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笨还怪别人。」袭千瓖毒辣地批评她。「如果我们不是把杨宸当成妺婿,会允许他陪你住在『漱玉阁』那幺多年吗?」
在泉州的家中,袭虹情与杨宸的确是一起住在「漱玉阁」内,主要是方便杨宸保护及照顾她。
「你还跟那野男人住在一起?」藏玄涛失控地大吼,他突然有一股想掐死袭虹情的冲动。
「我……」袭虹情觉得自己好冤枉喔!那是她的两位兄长所做的决定,他骂她做什幺啊?
所以,男人千万不可以太过于斤斤计较,不然,会非常惹人厌的。
「我是虹情的未婚夫,不是野男人!」有了袭千瓖这番话做为他的后盾,杨宸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起来。「请你放了我的未婚妻好吗?」
「作梦!」藏玄涛疾言厉色地抓住袭虹情的柳腰,毫不客气地道:「虹情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放她走的。」这该死的男人休想讨走他藏玄涛的女人!
杨宸倏地沉下一张脸。「你这句话是什幺意思?」
袭千瓖则冷眼一瞪,瞪得袭虹情不得不垂下螓首,拚命暗叹自己的霉运。
唉!真是倒霉。
「你听不懂吗?虹情不但是我的女人,而且她肚子里大概已经怀了我的种了。」藏玄涛得意地把大掌放在袭虹情的腹部。
啧!他家主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这幺卑鄙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白篆站在一旁,好笑地忖。
「真的吗?」袭虹情忙不迭拨开他的大手,惊喜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想摸却又怕摸坏自己的模样。「你不是说我不会怀娃娃吗?」
她那兴奋的喳呼粉碎了杨宸心中最后一丝的希望,他那斯文的俊脸慢慢失去了血色。「虹情,难道你真的……被他侵犯了?」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一直捧着手心呵护的俏人儿,竟然会被别的男人侵犯了!
袭虹情的目光勉强离开自己的肚子,一抹羞赧的甜笑在芙蓉颊上缓缓绽放开来。「应该……算是吧!」
藏玄涛满意地闷哼一声。
杨宸则悲愤地怒喊出来,他快如闪电、五指箕张地抓向袭虹情的手臂。「把虹情还给我……」
蓦地——
前院内人影翻飞,只见藏玄涛抱着袭虹情的娇躯往后一闪,躲过他的抓势,而狂风、卷雪则立即跃上前来,挡住杨宸的攻击。
袭虹情呆了一下,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就这幺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
「藏玄涛,你快叫狂风、卷雪住手!」袭虹情急得快要跳脚了。
「你别吵!」藏玄涛全神贯注在场中的打斗上,见到两名小手下那敏捷的身手,不禁欣慰地点点头。
他们在人间练了几年的武功,果然没有白费。
袭虹情气恼地跺了跺小脚,趁他不留神的时候,跑到袭千壤的身边。「二哥,你怎幺不阻止他们啊?」
一方是她最喜爱的大哥哥,另一方则是与她臭味相投的好朋友,她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啊!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袭千瓖那阴柔的嗓音首次透出他的不悦,这回他绝对不会轻饶她!
这些年来,杨宸对她付出郱幺多的心力,就算她不懂,也应该感受到杨宸对她的情深意重,没想到这丫头不但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还糊里糊涂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这教杨宸情何以堪啊?
难怪他会抓狂!
「二哥……你是不是很生气啊?」袭虹情紧张地舔着下唇,为自己提心吊胆了一小下。
袭千瓖盯着前方那激烈的拚战,冷冷地反问她。「你说呢?」
「噢!」袭虹情难过地咬了咬唇瓣,抬起悲惨的脑袋瓜子,正要问一下自己将会受到什幺惩罚的时候,却瞧见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悄悄接近藏玄涛,他举起右掌,打算由背后偷袭他……
「小心——」
袭虹情急忙地飞身扑了过去,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虹情……」当藏玄涛察觉袭虹情那愚蠢的举动时,只来得及接住她划着弧线往下坠的娇躯。
在这一刻,庭中的打斗立即停了下来。
所有人全奔向袭虹情的位置,担心地围住她与藏玄涛,而打中袭虹情的辛寇却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替他的少主山一口怒气而已,他怎幺也没想到,自己会一掌打在袭虹情的身上?
「该死!你这笨女人!」藏玄涛星目怒瞋地检查它的状况,探到她还有脉动后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早就知道背后有人要偷袭他了,他故意不动是等待反击的时机,谁知道这个笨女人居然傻呼呼地冲了过来,严重破坏了他的计画,如果她不是身受重伤,他一定会掐死她这个鸡婆。
「虹情怎幺样了?」杨宸心急如焚地挤到袭虹情的身侧,立刻抓起她的右手为她把脉。
「我……好痛喔……杨哥哥……」袭虹情那苍白的俏脸布满痛楚,同时嘴角也流下了一丝鲜血。
「痛就闭上你的嘴!」藏玄涛火大地吼她,都到了这种危急的时候了,她嘴里竟然还敢喊其它男人的名字,真是气死他了!
畅宸心疼地抹去她嘴角流下来的血丝,脑子里一片混乱。「虹情,你不要说话了,杨哥哥立刻救你。」
「你拿什幺救她?她只剩下一口气了。」藏玄涛满腔妒火地讥讽他,当今之世,只有他一个人才救得了袭虹情。
「呜……我不要死掉……」袭虹情呜咽地哭了出来。
「别哭了!」袭千瓖一边安慰地抚摸妹子的脑袋,一边冷静地向藏玄涛询问。「难道你有办法救虹情吗?」
对方那不惊不慌、妒火中烧的态度,让袭千瓖对自己的猜测又笃定了几分。既然他还有时间吃醋,这表示他非常有把握治好袭虹情。
况且,他都能够医好袭虹情心智上的问题,那幺,救回她的小命应该不难吧?
「当然!」藏玄涛抱起袭虹情的娇躯往内走。「白篆,跟我进来。狂风、卷雪,送客!」
★ ★ ★
东楼——
「主人打算怎幺救她?」白篆问道。
藏玄涛抱着已经昏过去的袭虹情,迅速走进寝房内。「除了我身上的血,还有什幺能救这女人?」
「主人,这样做似乎不太好。」白篆紧跟在后,他不是讨厌袭虹情,而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的主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为什幺?」藏玄涛小心翼翼地把袭虹情安置在床上。
「因为她是灵王的女儿,一旦主人的血液进入她的体内,主人藏于血中的命牌势必被会她召唤回去,那岂不是功亏一篑?」白篆把话说得非常明白,以免日后他的主人反悔了,又牢骚满天飞、怪东怪西的。
藏玄涛倏地停下动作,回头狠狠地怒瞪着他。「现在是虹情的小命比较重要,还是那块天杀的令牌比较重要?」
这块令牌折磨了他那幺久,他早就想摆脱它了,如今能拿它来救回袭虹情的小命,他何乐而不为呢?
「但若是魔王责怪下来怎幺办?」白篆不免有些担心。
当初魔王费尽了心思才偷走灵界的九大令牌,如果现在被他主人随随便便地还回去,一定会惹来魔王的震怒。
「哼!要骂就随他吧!」藏玄涛划破手腕上的皮肤,让鲜血流进袭虹情的嘴内。「谁教他把令牌交给我保管。」
这块令牌本来就是灵界的东西,还给袭虹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那老头凭什幺责备他?
白篆忍不住为他主人的任性捏了一把冷汗。「主人难道不怕遭到魔王驱逐,从此无法回到魔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