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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两次遇到她,予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莫非——他心中一动,不觉翩然一笑,“嗯,果然是令人唇齿留香的好茶,邵姑娘,那日为何要捉弄滕某?这才是你本来的真性情吧?”

  邵堇儿进出银铃般的笑声,笑弯了眼儿,“哈!你还不算笨,被你猜中了。”

  “为什么要这样耍我们?”逐电怪叫一声,那天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委实欺人太甚。

  她吃吃地笑着,脸上没有半点忏悔的意思。

  “别动怒、别生气,还不是因为我婆婆,随便就把我许配给陌生人,所以一时气不过,才想整整你们。今日我就以茶代酒向两位赔个不是,然后——顺便讨回我的玉镯子。”那玉镯子是失散的爹娘惟一留给她的东西,理所当然要讨回来。

  “邵姑娘是说——”滕伊瑀讶异不已,没料到她会主动收回信物。

  邵堇儿刻意地长吁短叹:“唉!谁叫我没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人家见到我就像见到鬼,跑都来不及了。只怪我婆婆太疼我了,也不先问清楚人家会不会嫌弃,就随便地帮我定下这门亲事,尽管自己的孙女是千般好,可在外人看来可不同了,尤其是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当然想娶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为妻。小女子自认条件不够,自动来领回信物,免得误了公子一生。”这番话削得滕伊瑀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掩饰窘况。

  “邵姑娘言重了,滕某绝无那个意思,只是那日的情况实在——”如果她当时能像现在,他也不需被迫落荒而逃。

  她宽宏大量地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这也不能怪你,孔老夫子不是也说过‘食色性也’吗?你有那种反应也是正常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会为那种小事恨你一辈子的。”

  好像事情全变成他的错了,这姑娘的性情还真古怪,和他平时接触过的女子完全不同,滕伊瑀只得苦笑以对。

  “感谢姑娘深明大义,滕某再次谢过。”不过能将烫手山芋送出去,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他不再多言便将玉镯子物归原主。

  邵堇儿将玉镯子戴回腕上,笑得无比灿烂,道:女子再敬各位,让两位虚惊一场,这杯茶算是赔礼,要是我婆婆来找你们的麻烦,就告诉她是我的意思,别跟老人家计较,小女子先行谢过。”

  “哪里的话,请。”滕伊瑀委实松了一口气,这事能和平解决再好不过了。

  她嘴角往上高高扬起,“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女子还有要事待办不能久留,就此告辞,这账——”

  “自然由滕某来付。”哪有让姑娘付账的道理。

  “那就多谢滕公子了,告辞。”邵堇儿起身朝店外走了几步,霍地又回首,笑得有点讥刺,“这几天两位最好吃点清淡的食物,不要再大鱼大肉,尤其是忌酒,切记、切记。”话还没说完,她溜得比泥鳅还快。

  逐电一脸纳闷,“三少爷,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才说了三个字,他只觉腹部一阵绞动,肠子像是翻滚了起来,脸色一白,低叫道,“我的肚子——好痛——”

  滕伊瑀这一叫嚷,连逐电也有了同样的症状,“我也是,三少爷,那茶——加了什么东西?”

  “该死,那疯丫头又耍诈了,竟然在茶里放泻药,我要杀了她——”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滕伊瑀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大发雷霆地嘶吼道,向来最注重形象的他只能佝偻着身体,一手按着绞痛的腹部,恨不得背上有一双翅膀,迅捷如风地奔到茅房,“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那姓邵的疯丫头竟敢三番两次地恶整他,他们的梁子是结定了,要是没讨回个公道,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茅房,不然就要当场出糗了。

  “三少爷,等等我,小的也要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居然惹上个小祸星,惨了,他快不行了。

  待两人直冲茅厕,躲在门后的邵堇儿才探出头,扮了个鬼脸。

  “哼,这下可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喝了我特制的泻药,包你拉得浑身无力,你就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看你这大色狼以后还敢不敢以貌取人。”不记恨是假的,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不是君子,所以只要晚几天就好。

  “师姐!”小柱子往她肩头拍了一下。

  “你又偷偷跟踪我?”她微愠地轻斥。

  他刚刚在外头看得分明,那男人的确有张讨喜俊俏的脸庞,见他们有说有笑;他差一点就冲进来划花那男人的笑脸。

  “他是谁?师姐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小柱子承认自己没有对方好看,可是他俩可说是青梅竹马,感情也深厚,不是其他人比得上的。

  邵堇儿眉头一拧,“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跟踪我,小心我赶你回去,听到了没有?”

  小柱子气得涨红脸,冲口问道:“那男人有什么好?只不过脸孔好看罢了,像那种男人是不可能只对一个姑娘专情的,师姐,你可别上他的当,否则后悔莫及。”

  她想也不想就否认,“谁说我喜欢他了?”

  “我太了解你了,要是不喜欢他,怎么会费精神去整他?只有对在意的人,你才肯花那么多心思,我说的对不对?”小柱子气冲冲地质问。

  邵堇儿一怔,抿了抿粉色的唇瓣,嗫嚅道:“我——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喜欢谁就喜欢谁,谁规定我不能喜欢他?”小柱子说得不错,她有种奇怪的癖好,只有对喜欢的人,她才会想整对方,那是一种亲密的表现,除了师父、师娘她不敢造次之外,小柱子是被她整得最多次的人,因为他们是师姐弟,打小就像兄弟姐妹般相亲相爱,除了他之外她也没有人可以整,而滕伊瑀则有幸成为第二个,难怪他会这么说。

  小柱子口气更酸,像喝了好几坛的醋。

  “你真的喜欢他?那我呢?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

  为什么还要喜欢他?”难道她所谓的喜欢和他想的喜欢不同?

  她被吵得很烦,“喜欢就喜欢,还要问为什么?我不跟你说了。”

  “师姐,这里已经被我们玩遍了,不如到别的地方去好不好?”小柱子决定改弦易辙想将她引离此地,不让她再有机会接近那危险的男人。

  邵堇儿却一口回绝:“不要,要走你走,我还要留下来。”起码目前她还不想走,虽然心里清楚,他根本不可能看上自己,不过只要再多看他一眼她也心满意足。

  “师姐——堇儿,你不要执迷不悟,像他那样的富家子弟,最讲究门当户对,将来娶的对象绝对不可能是像 你这样的姑娘,你就死心吧!”在这世上只有他会真心对她好,那男人是不可能的。

  她的心微微一揪,突然觉得难受得紧,眼神也黯淡下来。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走。你不要再劝我,也不要试图阻止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下了最后通牒,怀着一颗茫然伤感的心,她缓缓地踱远。

  小柱子呆立在原地,不相信一趟江南之行会变了样,早知如此,当初应该不顾一切制止她跷家,就算气他也无所谓,总好过她的心被其他男人抢走。

  ***

  连拉了两天肚子的滕伊瑀可怜兮兮地半瘫在床上,俊脸瘦了一大圈,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虽然有请客栈的伙计找大夫来看过,药也吃了,可是仍然无效。整整折腾了他两天,泻肚子的情形才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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