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王慈韵回过头,快乐地跳到地上。
昨晚方凯渊陪王慈韵看照片,指着可爱的小狗说那是他第一次拜见岳父岳母时带去送给她的,叮咚的名字是她取的;王慈韵就说上次小谦将它偷渡到医院,她和叮咚玩得好开心,好想把叮够带上来。
叮咚看到久违的女主人,马上激动得前腿低匍,翘起尾巴用力地摇,喉咙发出叮咚真的好滑稽,王慈韵笑着将它抱起来亲亲;叮咚的大红舌头则不客气地将她的脸当牛肉舔。
“够了。”方凯渊伸手抱开叮咚。“占我老婆便宜,小心我把你送回去。”
“神经,只不过是一只狗。”王慈韵笑睨他一眼,再把小狗抢回来。“凯渊,你不是去上班了吗?叮咚怎么跟你回来?小谦没有叮咚怎么办?”
“我早就该想到带叮咚上来你才不会无聊,所以公司的事处理完,我就下去把狗狗带上来。小谦说只要对水姑姑有帮助,就没关系。那孩子真懂事,我答应再找一只漂亮聪明的小狗送他。”
“从台北去我家可远了,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费神。”
“慈韵,夫妻间不可这么客气的,为了让你证住,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方凯渊说完就扬起王慈韵的脸亲。
王慈韵憋着气,吃吃笑说:“凯渊,你亲的地力是刚才叮咚亲过的。”
“嗯,难怪不香,我吃到它的口水了。”方凯淋捧着她的脸看,然后视线停在那向上扬得弧线优美的双唇上,黑黝的脱眸温柔地笑了。
“它刚才有亲这里吗?”方凯渊心动地点点王慈韵的香唇。
王慈韵和他瞳眸相对,笑着摇头。
“那只好亲这里了。”方凯渊低头吻住她的双唇。
“唔…••”王慈韵放开叮咚。真不好意恩说,她喜欢凯渊的惩罚。
呜--
王慈韵双眼睁开,一对咕噜咕噜转的大眼睛,咧嘴侧头看着他们,她笑着将下巴搁在方凯渊的肩上。“凯渊,叮咚在看。”
“我把它放到客厅去。”方凯渊说做就做,抄起来成年的叮咚往外走,然后容厅就传来猫狗抢地盘的吵闹声。
王慈韵急着赶出去,就见当公亲的方凯渊一手压着猫、一手抓着狗,灰头土脸地向她求救:“忘了猫狗是世仇。”
“祖先们几百年以前的恩怨应该牵扯不到它们。”王慈韵站一边风凉地摇头。
“你不来帮我?”
“我看它们喵来吠去的,只是在虚张声势,不过是想把对方压下来罢了。我记得一句话说“不吵不相识’,所以我们要民主一点,不要干涉它们的发言权,等它们把话谈开就没事了。”
王慈韵摆明了是幸灾乐祸,完全不同情他的处境。
“也对。慈韵,我耳朵好痒,替我接着它们,按好--别让它们打起来了。”
“喔,好。”王慈韵不知道这是方凯渊的计谋,老实接手。
“很好。慈韵,我只负责让你开心,排解它们恩怨的事就看你的功夫了,我回公司转一转。”说完,方凯渊对王慈韵挥挥手,提起公事包笑着走人。
“凯渊!”胖胖是凯琪的宝贝,叮咚是她的宝贝,两只谈不拢打起来的话怎么办?
好狠……他真的关上门逃走了?公亲变事主,王慈韵没辙地看着水火不容的猫狗,用眼神和感情哀求它们,为了家里的和平,请它们摒弃没有理由的仇恨,和睦相处。
大概她诚意够、用心足,一个小时后,两只毗牙竖毛的宠物,终于态度和缓,不再紧张兮兮。王慈韵伸伸酸麻的腿,满意地拉着它们的前脚相握。“这样才乖,晚餐加菜。”
在宠物店工作的方凯琪回家后,看到脾气不好的胖胖竟然把它的椅子让给一只小狗,啧啧称奇,兴奋得嚷着说明天要说给龚医师听去。
“嫂嫂,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要它们互看,看到觉得对方顺眼。”
“这么简单?唉!它不是我送给哥的那只秃毛狗吗?变得这么可爱,毛都长出来了那。我明天可以说给龚医师听了。”
方凯棋说起她的老板笑得特别娇羞,无意中,王慈韵窥见她的秘密,笑着追问。
方凯棋红着脸,轻轻点头。‘傻嫂,这是秘密,不要告诉爸妈跟大哥。”
“不会,我保证守口如瓶。”很荣幸,凯琪当她是心腹。王慈韵俏皮地举右手发誓。
方凯琪笑了,家里有个年龄相近的女生真好,她开始低头跟嫂嫂交头接耳。
“反了,我回家竟然役人理我?老婆,别和你小姑变成‘三姑六婆’。”方凯渊一回家看到这情形,马上提醒王慈韵。
“借你老婆说话不行吗?小器鬼。”方凯琪鼻子皱得怪可爱的。“妈说近日难得少爷吃晚饭时不缺席,所以要我们等你,肚子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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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不该不知足的。两边的家人都对她很好,凯渊照顾她更是无微不至,简直像捧在手心理的宝贝。只是,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累积有关她过去的故事也愈来愈多,但不知为什么她心理就是很闷,好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王慈韵跟妈妈说要去百货公司买东西,她一个人去就好。从新光百货出来后,看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匆忙地出人捷运站……
要是没有凯渊陪伴的话,她一个人会去哪里呢?有了这个想法,她毅然走下捷运车站的地下道。往哪里去?站在售票机面前,她抬头细看路线图。木栅?淡水?新店?想了一下,她投下五十元硬币买了淡水的车票。
看看海、看看渡轮,视野宽阔。她又不赶时间,遂沿着店铺随意走、随意吃,有些地方看起来亲切,她就停下把它记进脑子里。随着时间消逝,手上的士产渐多,她忽然觉得有点寂寞,自然想起现在要有凯渊陪伴在身边就好了……
回家吧,没说要出来这么久,妈妈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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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担心,方母着急地打电话跟儿子说王慈韵失踪了。可想而知,方凯渊赶回家时的脸色是一片苍白。
“妈,有没有报警?”
“怎么报?她失踪才几个小时呀。慈韵说她想一个人去逛百货公司,我想新光又不远,何况她也说我们常和她去,她知道路,没想到等了三、四个小时还不见她回来,所以我才赶快打电话找你。”
“她会不会突然回台中去了?这几天,我常看她半夜悄悄起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妈,慈韵很想恢复记忆,一个人拼命地努力想过去,看得我好心疼。”
方母眼眶红了:“既然这样,那就赶快打电话去问呀广
这时--
“妈,我回来了。”去淡水踩街的王慈韵不知道有人为她急坏了,声音轻快地叫着。
“慈韵!”
“慈韵!”方凯渊丢下电话,箭步上前将教人担心死的王慈韵紧紧抱住。
“你怎么了?凯渊,放开我,在妈面前不要这样。”王慈韵红着脸,举起双手要推开方凯渊。
方凯渊等抱够了才放开她,然后黑浓的眉纠结成丘陵,焦虑的情绪还是需要宣泄一下,他大声责备:“你去哪里了?让妈担心死了!”
“妈, 对不起,我忽然想到淡水去……”王慈韵不安地跟婆婆道歉。
“回来就好,妈真怕你走丢了。记得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嗯?”
王慈的知道婆婆的关心是好意,她只好点头笑笑,把手上的鱼酥、铁蛋提起来。“我买了一些特产回来,我先拿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