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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老太太的生命所馀无多,她唯一的心愿是死前能见她那些不孝的子女一面。小女孩受尽继父和养母虐待。那孕妇的夫家三代单传,她连生了四个女儿,再生不出儿子,她公婆要让她丈夫名正言顺把她冷藏,纳妾进门了。」

  「这次呢?」

  「这次……我……情不自禁嘛。」

  「情不自禁的後果,可不止是禁闭!」

  「那是意外,我本来只是带她来玩的……」

  「玩!玩过了火,你就玩完了。」

  「我及时打住啦。」

  「打屁呀!要不是我赶到,别说她还有两个愿望,半个你也没能力给了。」

  龙侠俯首不作声。

  「我一发现你太常现身,流连不去,就该有所警觉。你在她身边逗留太久了。」

  「啧,是她许愿许得太慢了。」

  「你很不慌不忙嘛,而且很乐在其中哩,每天穿得花枝招展,活像那些名牌男装的活招牌。还有,你居然去找乾隆借龙袍,和玉皇大帝打高尔夫球,和阎罗王打麻将,作弊使他们输得不得不让你上上下下通行无阻。你简直比当年那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还要风光嘛。」

  「我哪有作弊?是他们技艺不精。」

  「不过你倒是从老阎那替我争回了一口气。上次和他打牌,输得我乾乾净净,一险些内裤都给脱下来。」

  龙侠马上笑嘻嘻地说:「那麽是不是可以将功赎罪?」

  尊者瞪他。「还赎身呢,赎罪!功什麽功?我说的是气。你当成气功吗?」

  龙侠遂闭口不语。

  「看在她的确善良,毫无利用你满足人性贪婪私欲的份上,我姑且再给你一些时间。」

  「多谢尊者。」龙侠松了一口气,然後出其不意打出一拳,将尊者打得跌在地上。

  「哎呀呀呀,」尊者摸著下巴瞪著眼,哇哇大叫。「你犯上,罪加一条。」

  「哟,意外,意外,我不过伸一下筋骨而已。」龙侠扶他起来。

  尊者揉著立时青了一片的下巴。「你要是没有到处当大慈善家,早就升官不知升到哪去了,何需受我监管?自今而後再不好自为之,我也要给你害得背个监督不力的罪名,少不了摘官贬职,到时候我可不止要给你一拳,我会……」

  「揍得我趴在地上起不来。」龙侠替他说。

  「我是法力、功力都逊你一筹,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但是起码可以和你打个平手。这次我容让你,因为我了解你此刻挫折、沮丧的心情。」

  龙侠望向浮在空中、被催眠了般沉睡著的若蝉。

  「我的挫折和沮丧不是你能了解的。」他喃喃。

  尊者看飘浮的美人一眼。「我还是那句话,特使一号,你好自为之。」

  「我现在叫龙侠。」

  「还字浪漫呢,不伦不类的。」尊者的口吻其实蛮羡慕的。「你快送她回去吧,别再把她带到这来了。」

  ☆  ☆  ☆

  她作了个最最不可思议的梦。

  星期六早上自睁开睡眼,一整个上午,若蝉脑中都盘踞著昨晚那个奇异、旖旎的梦,更奇特的是,梦中还有梦中梦。

  她梦见龙侠带她去他的城堡,她却没看见它是什麽样子。她一到便堕入另一个蜜蜜甜甜的梦中,可惜仅仅短暂刹那,还没尝到那甜蜜的滋味呢,她又掉进下一个梦口

  这一个更玄奇了。她听到龙侠和一个声音一段令她几乎捧腹的对话。不过在梦中大概不可能大笑,否则她也许会醒过来,而遗漏精采趣味的部分。

  这几个不相干又似乎相关连贯的梦,真实得彷佛她就在现场,只是她睡著,所以闭著眼睛,什麽也没看见。她依稀记得她曾想张眼看看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却不知怎地,眼皮越来越沉重。

