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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苏西沉默。

  小郭开口:“阿苗,你已得到你要的东西,还噜嗦什么。”

  那保安主任只得搔头赔笑。

  苏西随小郭离去。

  在门口,小郭问她:“那人是谁?”

  苏西微笑,"没看清楚。”

  “我这里有一份宴会客人名单。”

  苏西不为所动,"是吗,那多好,你馒慢推敲吧。”

  小郭为之气结。

  苏西不急。

  她到咖啡室吃完早餐,又回到电梯大堂,果然不出所料,她看到苏周走近。

  在她到达宴会厅之前,苏西一个箭步过去,扣住她的手臂,像对她多年老友似他说:“你迟到了",一拉把她拉进电梯。

  苏周愕然。

  苏西在她耳畔说:“他们已经找到那件东西,打算息事宁人,你千万别进去。”

  苏周脸色转为煞白。

  “你速速回家,记住,他们在卫生间已经布满眼线。”

  把苏周拉到商场,与她并排站着,佯装看橱窗,苏西终于忍不住,轻轻问:“为什么?”

  并没有期望会有人回答她,可是真意外,她听见苏周轻轻说:“眼红。”

  苏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还会妒忌别人?”

  “是的,"苏周语气里有一,丝苍凉,"多谢你把我身世看得那么好。”

  “觊觎他人之物是不对的。”

  “我知道。”

  “而且,那不过是无用的身外物。”

  苏周问:“你为何不拆穿我?”

  苏西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要我们一家都感激你?”

  苏西没好气,"对,问你妈拿奖章。”

  她别转头就走。

  “苏西--"苏周却又叫住她。

  苏西转过头来,看到一个极之瘦削访惶的苏周,忽然发觉,苏周根本没长大过。

  苏西说:“我们改天再谈。”

  下午,小郭拨电话给她,"那人,是另一位苏女士。”

  苏西答:“郭先生,凡事讲证据。”

  “你为何护着她?”

  “我一向比较体贴女子。”

  “她们从来没有理会过你。”

  “那是她们失败。”

  小郭说:“你是一个有趣的人。”

  苏西说:“郭先生,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是吗,对方被你感动,决定改邪归正。”

  “偷窃狂是一种心理病。”

  “是,"小郭答:“一些人觉得世人与社会都亏欠他,故此报复。”

  “可是,那人明明丰衣足食,丝毫不缺。”

  小郭答:“或者,在感情上,她十分空虚。”

  苏西失笑,"那也可以怪社会?”

  “啊,当然,那是最后出路。”

  苏西大笑起来。

  那天晚上,电话铃一响,苏西便取起听筒。

  对方喂一声,苏西辨认到那是朱启东的声音。

  她很高兴,"朱医生,假使你愿意,我可以再煮一锅汤请你品尝,不过,条件是,你不得离开我寓所半 步。”

  对方没有回应。

  苏西诧异,"喂,喂?”

  “苏小姐,我是启东的父亲朱立生。”

  苏西尖叫起来,啪一声丢下电话。

  她急得团团转,涨红面孔,继续尖叫。

  电话又响起来,苏西伸手过去,又缩回来,终于,

  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叹气连连,"朱先生,有事找我?”

  对方声音充满笑意,"苏小姐,我们也该见一次面 了。”

  “不不不,"苏西巴不得找地洞钻,"我最近忙得不 得了。”

  “下个星期如何?”

  “更忙。”

  “那么,十五号以后呢?”

  “朱先生,我查一查,一有空,马上通知你,再见。”

  放下电话,着实松口气。

  电话又响。

  苏西真想拔掉插头。

  “苏西,我是启东。”

  苏西发觉鼻子上全是汗,不,是油。

  “苏西,有一件事,我想同你说。”

  “请讲。”

  “我想面对面说,十五分钟后到你家可好?”

