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他的强健臂膀下,所感觉到的全是他那暖热的体温和男性特有的气息。她浑身一头,在他灼热唇片的吸吮下,她的身躯窜过一阵又一阵的燥热,心跳快速得慢不下来,她有点儿意乱情迷、有些虚弱无力地道:「你……在做什麽?」
她的脑袋一片昏昏沉沉、空空洞洞的,能够挤出这段质疑,她还真是有点儿佩服自己呢!!
卓野不舍地松开合住她诱人耳垂的双唇,慢慢地抬起如炬的黑眸,喑哑的嗓音中掺杂著微喘道:「我在帮你做一个娃娃。」
随即,一个烧灼的热吻吞没了她嫣红的双唇,带著某种热烈狂炽的渴念,彷佛欲吞噬眼前的可人儿。
唯唯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布。恍惚中,她感到全然的无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颤抖,全身已经火热的令她喘不过气来,不知所措。 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的窗子照了进来,透过床帐将床上两条纠缠的身影照耀得越加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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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唯唯睡得像死去了一样,直到中午过後才醒来,全身上下酸痛得厉害,相较之下,莫名的头疼就显得较微不足道。她勉强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吐出一声低声呻吟。
天啊!真的好痛哦!
她的脸因疼痛而皱成一团。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她全身疲软地躺在床上,仔细回想,好像是……
她突然坐起身子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既羞赧又困窘,不禁哀声呻吟一声,又躺了回去。
她好像受骗了!什麽生小娃娃来解闷,什麽一人脱一件比较公平,这分明是想占她便宜嘛!怪不得当初娘问她懂不懂为人妻的「责任」,她得意的点头表示知道时,娘的表情是如此错谔、讶异。原来昨晚发生的事就是做妻子的「责任」呀!想来这夫妻之间的事还真是「错综复杂」,她不禁面红耳赤地思忖著。
难怪有人说喝酒会误事,昨日她不过是喝了「一点点」的梅花酿而已,就迷迷糊糊地被卓野「欺负」了,虽然她不明白自己那麽聪明绝顶的脑袋怎会被他给骗去,但她吃亏上当总是事实啊!
唉!她现在总算知道小娃娃是怎麽来的了,就是「这麽」来的。这可能是唯一可取之处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幸好还增加了点常识——以後她就可以拿去跟小花儿炫耀了。
才想奢想著,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唯唯的脑筋顿时一片空白。
怎麽办?怎麽办?
唯唯急得满身大汗,直想往被窝里钻去,不管来人是谁她都没脸见,因为她的身上依稀、仿佛、好像不著片缕。真丢人!对,她要装病来蒙骗过关,籍以遣退来人。
「夫人,你躲在被窝里干嘛?这样是会闷死的。」小花儿把手上的食物急忙搁在桌上後,就一把掀开暖被,好奇地问。反正发生在唯唯身上的事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所以见唯唯闷在被窝里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想听唯唯的理由,因为唯唯的解释一向令她心服口服,即使感到怪异,也察觉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唯唯被闷红的脸是露了出来,但身子还是躲在暖被後,双手也紧抓著被单不放,脸上露出难得的羞赧神情。
「没事,你先下去吧!」
虽然唯唯没有说些有趣的理由,但小花儿忆起卓野刚才吩咐的话,仍尽职地道:「这可不行,我得服侍夫人起床、梳头更衣。现在已经晌午过後,你一定肚子饿了,我端了一些夫人最爱吃的食物搁在桌上,等会儿你就可以填饱肚子。不过说也奇怪,魁首他老人家竟然要我等你睡饱了以後才能进来,千万不可以把你吵醒,还让我在外头端著食物随时等你醒来,免得你把肚子饿坏了。小姐,不!夫人,你说怪不怪,明知你最怕饿了,还不让我把你唤醒吃早饭,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在想什麽?」小花儿没头没脑地嚷嚷著,显然是替唯唯打抱不平。
「叫你不要喊我‘夫人’,你老是改不过来,这样叫感觉好老哦!不过,你们喊洛大哥‘老人家’,我倒不介意。」唯唯的一双美目在桌上美食和小花儿之间飘来飘去,尚未能决定肚皮比较重要,还是面子比较重要。
「你先去把我的衣裳拿来!」经过慎重考虑後,唯唯显然觉得肚皮比较重要,所以她才会遮遮掩掩地坐起身来,赤裸的手臂伸出被窝接住小花儿递过来的衣服,然後放下绮罗帐,在里头遮遮掩掩地穿上衣裳,但任由她「躲藏」得再厉害,也难免春光外泄,被眼尖的小花儿伦瞄到,引来小花儿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滑稽模样。
「夫人,你……你怎麽……没有穿衣服?」小花儿结结巴巴地问。天!
这根本不合礼数。
唯唯哪晓得小花儿会问的那麽直接,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於是,她决定虚张声势来掩饰她的困窘——以主子的威严来「唬」过小花儿。
「昨儿个天气太热了。」这籍口实在是有点儿差劲,现在都白雪纷飞了,怎麽可能会热呢?
不过,幸好小花儿一时受惊过度,尚未回过神来,竟也傻傻地接受她的搪塞,而且还自作聪明地回了一句:「原来如此哦!」
这一对主仆真是一样呆!
唯唯在床帐内偷笑得肚子都快疼死了,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让她蒙骗过关。她拉开床帐,缓缓地下了床,深怕一个动作太大引起了全身疼痛。可惜小花儿的一声惊呼,让她差点儿踉跄跌倒,这种要叫不敢叫的疼痛感是不可言喻的,她不禁横了小花儿」眼,埋怨道:「你在胡叫什麽?害我差一点跌倒。」
天哪!实在是有够痛,她决定以後不做昨晚那件事了,即使可以生小娃娃来解闷也是一样。绝不!
小花儿瞪大眼睛,惊恐地道:「夫人,你脖子上全是瘀青。好可怕哦!
昨晚一定是被虫咬了,或是被毒虫爬过,我去拿药帮你擦。奇怪!天那麽冷哪来的虫呀?」她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留下同样满肚子疑问的唯唯。
唯唯再也不顾全身的酸痛,撩起白裙,小碎步地跑到梳妆台的铜镜前,打量她满是青紫瘀痕的颈项,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是怎麽回事?昨天明明没有的,怎麽今天一醒来就满脖子的瘀青呢?
难道是昨晚她睡著後,被卓野「偷掐」的?
不可能呀!她随即推翻这个想法。如果是被掐後的瘀青必定是呈条状,而不是像她这样的点状瘀青,一块一块的青紫沾满了她白暂的脖子。
还是真的被毒虫爬过留下了伤痕?对!一定是这样的。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臭虫」竟敢爬过她一代小神医的脖子。哼!真是不要命了!要是被她逮到了,一定要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还要将它碎尸万段,略惩它的「有眼无珠」!
这时,小花儿捧著药冲了进来,打断了唯唯几近「自恋」的思绪。
「夫人,快上药吧!」小花儿催道。
「你的动作好快哦!真是看不出来。」唯唯真的感到讶异,没想到小花儿腿短,走起路来竟如此快速。她接过药罐仔细打量。
「才不是咧!我在亭子那里遇到魁首他老人家,这药是他交给我的,他老人家好像知道你脖子有瘀青一样,所以拿了这」罐‘冷藕露’让你去瘀青用的。」小花儿老实地全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