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我们在荒郊野外,看你还说不说得出风凉话。”
他哀怨的看她一眼,然后边注意路况边东张西望,仿佛在找寻着什么目标。
接着他眼睛一亮,脚下猛踩油门,竟然穿越反向车道,在拥挤的市区内超车,以高超的技术穿梭在车阵里,此举当然换来大量的喇叭及谩骂声,但他并没有放缓速度,显然一点也不在乎。
“如果这是荒郊野外,我会立刻将你‘就地正法’!可是现在我们在市区,你能不能开慢点?”仪翎双手握紧座椅,被他开车的方式摇得七荤八素的。
想不到博伦反而笑了出来,“哈!甜心,我爱死你的坦率了。如果结婚的事你也坦率点就好了。”他嘴上说着,脚下的油门可一点也不放松。
“结婚跟坦率根本是两回事!一辈子的事,我当然要想久一点。”她还是一贯的理性回答。
他抽空斜睨她一眼,邪恶的笑了,仿佛饱含心机的老狐狸。“我发誓要在短期内让你点头。”
仪翎还来不及细想,博伦突然来个大转变,她只好赶紧拉住车门上方的把手,以免安全带会勒死她,接着车子如子弹般的冲出,然后戛然停止,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家汽车旅馆。
“下车!甜心!”
博伦停好车,以飞快的速度下车,然后一口气跳越车头为她开门,并将她拉出车外。
“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落跑!”仪翎忍不住取笑他。
他表现得像个饥渴了数年……
对呀!已经四年了。
刚刚热情的一吻,就像一滴雨水浇洒在一颗烫热的大石头上一样,马上就蒸发了,不但无法降低温度,只会让人更期待接下来的倾盆大雨。
博伦用力一扯,仪翎立刻落入他的怀里。
他靠近她,温热的鼻息喷上她的耳朵,性感而嗄哑的声音说着,“我只想立刻进入你的身体里面。”
他是那样热情、那样急切,叫她怎能不受感染?
她着魔般的随他小跑步的跟柜抬拿了钥匙找到房间,一关上房门,博伦立刻将她压倒在布置得惟美浪漫的大床上。
唉!谁会去看这个房间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及金钱去装潢,他们不过是因为这里离他们最近,最方便达成目的而已。
仪翎看着他迅速逼近的唇,突然灵光一闪,闪出个不太好的念头。
“等等!我想到一件事!”她出声阻止他继续,以免待会儿真的来不及。
“不管什么事,晚点再说!”博伦不理她的抵抗,就要吻上她,但她很顽固的避开了。
“这件事很重要!非现在说不可!”她尖着嗓子大叫,非要他听她说完不可。
博伦只有叹口气停下来,看看她到底想讲什么。
唉!女人真是麻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聊天。好吧!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他开始偷偷慢慢地磨蹭她的,让她感受他是怎样地为她疯狂。
仪翎受到挑逗,不自觉闭上眼,微微弓起下身,让他的接触更深入、更完整。
情欲的接触,害她差点忘了正事,她猛地又张开眼睛,刚好看见他又要压上来的唇,立刻腾出一只手来阻止他。
“啊!博伦!不要!可能有针孔摄影机!”她急忙喊出她的疑虑。
此言一出,她立刻感觉博伦全身一僵。
针孔摄影机!
糟了!他忘了台湾的偷拍业盛行,尤其让宾馆业者及偷情男女防不胜防。
这下怎么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刚开始,博伦没有任何动作,似在想着解决之道。接着他一跃而起,将房内所有灯全都关掉,只剩浴室的灯,透过雾状的玻璃门照进来。
很快的,他又回到床上,重新把她压在他健壮的身躯下。
“这样可以吗?”她仰望他,担心的问。
“不管是什么摄影机,没有光是拍不到任何东西的,尤其是针孔摄影机更需要光源。”
“那……我们不该先洗个操吗?”她再问。
“你够香了。”
他邪恶的一笑,将她两只手分别压在两侧,然后猛吸一口她的馨香。
“你少巴结,大热天的,我又在外头一整天了,怎么还会香?”她扭捏的动了一下。四年了,还真有些不习惯调情。
“哦?那我闻的是什么香味?”
他再用力一吸,只觉得欲望的火花烧得他头昏眼花,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不酥麻,不规矩的手已经解开她衬衫上好几颗扣子。
最后,他自我解释道:“哈!我知道了!是仪翎牌费洛蒙,果然有最佳催情效果。”
说完很快褪去她的衬衫,接着动手脱她的短裙。
根据以往的案例,他大可扯掉她的底裤直接上,要不是碍于两人皆没衣服可换,他才愿得去脱这一堆麻烦的衣物。
“啊!我得打电话回家……”她无力的反抗,声音因欲求而软弱。
“找到你之前就打过了,我告诉伯母会直接带你回台北。”
“博伦……我们还是先洗……”她又开始说出杀风景的话。
“闭嘴!女人!”他蛮横的道。
仪翎翻了翻白眼,不知这算不算她魅力无法挡,反正博伦每次遇上做爱做的事,总像个急色鬼,根本是个独裁的大男人。
唉!男人只要一到了床上,基本上就和野兽无异。
第八章
博伦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手机的铃声响了许久,显示来电者的耐心绝对够,不会因为转接语音信箱而放弃,因为不一会儿,对方又重Call了一次。
他勉强自己起身,勉强自己离开爱人诱人的怀抱,勉强自己爬出舒服的床垫,勉强自己伸出一只脚,然后用滚的方式下床,再爬呀爬的爬向铃声来源处。
当他找到前晚跟着长裤随意丢下的手机时,铃声停了。
他吐了口气,趴在那边,一动也不动冀望铃声不再响起,奈何上苍似乎没听到他的期望,因五秒钟后,电话又响起。
“喂……”他含糊的应了声。“……哦,我知道了,改下午一点半吧!”
收了线,他继续勉强自己爬向浴室,勉强自己站起来,突然间,他脚下一软,差一点跌个狗吃屎。
他自嘲一笑,原来这就是男人脚软的原因。
找了件浴袍披上,推开浴室的门,强打起精神仔细将前后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状,他才大胆的丢开浴袍,放心的跨进浴缸。
他打开水龙头,泡个热水澡松弛一身疲惫的筋骨,许久后,终于恢复点精神,踩着轻盈的脚步回到卧房,穿回原来的衣服,然后打开床头灯。
走到仪翎的身边,看见她还在睡,一只手搁在小脸蛋旁,像个嗜睡的婴儿一样,他用手爱怜的梳着她的长发。
美丽的长发,随意的铺散在枕上、床上,美极了,像极了日本公主,恬静中又展现出高贵的气质。
说到高贵,昨晚两人可一点都不高贵,他们一直想将对方掏空为止。
他知道今后每每想起这一天,必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是他今生的新娘,他再也找不到与他如此匹配的女人了。
从没有人可以让他这样恣意妄为,从没有人可以满足他所有的性幻想,除了她……
他用力亲吻一下她的粉颊,才摇摇她的肩膀,试图将她唤醒。
“仪翎。”
“不要吵,让我睡。”她只是掀掀嘴皮子,伸手挥开他。
“甜心,起床,没时间了。”
这次她连掀嘴皮子都省了,根本不甩他。博伦只有将她连同被单抱起,走向浴室直接丢进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