票却在半途被里昂.法兰拦截下来。
“请你稍等。”里昂.法兰话一丢,就拉着柽柳离开会客室,进入隔壁的休息室。
“你不能把支票给她。”他直接破题。
“为什么?”路易.迪欧和里昂.法兰比谁都清楚她和方柏尧的姐弟关系,所以她毋需避讳。
“这是你全部的积蓄。”路易.迪欧每年固定汇一千万进柽柳的户头,其余的开销另给,所以五千万刚好是柽柳这五年来所有的积蓄。
“反正我又用不着,不如借给柏尧周转,说不定还能利上滚利,有什么不好呢?”
“不可能。这笔钱只要进了他的手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化成灰。”
“怎么说?”
“因为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就因为是“他”,所以就连路易.迪欧也不敢轻易招惹,唯恐被株连。
“谁?”
“伊利迈.法西斯!”
‘他又是谁?”
“法西斯家族是法国第一家族,而伊利迈.法西斯就是法西斯家族现今的掌权人,自从由他掌权之后,法西斯家族从此荣登全球富豪榜首,垄断全球经济。”
“柏尧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么恐怖的人?”柽柳终于明白为何路易.迪欧见死不救,里昂.法兰也不许她插手。
“不知道。”
“不知道?”
“嗯。”里昂.法兰点点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他下令封杀方氏企业,存心斗垮方柏尧,若有谁敢为他出头,则连诛九族。”
“连诛九族?”
“嗯。法西斯家族的经济制裁远比杀人还令人感到痛苦万分。据闻曾招惹法西斯家族的人全没好下场,不是惨遭仇家追杀,就是沦为人人喊打的乞丐,若有人看不惯出手相助,那人最后必定也家破人亡。”
“我不怕。”
“我怕。必要时,我不惜先毁了你。”里昂.法兰已经很久不曾对柽柳撂狠话了,如今为了路易.迪欧,他不惜再扮黑脸。“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路易!”
“我绝不可能丢下拍尧不管。”柽柳坚定的回望里昂.法兰。
“一切等你跟路易谈过后再说。”
一栋滨海的豪华别墅中正举行着一场欢庆宴,庆祝路易.迪欧与商场上的死对头长达三年的官司终于在今天早上获判胜诉。
席间最受瞩目的人物便是只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轻松打赢这场官司的名牌律师薛睿,而他带来的女伴夏鲁心则乘机溜到女主人怪柳的身旁与之打屁。
忽然间,夏普心的目光朝核柽的右后方飘了飘,然后问道:“你猜那个来势汹汹的女人是冲着你来的吗?”
柽柳微侧身子,瞄了一身火红的萧莹莹一眼,不甚在意的回答,“应该是吧。’“啪!”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的是一串尖锐的辱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无意闪躲的柽柳当下被打个正着,一张细致粉嫩的俏脸瞬间浮现一只五爪印痕。“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别再缠着我的男人吗?”
“莹莹,是谁容许你到这里来闹的?”适时出现的路易.迪欧及时抓住萧莹莹再次撒泼的手。
“你让这贱女人当今晚宴会的女主人不是存心让我难看吗?”萧莹莹对自己引起的骚动非但不感到丝毫心虚,反倒趾高气扬的质问着。
“现在不是我让你难看,而是你自己在找难看!”路易.迪欧并没有因为萧莹莹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对她特别客气,反倒还严苛三分。
“立刻差人送她回去。”他对紧跟在身侧的里昂.法兰吩咐。
“萧小姐请。”里昂.法兰做出请的动作,眼神和清楚的流露着:你不自己走,我就架你出去的骇人气势!
“David……”柽柳试图阻止他将他们的关系弄拧。
“你没事吧?”路易.迪欧抚着柽柳红肿的脸庞不禁聚拢双眉。
“没。”柽柳垂下脸,不想他见着她眼里的伤痛。“你木该为了我而把你们的关系弄拧。”
“没有你们!我是我,她是她。”路易.迪欧厌恶的撇清。
“不管你有多排斥,她依旧是你的未婚妻。”柽柳理智的提醒。
“只要我还没签下那只婚书,她就什么都不是。”若非为了商业利益,他根本连瞧那不知进退的女人一眼都嫌碍眼。“还有,你该明白我最讨厌罗唆的女人了,所以闭上你的嘴,尽好女主人的责任。””见她还想说什么,路易.迪欧不耐烦的提醒她应尽的本分。
“对不起,我逾矩了。”柽柳逆来顺受的道着歉。
在会场某一个阴暗的角落,伊利迈.法西斯神情复杂地盯视着柽柳红肿的脸蛋,和那浑身化不去的浓浓忧愁。
到底是路易.迪欧不知珍惜她,还是她自己不懂得惜福?
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不快乐的一个,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忍不住认为她合该是个天生幸福的女人。
他要她!
他将不惜一切得到她!
因为他突然很想看看她浑身散发着幸福光芒的样子。
心神不宁的柽柳忽然抬起头来,媚人的凤眼正好对上伊利迈.法西斯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狩猎之眼。
受到震撼的柽柳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又是他!
他到底是谁?
同样的眼,不同的样貌,是他吗?
会是她想梦,却一直梦不到的人吗?
“你认识他?”路易.迪欧搭上柽柳的肩,俯首附在她的耳边轻问。
“不。不过我很好奇,他到底是谁?”柽柳虚弱无力的瘫靠在路易.迪欧的怀中。
“伊利迈.法西斯。”
‘他就是伊利迈.法西斯?”
“对,也就是你弟弟惹上的煞星。”
“是他要对付伯尧!”
“是。”
“那我去求他放过柏尧。”柽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支起身子。
“你打算拿什么求他?”伊利迈.法西斯从不做赔本的生意。
“我自己。”
“你自己?!”
“是的,我自己。我把自己卖给你,但求柏尧一切安好,可如今你无力保全他,我只好把自己转卖给那个人,以换取柏尧一线生机。请你相信我,我将替你保守秘密到死的那一天,但求你成全我好吗?”
“我相信你。”五年的相处让他信得过她的承诺。“可是我不忍心看你这么糟蹋你自己。”
“只要帮得了柏尧,我什么都不在乎。”除了对往生父母的承诺外,为了“她”,她也必须尽全力保全柏尧,因为“她”已经认定柏尧是“她”唯一的亲人。
“如果你真决心要那么做,我会成全你。”
“谢谢。”
“我永远欢迎你回来当我的情妇。”路易.迪欧诚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