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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去你的。”

  “还有,地车挤的时候,小姐们不会恶言相向。”

  “不止这一点吧。”

  “无论什么季节,异性目光,都想把你衣裳剥光,感觉非常凉快。”

  “还有呢?”

  “可以干我这一行。”

  “对不起,孝文。”

  “没有关系,这是事实,女士们把我传过来传过去,当作一件小玩意,没口价称赞。”

  年轻人的声音十分平静。

  他走了以后,琦琦自另一间房走过来。

  她责怪他,“小郭,你怎么了,每个人都有一门练门,你干吗去触动他。”

  “我潜意识妒忌他相貌好。”

  琦琦微笑,“换作是女性,并非什么好事,俗云,红颜多薄命。”

  小郭颔首,“长得好,就不甘心平淡,故惹是非。”

  年轻人的车子在公路上似一支箭那样射出去。

  半途他已发觉有车紧盯在身后。

  这并非特殊事件,公路上时有车子向车子挑战性能与技术,比较特别的是该名司机驾驶技巧十分拙劣,险象环生。

  年轻人把车子驶入停车湾停下。

  那辆车亦急刹停住。

  年轻人满以为司机会是一个妙龄女子。

  可是不,那人打开车门打招呼:“孝文,你好。”

  年轻人一愣,看仔细,意外得不得了,这个人是谢伟言,他曾与他有一面之缘。

  “回来度假?”

  “正是。”

  年轻人微笑,“你仿佛认得我车子。”

  “号码十分特别,年前我要求母亲买一个幸运号码,她都不肯。”

  年轻人连忙说:“这个车牌号码已有四五年历史。”

  免得他以为母亲厚此薄彼。

  谢伟言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年轻人十分警惕,他看看表,“我还有一个约会。”

  “请等等。”

  年轻人转过头来。

  谢伟言看着他,“你同我妹妹的事,可是真的?”

  年轻人怔住,“什么,你说什么?”

  “伟行说,母亲轰定她,是因为她同你的关系。”

  年轻人即时否认:“你妹妹是个妄想症病人。”

  谢伟言说:“你不像是个说女人坏话的男人。”

  年轻人实在无奈,辩道:“她说谎。”

  “她说你是个向女人收取服务资的男人。”

  年轻人拉开车门,不欲多讲,只欲离开是非之地。

  “孝文,我对你并无反感。”

  年轻人关上车门,叹口气,“谢谢你。”

  要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李碧如这一对子女真是活宝贝。

  他正要把车子开走,谢伟言把手搭在车门,

  “孝文,我与朋友分手了。”

  年轻人不敢与他视线接触,迅速把车驶走。

  第六章

  李碧如在寓所等他。

  她正把一条条领带取出铺在沙发上,骤眼看,恐怕有百来条,像一间领带店。

  “看,都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

  年轻人笑说:“恐怕我要到银行区去找一份工作了。”

  “孝文,这次我们到加拿大,不如坐船去。”

  年轻人扬起一条眉,“那恐怕要走一个月。”

  “不,我们绕道经地中海,乘一程东方号快车,在伊士坦堡及坦几亚玩几天,再赴尼斯及摩纳哥,你说如何?”

  “我不谙法语。”他微微笑。

  “请正面回答我。”

  “太费时了。”

  她却说:“时间就是要来这样用的。”

  “你不想尽快在另外一个国家安顿下来吗?”

  可是她反对:“那么想安定又何必搬迁。”

  他了解她,她循规蹈矩太久了故想寻找刺激,他流离已有一段日子十分渴望安定。

  他们之间肯定有歧见,二人实无可能长相厮守。

  想到这里,他紧紧拥抱她。

  “喂,喂,这是干什么?”她笑。

  “这表示我是真的喜欢你。”

  “告诉我,我有何值得喜欢之处,可为我特别慷慨?”

  “有人比你更大方,不不,而是你不带玩弄之心。”

  她看着他,“也许经验丰富了,态度便会轻蔑。”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人。”

  “你的眼光很准?”

  “相当。”

  他把双眼对着她的眼,他的长睫触到她的脸颊,她感觉如蝴蝶的翅膀拍动。

  她温柔的说:“你很少说到身世。”

  “我没有和盘托出吗。

  “你父亲因何去世?”

  年轻人答:“他是一个毒品小分销店的主持人,因帮派斗争,被夹在磨心,做了牺牲品。”

  她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当场怔住。

  “看,你不该问。”

  她神色充满歉意。

  “最后一面,他脸上有两个枪洞,血是干了,面孔变形,根本认不出来。”

  她用手掩住嘴。

  “后来凭他手上戒指认出。

  “对一个少年来说,那一定是可怕的经历。”

  “是,此刻我做梦还时时看到那张脸。”

  “他可是一个好父亲?”

  “同一般老式父亲一般,不过不失,对子女不甚亲密。”

  “你可认识他的朋友?”

  “他刻意把工作与生活分开,所以父子不同行,他管毒,我管黄。”

  “别挖苦自己。”

  年轻人深深太息一声,“童年只有一宗回忆深刻。”

  “说来听听。”

  “有一年,母亲怀疑他有外遇,叫我停学一天,偷偷盯梢,跟着父亲,看他到什么地方去,我跟到一半,已被他发觉,他带我到女友家去吃了一顿饭。”

  “女友漂亮吗?”

  “中人之姿,不过家境不错,有一个女儿,年纪与我相若,她给我翻阅她拥有的邮票簿及儿童乐园,母女对我极之客气。”

  “你没有告诉你母亲?”

  “没有。”

  “为什么不?”

  “她不构成任何威胁。”

  “你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知道?”

  “她的寓所宽大舒适,与子女相依为命,生活过得不错,想必不愿作出改变,不多久,父亲恢复正常,此事不了了之。”

  “再看见那个女孩子的话,你会不会认得她?”

  “怎么可能,事隔多年,心身都变了。”

  “可是你说印象深刻。”

  “从来没有人那样殷勤招呼过我,她们母女有一股出自内心的温柔,我觉得温馨。”

  她听得出神,“真传奇。”

  他嗤一声笑出来,“所有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都十分有趣,像猎奇篇一样。”

  他人之事。

  今晨发生的,可实实在在是她的事。

  一早起来,房门仍然关着,她已嗅到辛辣的雪茄烟味。

  她即时醒觉,一跃而起,披上浴袍下楼去。

  果然,谢汝敦坐客厅里等她。

  她冷冷说:“下次你来之前最好先给我一个电话。”

  他头也不抬,“你放心,我不会久留。”

  “有话请说。”

  “伟言回来了。”

  “我知道。”

  “你叫他收敛一点,别四处招摇。”

  她诧异,“你为何不亲自同他讲?”

  他声音忽然转得落寞,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他说:“他怎么会听我。”

  她讽刺他:“什么,他不当你是父亲吗?”

  他不去理她,“请替我设想,我是个生意人,我还得在外头见人。”

  “我还以为你早已不在乎他人怎么看你。”

  可是,这不同于他绯闻特多,令人艳羡。

  “请你管教儿子。”

  她也说,“我岂可不让他回家。”

  这一对已经仳离的夫妻相对无言,该刹那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过一刻,谢汝敦用手抹了抹脸,“叫他回三藩市去。”

  “他同朋友分手了,回来散心,过几个月自然会走。”

  谢汝敦厌恶地说:“世上那么多漂亮妙龄女子,几乎任他选择,他却偏偏变种作怪。”

  她冷笑着给他接上去:“真是报应。”

  他抬起头来,“你从来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鄙视所有不知感恩的人。”

  谢汝敦站起来,“区律师会代表我,你娘家所有,仍归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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