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锋的话声一落,银舞原本微扬的唇角顿时垮下来,刚刚的喜悦也全自心头消失。
她怎么忘了他的身份?他是一个贝勒,自然事情办完试要回京,到时她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没名没份的就跟着他走吧!
"怎么啦?"他担心的问,大手探向她的眉间,企图抚平那紧紧锁起的眉心。
¨若是你捉到郑耀文,是不是就要回京了?"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他,银舞感到有些难受。
"是啊!"鉴锋理所当然的答,不过他可不会一个人回去,还要带着她一起回去。
¨那……"银舞紧咬着薄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们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别咬!"他伸出舌头带听温柔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灵活的舌儿直探道她的口中,掬饮着她的甜蜜。
他的吻,顿时让银舞沉醉在彼此的浓情蜜意之中,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鉴锋才放开银兵舞。
"怎么办?这一生我恐怕都放不开你了。"他刻意装得一脸惨兮兮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眼中满含着期望的问,银舞一颗心忽上忽下的。
"傻爪,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到哪里,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鉴锋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脸上满是捉弄的笑容。"你这辈子是跟定我了。"
原来他早就看出她的担心,只是故意不说,想看她会不会着急。
¨你真坏!"他的取笑让银舞板起脸孔,硬是别开;不管他怎么逗弄就是不肯再跟他说一句话。
"好吧!听然你不喜欢我的坏,那我走好了。"鉴锋说着说着,竟真的翻身就要下床。
"别走…""银舞着急的扯住他的衣袖,却赫然发现他脸上那抹可恶的笑容,随即又不理他。"
她心中暗忖着,其实酷酷的他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就不会故意捉弄她。
"又生气了!"鉴锋温柔地轻舔着她圆浑的耳垂,见银舞不答,他也不肯停,直到她身躯起了一阵的轻颤,才以魅诱之姿说:"我会让你永远没有时间生我的气,"
"你……"银舞转过头来,正要娇斥,不料却被他逮个正着.再次的吻住她的唇舌不肯放开。
风轻轻的吹落纱怅,掩住接下来的绮想,轻轻的阖上微开的房门,守在门外的王羽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们的贝勒爷终于为自己、也为他们找到了福晋!
康熙三十一年八月北京城
艳阳高照,百花齐放,温和的微风吹人欲睡。
银舞带着一抹浅笑,不住的环视着这个花团锦簇的园子,双手无意识的轻抚着肚子。
如果是半年前,她绝不会料想到自己也会拥有幸福的一天,那时候的她在鉴锋残忍的对待下,满心只有怨和恨。
可是在这短短几个月,他用他满满的爱抚平了她曾有过的伤痛,甚至还给她一个孩子。
现在的她心中没有恨,也没有痛,有的只是对上天的感激,若不是上天垂伶,她早巴不灼被怨恨折磨成什么样了。
"银舞……"
远远传来一声声的呼唤,数个熟悉的产音惹得银舞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
起身相迎,她看到的是另外三个和她一样虽然历经沧桑,最后却都得到挚爱和幸福的女子。
一身银白的衣服和越发飒飒英姿的郑可男,是燎烈贝勒的福晋,在历经生死关头之后,他们终于得以抛开民族大怨,长相厮守。
另一个是总着开朗笑容的徐蝶希,在棣樊贝勒的鼓励和爱意之下,她终于撇开混血儿的自卑,成为一个活泼开朗的幸福女人。
最后一个穿着宫装却总是三步一小跌,五步一大跌的则是何梦云,她那傻大姐的个性,原本很难生存在尔虞我诈的宫中,但她却也因为这样的个性获得了海灏贝勒衷心的疼爱。
"你们怎么来啦?"银舞虽然高兴看到这些新交的好友,却仍不免纳闷他们心爱的老公怎肯放她们出府。"你们的夫婿怎肯放人?"
¨瞧瞧你现在还不是一个人?你怎么落单,我们就是怎么偷空来看你这大肚婆。"郑可男英气十足的说。
她们不说她都忘了,原来今天二阿哥胤祁秘召了四位贝勒进宫议事,否则她怎可能有今日的清闲?
¨对呵!要不是趁那些男人有要事在身,我们怎么可能溜得出来?"徐蝶希嘟了嘟嘴,显然也对夫婿的黏功有些不以为然。
"我们今天可要好好的聊个够,要不然等一下又要被捉回去了。"何梦云一边说一边瞄着四周,生怕自己那个神出鬼没的夫婿又突然冒出来。
见她们一个个全像出了笼的鸟儿,急切的享受着难得的自由,银舞不由得会心一笑,连忙招呼她们几个坐下,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
谁说男儿不值情痴?他们这几个贝勒不就是痴情人的最佳代表吗?
匆匆回府却找不到娘子的他们,联抉躲在树后,看着自己的娘子聊得正高兴。当下决定不去打扰她们,让她们聊个过瘾,反正晚上他们会要她们弥补自己的损失。
就这样四个伟岸的男子心怀鬼胎的同时离去,女人可以喝茶聊天,那他们男人当然也可以把酒言欢喽!
据传,二阿哥胤祁最后被下咒发狂,让康熙罢出了皇太子之位,但事实谁能预料?他是否看破红尘俗世,不再恋栈名利,退出兄弟们的斗争,从此淡泊生活,求得一身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