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鹰眼都说不在意了,你紧张什么?”向艳霓不在意的摇摇手。
“可是我在意!你和庆都是神经超大条的人,我瘦了三公斤,你们都没发觉吗?我非常在意!”就是因为太在意才会上她最讨厌的医院去检查,想不到得到这种结果。所以她讨厌医生!潜意识的认为他们只会带来坏消息!果然如此!
“也许我们都以为你在减肥呢?”向艳霓才不承认自己真的没发觉,这么说好像她都没在关心朋友一样。
“总之我要离婚,而且已经和庆摊牌了,你若帮忙只是加速事情的变化而已,并非始作涌者,这样你还不帮?”
“你们摊牌了?鹰眼没答应吧?”他要是敢随便答应,她第一个找他算帐,管他曾经混过什么帮派。
“没答应。”思鴒嘟着嘴回答。
“看!老是说我长不大,现在是谁为了一点小事要离婚的?”这种做法才不成熟呢!
“对我来说是大事!”思鴒嚷着。为什么她没用心听她呢?她已经无能为力了,正渐渐走向死亡之路!
“好啦!别激动!除非你再说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思鴒叹口气,合眼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出个比较牵强的理由——
“他打我。”
“打你!”向艳霓尖叫着站起来。
天啊!家庭暴力!妇女同胞们最恐怖的梦魇!
她以为刘庆这种大男人应该不屑于这种小动作,想不到她还是看走了眼。
“这么说来就容易了,我带你去验伤,然后告死他!告到他破产坐牢为止!”
“你先等一下,这件事庆并不知道。”思鴒得提高声量才能盖过冲动中的向艳霓,她就知道她一定会反应过头。
“鹰眼不知道?你越说我越迷糊了!”向艳霓双手捧着她的头,因为她真的越来越头大。
“这事并不常发生,只是偶尔庆喝多了,在梦中会拳打脚踢,他不是故意的。”第一次碰上时她也吓了一大跳,有几天还把毯子绑在身上睡觉,心惊胆跳的避过来避过去,结果庆都没发觉,这不是粗神经,简直是没神经。
唉!真辛苦,要挑老公毛病又忍不住帮他辩解,真不知道她该怎么自圆其说。
“既然只有喝多了时才会发生,你就限制他喝酒,看情况不妙就逃到别间房睡,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离什么婚?”向艳霓走到思鴒身边坐下,喘口气,务实的回答。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帮我唷!”白忙一场。
“破坏别人姻缘会倒霉三辈子,我才不干!”
所以思鴒的蠢计划只好就此打住。
晚上六点,思鴒依约早点回家,她以为庆会像凶神恶煞般的等着兴师问罪,想不到他只是笑咪咪的告诉她一切都弄妥了,然后她换上他准备的衣服,提着他送的LV包包,然后坐上向何田借来的法拉跑车,开车前往目的地。
刘庆送的三套衣服,第一套是深咖啡色的鹿皮外套,第二套是黑色安哥拉毛料套装,第三套是铁灰色连身长洋装。
为了搭配精简的麋皮外套,思鴒只好选择穿上铁灰色连身长洋装,不过以她造型师的眼光看来,庆选衣服的品味怪怪的。袖口跟领口的层层蕾丝有够多余,她又不是要参加什么颁奖典礼,穿上它,她什么都不能做,到时连吃饭都困难。
接着庆带她到一家旋转餐厅,不仅有鲜花、音乐、蜡烛,还有夜景可看,更夸张的是——庆包下了整间餐厅!
须知刘庆虽然已是亿万富豪,但两人的生活和一般人并无异。
他们没有买房子,还是到处租房子,只是房子大了点、居住环境更安全而已。庆喜欢尝新,连房子都喜欢新,两。三年就得换一次。
他们没有请慵人,因为佣人会侵犯隐私,而且他们既没有小孩、宠物得照顾,也没有超级别墅要打扫,更没有花园草皮需要修剪,所以没必要。
对两人来说,生活越平凡越觉得自在,所以除非知心好友,连邻居都不知道隔壁住着真正的“好野人”。
“你以为自己在拍电影吗?为什么要包下餐厅?”思鴒倾身向前,小声的问。
“先吃饭。”刘庆对她的问题没有正面回应,摇摇手边的摇铃,服务生不久便上了前菜。
虽然这一切都很棒,但思鴒整都提心吊胆的等着刘庆问她离婚的事,所以没心情享受。看他从头到尾笑咪咪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思鴒实在狠不下心破坏他的好心情。
等到主菜也收走了,上了水果,她才忍不住开口问。“庆,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等一下。”
刘庆做个暂停的手势,又摇摇铃,不久,看见阿祥穿得西装笔挺,像侍者一样推着餐车从厨房的向走过来。
阿祥就定位后,有点痞痞的笑笑,这才掀开餐车的盖子。
餐车上有三个瓷盘,每个瓷盘上都铺着黑色的天鹅绒,天鹅绒上摆着长方型的漂亮盒子。接着,阿祥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打开其中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思鴒面前。
“看看喜不喜欢。”刘庆充满期待的问。这便是他今天中午在百货公司采购的那三只CD钻表。
“鹰眼哥很用心哦!”阿祥鼓噪道。
思鴒起先没什么反应,稍后她迟疑的收下钻表,并请阿祥先离开后才有些感慨的道:“这是这三年来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是吗?”刘庆根本不记得。他还以为要什么,思鴒自己会去买,反正他的钱都是她在管理,想不到她一直在等他送。
“这么想想,思鴒也很少买新衣服、新首饰,家里难得看见值钱的东西,就小偷光顾也偷不了什么东西。
“庆,我们是要谈离婚,不是谈恋爱。”思鴒欲哭无泪的说。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恋爱的感觉?”刘庆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认为思鴒会就此回心转意,甚至比从前更离不开他。
“你送了三只钻表,三套衣服,三个包包,这代表我们三年的感情吗?你想把三年的爱都补上吗?”
“还是你最了解我,思鴒,我们不要离婚好吗?”刘庆单纯的头脑很好猜,果然让思鴒猜得一字不差。
她取出盒里的钻表,轻轻抚着上面雾面的雕饰,轻笑道:“庆,你若想讨好女孩子,这些招数都过时了。”
“爱情本来就是很古老的,老一点的方法才有效。”
思鴒想了想也对,想不到庆偶有惊人之语,女人都爱浪漫,女人都爱美的事物,女人都爱被珍视的感觉。
他已经很用心了,很努力在为她营造出这种爱的氛围,只希望她有被爱的感觉。
她真的很高兴,也许庆对她不只有亲情,还有些许夫妻之情,些许男女间的复杂情愫。
多希望时光就此停住,明天就留给明天去烦恼吧!
她希望庆永远记住今天的她,在他安排的良辰美景里,在他布置的浪漫情境里,在他看不见她病发后的丑样时……
“帮我戴上吧!”
第七章
就在刘庆开心婚没离成,夫妻的感情甚至比从前好以为天下太平时,很快又投入他玩车、打球、泡酒家的工作。
想不到一个星期后,思鴒悄悄搬出两人的家,失去了踪影。
刘庆疯狂的找了又找,班也不上,假都没请,只是成天纠缠思鴒所有认识的朋友。
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她多年的好友向艳霓。
自从几年前思鴒演出第一次出走后,刘庆学乖了,他坚持思鴒必须做备份通讯录,以防他临时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