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是她熟悉的世界了!
* * *
新荷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还藏在亚力衬衫中的手。
“怎么了?”察觉她的分心,亚力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新荷回答得有些迟疑。
“别想骗我。”亚力将她再度安置回原来的古董座椅里,一脚跪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别忘了我正抱着你,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吓到了,我知道。”
“我……”新荷急得眼眶发红。她不想他误会她不想要他!
“嘘!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跟你一样。”他了然的看着新荷,并试着安抚她,“我和你一样害怕,我们都发现我们之间激荡着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更令人害怕的是,虽然未来如此不确定,我们却一点也不想慢下来。是吗?”
新梅用力的点头,对他的说法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想了半天也挤不出半个字来解释他们之间的状况。
“你会迟疑,表示你已经恢复理智。如果你还需要时间……”亚力稍稍退开,不想为难她,虽然他的“兄弟”正大声向他抗争着。
这时,新荷反而起身扑向他,抱着他狂吻。知道他如此珍惜她、尊重她,已经够了。
两人不再顾忌什么,动作急切的除去彼此身上多余的衣物,尽情的抚弄对方的身体。
时间好像永远不够用似的,他们等不及走到隔壁的大床上,就地在路易十四的古董椅上交缠了起来。
亚力将新荷抱出衣服堆,两人滚落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诅咒。
亚力挫败的想杀人!
“该死!是谁?”他咬牙切齿的吼道。
“亚力,亲爱的!是我,艾莉丝!”不知道自己正打扰了人家的好事,艾莉丝嗲声嗲气的喊着。
“滚开!少啰唆!”他愤怒的大吼。
到底是谁放她上来的?总统套房可以这样随意进出吗?一定是有人乱收小费!
等他忙完这边的事,经理可有得受了。
亚力舍不得,也不想离开新荷美妙的身体,于是试着不理会那只不解风情的乌鸦,慢慢冲刺起来。
他很少主动追求女人,尤其离婚以来几乎没有过。这段时间,投怀送抱的女人是不少,但他也很挑,上次跟女人过夜好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如今他找到了心灵、肉体都这么契合的女人,就算天塌下来,也挡不住他要她的决心。
新荷眼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满脸羞红的看着他。
“别理她。”他感觉她有些僵硬,于是轻吻着她的耳朵安抚她。
“亚力!我们需要谈谈!”艾莉丝还不死心的站在门外。
“可恶!”亚力咕哝一声,用力将新荷抱起,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新荷花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他的意图,惊慌中扯住亚力的头发。
“你要做什么?”不会是要去开门吧!
“她要谈,我们就和她谈。”亚力边走边说,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亚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开门?”艾莉丝又在敲门了。
突然,门像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砰!”的一声。
艾莉丝没有心理准备,被吓得正着,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原来是亚力将新荷压在门板上,继续他疯狂的旅程。
“你好过份,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这样搞?”新荷微带怒意的低声指责。
“何必问?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了。”他满脸邪恶的看着她。
新荷不知道他有这么黑暗的一面,拧着眉,默默承受着他的入侵。
“亚力?你怎么了?有人在里面吗?”艾莉丝提心吊胆的问。
“你以为呢?”亚力伸长脖子,志得意满的隔着门大喊。
“亚力!亲爱的!你没事吧?为什么这么吵?”艾莉丝张大了眼睛瞪着砰砰作响的厚重雕花门,惊惧的问。是不是有歹徒入侵了?他们在打架吗?要不要叫保全?还是报警?
亚力当然是在和人打架,但此架非彼架也,而是俗称的妖精打架。
他用力吻着新荷的唇,才道:“我当然是和我的甜心在办事,办一件永远不会和你办的事!”
“什么?”艾莉丝愤恨的吼着。亏她刚才还在为他担心,想不到他竟抱着别的女人在享受!她为了见他,可是费了不少唇舌、牺牲了自己的肉体,这才说服总统套房的服务生放她通行,这种便宜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占去了!
艾莉丝再次拍起门来。
“亚力!快放开那个贱女人!她不知道有没有病,你随随便便就上了她。没忘了保险套吧!”到时又传染给她就糟了!艾莉丝咬着牙大声嘶吼,也不管会不会招来侍者的阻挡。
门内的两人一听,顿时停下了所有动作。
真是糟糕!他们是真的忘了!
在这之前的对话,艾莉丝一直是用希腊语说的,唯独最后咒骂新荷与提及性病的话,艾莉丝故意用英文来说,希望贬低新荷的人格。
新荷直觉亚力应该不是会和人胡搞的人,她当然不是担心病不病的,而是怕有怀孕的危险。虽说她的经期一向不准,没办法算安全日,也没问过医生她的排卵周期……
现在怎么办?暂时分开去找保险套?还是冒险一试?
她想推开他,让彼此恢复点理智。但亚力却不肯放手,只是眯起眼睛,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接着说出一句让三个人都跌破眼镜的话——
“如果她怀孕了,我就娶她。”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征求过我的同意吗?”新荷扭动着身体,更加坚决要推开他。但她微小的力量怎能跟发情中的男人相比?只会让他更加深入,更加牢牢抵紧了她,疯狂的在她身上宣泄而已。
门外的艾莉丝已然失控,她拉高嗓门诅咒着,直到被饭店保全请走为止。
但浪漫的感觉已被破坏殆尽,新荷开始觉得自己很廉价,不过是他一项发泄的工具。
这时她只希望他快点完事,以脱离他强力的禁锢。
* * *
真是痴心妄想!以为男人会珍惜女人的想法实在太傻了!他们永远只记得自己爽就好了!
新荷用力推开趴在她身上的亚力,带着哀恸的心情,蹒跚的走向卧房,寻找着浴室。
白痴才会想来段异国风流!她本来就不适合玩爱情游戏,怎么会让这种智障的想法蒙蔽她的理智?
唯一有过的恋情曾伤她如此深,难道她都忘了吗?
亚力甩甩头,甩掉那股事后的晕眩感,他看见新荷正无力的弯身捡起地毯上残破的洋装,他用力的抹了把脸才追上去。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以为自己自制力够好,怎么碰上她全变了样?
新荷一定气炸了!说不定要告他强暴!
可是该死的!他真的觉得自己像个该死的强暴犯!
“新荷!”亚力从背后抱住她,满脸歉疚的说:“宝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都是艾莉丝跑来闹……”
“我来告诉你怎么了。”新荷挣脱他的手并打断他的话,将残破的洋装随便缠在身上,退到一旁镇定的看着他。
看到他眼里的慌乱,她的心底平静了几分。也许事情没有她想像的悲观,他还是有点在意她的,是她陷在自己预设的游戏规则里。
“亚力,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还爱着艾莉丝?”她有些不甘愿的问。
亚力听到她的话,原本焦急的解释反而变成一串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