  醒来之後,梦中大部分只剩下模糊的片段,仅有龙侠几乎吻了她——他到底有没有吻啊?及她那些愉悦的感觉,清晰的印在脑海,令她回味无穷,不胜郗歔。

  假如她真的和花瓶中的神仙谈情说爱,蜜意万千的来上一段韵事,那……不知有多美妙。这,才叫浪漫呢。

  「想入非非就算了,不要乱叫我的字号好不好?」龙侠的声音蓦地在她耳边埋怨。

  若蝉吓一跳,连忙左顾右盼。其实办公室里的教职员早已走光了,她还坐在这,就是在等龙侠。

  他终於来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跑到哪去风骚了?」她小声朝空气质问。「下次不来等我放学一起回家,先说一声,不要老是害我空等。」

  「你等我?你又没告诉我。」

  「为什麽隐形?这里现在又没有第三者。」

  「我怕你刚想入非非完,一见到我,抗拒不了我的无敌魅力,对我投怀送抱,害我破功。」

  若蝉羞红了脸,忽地想起他发声时说的话。「原来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会出现啊?」

  「哼,有什麽办法?你花钱买下了我,我就成了你的爱之奴,随时听候你的差遣罗。」

  「你是我的什麽?」

  「爱之奴。你不是想和我谈情说爱吗?」

  「谁想了?」她的脸颊火热。「我想的是个荒谬的梦。」

  「荒谬的不是梦。」他咕哝。

  若蝉正想问他什麽意思,忽见范伯淹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这才明白为何龙侠不现身。

  「若蝉,我就知道你还没走。」范伯淹走进来。

  若蝉?他几时开始直呼她的名字了?

  她桌面早收拾好了,这时赶忙站起来,拿起手提袋。

  「我正要离开。有事吗,主任?」

  「嗯,若蝉,不是工作时间,你可以叫我伯淹,不必如此拘礼。」

  「他这算随和还是随便?」龙侠的声音问她。

  若蝉对范伯淹笑笑。「叫主任叫惯了。你今天怎麽这麽晚?」

  「我刚忙完一些事。我在想,」范伯淹搓搓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一起吃午饭好吗?下午你若没事,我有两张朋友送的电影招待券,是本周刚上的新片。」

  「泡妞看电影还用招待券,『咸』到了家。问他是不是请你吃呷七碗免钱的那种,当心他为了省钱,撑死你。」

  若蝉笑也不能笑,骂也不能骂,眼珠子更不能乱转试图瞪他的声音,只有把双眼固定住,望住范伯淹。一方面,是因为她太意外,有点呆住了。

  范伯淹怎会突然约她吃饭看电影呢?难道龙侠说的是真的?他对她有意?

  「还怀疑呀?」

  龙侠喊得那麽大声,若蝉几乎以为范伯淹也听见了,因为他忽然抬头看向天花板,那正是龙侠发声所在。

  若蝉也仰起头,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

  龙侠跷著二郎腿坐在天花板上悬挂的万国旗上,一只手把旗子摇得刷刷响,晃来晃去。

  完了。她要如何向范伯淹解释?

  龙快对著她又喊:「你不打发走他,我就把这些旗子拉断,让它们掉下去打他哦。这叫旗打花心狼。」

  「你下……」若蝉开口命令他下来,听到范伯淹也同时开口。

  「奇怪,没有风呀。若蝉,你有感觉到风吗?」他纳闷地说。

  他没看见龙侠。若蝉骤然全身松弛。

  「没有,是没有风,不过我看到一只老鼠跑过去。」她扯谎道。

  「老鼠?」范伯淹又抬起头,目光正对著他龇牙咧嘴的龙侠。

  「是啊,老鼠,好大一只。」若蝉赶快挽住他的胳臂,拉他走出办公室。

  管他是风还是老鼠,范伯淹立刻抛诸脑後,他喜不自胜地把另一手覆在挽著他的若蝉的手上。「其实,若蝉,我想私下约你已经好久了,一直怕太贸然,你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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