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谁会用艺术品和美这种字眼来形容男人?
“你有没有后悔认识我呢?”她问。
“唔伍。”没有。
“为什么……”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还捂着他的嘴,她拿掉他嘴上的布条,又问了一次,“后不后悔认识我?”
“我这辈子没这么确定过。”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道。
“谢谢你。”
她任自己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把他当成肉垫用,感觉舒适又安全。
“你这些年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给我任何消息?”这个问题是一定要问的。
“你别管,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她就是因为知道组织太多秘密,加上技术一流,现在才会脱不了身。
也许当初怪叔叔就是这么设计的,要她深入核心,然后再以这个借口不让她走,她还要为他卖命多久呢?难道非得要至死方休?
“是什么神秘的组织吗?”聪明的方臣功剖悉的能力也不差,根据她的新外号,她无声无息潜人民房的方法,她 的绑人手法,以及被她掌掴后不留痕迹的技俩,她肯定受过什么特别训练,处理的是一般人不会去做的事。
她不答,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有一天,你要把一切细节都告诉我。”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她从来没这么感伤、这么没把握过,这一切都该怪那该死的贾钦贵!当初他就该警告她走这步棋会有的后果,随随便便吸收了她,根本就是欺负她年轻不懂事。
“怎么会?你这不就回来了?这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他充满期待的道。
“不行,我们还是不行。”她浑身无力的说。到底上天要折磨他们到什么时候呢?可怜他们的恋情总是聚少离多,这次不知能否平安渡过。
她叹口气,“我搭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回美国。”
“什么?我以为……你是回来和我续情缘,你自己说的。”脑中的警钟大响,预言着她将再度失踪。
“有很多事,已经不是我能作主的了。”
“我会有危险是吗?他们拿我来威胁你!”他急切的道。
这是句肯定语。他肯定强悍的她不可能任人摆布,她宁死也要战斗到底,怎会说出这么无力的话呢?除非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而那个把柄,就是他这个一无是处的男友!
“我不要你为我绑手绑脚,我不要你委曲求全,我也不要你的保护,你立刻给我脱离那个是非圈!”他倍感可恨的握紧缚手的丝袜。
为什么他是个这么窝囊的男人呢?活过二十一个年头了,他还是毫无成就,无法成为家庭的支柱、无法有效的理财、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他简直像个废人,像被绑在这张床上一样无助、无用、一愁莫展!
许裳扉不理他,续道:“如果三年内我还是没回来,你就把我忘了吧!我可能死在哪个废弃的停车场或排水沟里了。”
“不许你说这种话!未来人类个个活到破百,三年算什么?就算你爬也要爬回来见我!否则我一直等到九十九岁,等到破百了,我才开始愤怒,开始咒骂你的失约。”
“嘻!那我就不过奈何桥了,我没了肉身还跑回来见你,到时你可别吓死了,不过如果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只是变成了你最怕的东西。”她调皮的道。
想到她只剩灵体的半透明模样,方臣功突然有点毛毛的,她是故意的,明知他最怕那种东西还拿来吓他。
感觉他突然变僵硬的肌肉,她又说:“是不是我变成了鬼,你就不爱我了?”
“当然不是。”他嘴里说不是,脸色却慌乱的发青。
她隔着衣物咬他的胸部一口,“真是没胆子,这样还想摆脱我的保护。”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他抗议道。
“想做爱吗?”她突然问。
“咦?”
“不想?”
“不想才怪。”空虚了五年,好不容易再见到俪人的踪影,他都怕自己已经憋出毛病来了。
“那太好了!”她开心的宣布,接着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眼看她没有解开他的意思,方臣功疑惑的问:“你不帮我松绑吗?”
“不必,我们试试SM如何?”她抽出腰上的宽板皮带,挑逗的摇了摇,然后探出舌尖,在唇上性感的绕了一圈。
接着她出其不意的扬起皮带,结结实实的鞭打在他的大腿上,霸道的问:“说!我不在的期间,你有没有和的女人乱来?”
他立刻回以荡气回肠的抽气声,才回道:“你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梦中找我,我哪有空找别的女人乱来?”她这种逼问法,就算有也被逼成没有了。
她满意的笑了,用力亲他一下。
“小扉,你和从前~样喜欢不断尝试新事物,我奇怪你怎么没甩掉我这个旧情人。”他火热的身躯正为她燃烧着,深情的眼眸更是不得离开她。
“你的独特、你的真爱、你的纵容、你的温柔,在找不到更好的替代人选之下,我为什么要屈就次等选择?”她理所当然的道。
她曾经想过,这又是她的另一种人格特质了。
第一名!首选!她就是要站在最前端,看到最前面。
小功长相第一、气度第一,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唯一的女人。
他是如此纯净,像来自万年前冰山所溶化的水,清撤、自然,含氧量高,可以净化身体、净化心灵。
他是她不可或缺的心灵之钥、疗伤仙丹,她要永远永远霸占着他,不让别的女人有机可趁。
与其说找别的男人代替他,她更怕他找到别的女人来代替她呢!
“小功,你的心千万不可以太软。”她一把拉开他代替睡衣的旧休闲衫,棉布应声而裂。
方臣功不由得握紧了拳,享受这种全新的刺激感。
“我的心要不是这么软,恐怕今天你不会成为我的爱人。”他当初可是被她赶鸭子上架,硬被她る做情人的。
“你的心是我的,我要你硬你就硬,竟敢顶嘴!”她轻甩了他一巴掌,力道只会让他有痛感,而不会持续的疼。
“好好好,都听你的好了吧!”他逼于无奈,只有虚应一番。心是无法控制的祸源,否则他怎会在以为她已死的情况下还牵拖了这么多年。
“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今天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显然对你有很强烈的企图心,你再这样心软下去,我担心有一天你会被她抢走。”
“戴心怡?”他惊讶的直呼学妹的名字。
“看吧!拥有社交白痴之称的你竟然会记得她的名字,你说她危不危险?”她恼火的扬起皮带,鞭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白净的肌肤立即浮现一片粉红。
他忍不住又呻吟了声,“这……人相处久了自然会有印象嘛!我们认识三年了,她每天上学都在校门口等我,跟我打招呼,这样还记不住,我真的该被乱棒打死。”
“三年?”许裳扉怀疑的问。三年才这种程度,小功的自制力不是普通的好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根据她臀下蠢蠢欲动的热源,答案明显属于前者。
想当初认识他时,他也是ㄍㄧㄙ了好久才敢上她。
“她显然比我想像中更有计划的在侵略你的生活,你千万不要爱上她,千万不要心软,千万不要因日子久了而产生愧疚感。”几个千万之后,她要求,“告诉我你不会心软、不会感动。”
“我不会心软、不会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