  “我等你。”

  朱启东脸上明显有难处。

  苏西立刻说:“无论是什么,我一定会体谅你。”

  “是吗,太好了,苏西,我明天起放假七天。”

  苏西一怔,"这是好消息呀。”

  “可是,我去年已经答允朋友,一齐到米那玛山区去做义工。”

  苏西发呆。

  好不容易盼到男朋友放假,原来他的节目是做善事。

  ''苏西,要是你叫我推,我一定会推掉。”

  啊,陷她于不义。

  苏西不上当,微笑说:“我等你回来。”

  朱启东大喜,由此可知他是真心爱上为贫众服务,苏西由衷钦佩他。

  “救助贫童,比吃饭跳舞重要得多。”

  朱医生说瞩了嘴:“我也是那么想。”

  “这去这回,当心身体。”

  他放心地笑了,活泼地告诉苏西,上次到彼邦的成绩。

  深夜,苏西在电机上看血淋淋的手术室实录。

  南美洲落后地区,医疗设施有限,往往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生把心脏病人败坏的心肌一刀切除,病人反而迅速痊愈,先进国家大奇,连忙派医生去实习……

  苏西关掉电视。

  是疏远朱启东的时候了。

  第四章

  她的要求很简单:一夫一妻,平实地生活,生一两个孩子,两女或一子一女都好,家人须时时伴在身边。

  她的要求里没有大国手。

  待他回来,要赶快对他说明白。

  苏西颓然,多少有点失望,这么些年来,只对他有憧憬,她叹一口气,可见感情这件事,从来不容易。

  她一向多梦。

  忽然看见一个瘦削的女孩叫她:“苏西,苏西。”

  苏西大奇,"你是谁?”

  那女孩扑过来打她,拳拳到肉,十分疼痛,苏西叫:“喂喂喂,这是干什么?”

  “你抢去我父亲,你抢去我父亲!”

  苏西闪避,"你是谁?”

  电光石火问,明白到那是苏周。

  在梦中,苏西比她高比她大,连忙握住她双拳,不让她动。

  苏西不由得泪盈于睫,"什么父亲?我一年只见他一两次。”

  苏周不相信,呆呆地看着苏西。

  半晌她问:“那么,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苏西答:“谁知道,他是一个最最自私的人。”

  苏周掩脸痛哭。

  苏西深深叹一口气。

  苏西搂住苏周,姐妹俩紧靠着坐在一起。

  梦醒了。

  苏西叹口气。

  她一直以为苏近与苏周她们什么都有,原来一切并非想象中那般简单。

  两个都是破碎家庭。

  下雨了,苏西坐在近露台处读报纸副刊,这种天气是她髯发的死敌。

  电话铃响。

  “我是朱立生先生的秘书,找苏西小姐。”

  声音成熟动听,肯定是挑选过的吧。

  “我是。”

  “朱先生想约见你。”

  “我最近抽不出时间。”

  “最快要待几时?”

  她一本正经地答:“明年圣诞或许。”

  没想到对方能耐更高:“十二月二十五抑或二十六?”

  “二十六号。”

  “好,晚上七时方便吗?”

  “七点可以。”

  “届时我会再来提醒苏小姐。”

  电话挂断。

  副刊上正教人如何挑选合适的男朋友,苏西看得

  津津有味。

  电话铃又响了。

  “苏西,你为何不肯见朱立生?"是雷家振律师。

  “我有自由见一个人,或是不见一个人。”

  “人情世故都不顾了。”

  “我不认识他。”

  “他是遗嘱执行人之一。”

  苏西的牛脾气突然发作,"那是一份什么样的怪遗嘱,根本元人可以承受到他的遗产,那是故意用来刁难我们的工具。”

  “一年之内没有堕落行为就可发放遗产。”

  “父母对子女的爱不是没有条件的吗?”

  “你试试读书不及格以及晚晚夜归看。”

  “我累了,不想见人。”

  “叫朱启东陪你去。”

  “朱医生在米那玛救病童。”

  “啊,这才是脾气欠佳的真正理由。”

  苏西承认,"他喜欢我,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任何女子在这十年内与他恋爱都会遭到冷落,没有人可以一世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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