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他妈的……」
滚汤的汗珠滑下瞿东的额际,他喉中发出一声粗哑的呻吟,自制力徹底被她的扭动给粉碎了。
只见他强悍地在她幽穴內律动,一次一次地戳刺她。
夏丹琪则躺在床上瞪视他那专注的脸孔,气沖沖地等待他达到高潮,与其说她在为他抢走自己的主控权而生气,不如说她在气他拖拖拉拉的,浪费了她许多宝贵的睡眠时间。
「啊……」瞿东粗嘎的低吟一声,剧烈地在她体內冲刺,他知道自己快要到达顛峰,但是他不容许自己那么快,他希望小夏能湿润起来,与他一起攀向性爱的高峰。
夏丹琪既酥疼又疲倦地怒瞪他一眼,他到底有完没完?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收缩体內的肌肉,使劲地箍紧他的男性象征,一心一意要结束这场漫长的做爱。
「小夏,你……」瞿东惊讶地倒抽一口气,强烈的欢愉猛然上窜,他再也无法抗拒那来势洶洶的狂喜,懊恼地强力释出种子……
夏丹琪勉强忍耐了几秒钟,然后推了推他那汗湿的身躯。
「大笨牛!下去。」
瞿东缓缓地翻离她甜美的娇躯,舒适地将她搂在怀里。
夏丹琪迫不及待地起床,想要冲进浴室洗去他的味道与汗水。
「你要去哪里?」瞿东拉住她的小手,沉重地喘息。
「洗澡。」夏丹琪没啥好气地咕哝一声。「你还不放开我。」
她整整浪费了一个小时在取悅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他想再大战一回合吗?
「不行!」瞿东懒洋洋地把她拉回身旁。「除非你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你别想溜走。」
夏丹琪暴跳如雷,一脸遭到严重冒犯的模样。
「笑话!我溜走干嘛?」她大剌剌地躺回他的身边,以显示她根本不怕他,更别说是溜走了。
「小夏,你不解释一下吗?」瞿东大手一攬,搂住了她的香肩,除了对她今晚奇特的行径感到十分好奇之外,也对她存有一丝愧疚,他这辈子第一次没有带领女人一同达到高潮。
夏丹琪不自在地挪动身体。
「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是想再做一次吗?」该死!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勾勾搭搭了。
「等你解释清楚,我自然会放开你。」瞿东松开了一点搂抱她的手劲,不让她发觉自己已被她的话逗得蠢蠢欲动了。
「你很烦耶!不过就是男欢女爱,有什么好解释的?」夏丹琪脾气暴躁得很,尤其在她想睡的时候。
瞿东温和地拍了一下她结实的臀部。「你明明就不想要,为什么还要骗我?」
「哎呀!我的体质特殊嘛!」夏丹琪胡謅一个理由给他,总不能告诉瞿大少爷,其实,她讨厌做爱吧!
自从三年前,她满怀期待地做过一次后,她就充满了失望与懊悔,什么「浪漫的结合」嘛?根本就是狗屁!
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排斥这项任务的原因。
别的女人或许会认为做瞿大少爷的女人很光榮,但是她却视为苦差事,如果成为他的女人,三不五时得和他做一次她最讨厌的运动,那她真的是「生不如死」。
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她想了一整天,決定表面上听从王八盟主的命令,实际上,则尽量让瞿大少爷讨厌她,把她赶走,这样她就不算违反盟主的命令。至于,该怎么让瞿大少爷厌恶她呢?
嗯……把她的本性表现出来应该就够了吧!
「小夏,你认为这么烂的理由,我会相信吗?」瞿东又好气又好笑地啄了一下她的红色发丝。
夏丹琪下意识躲开他那亲密的动作,柳眉倒竖地气道:「你烦不烦啊?你就闭上眼睛享受就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没办法洗澡,又没办法睡觉,难怪她今晚的火气大得惊人!
瞿东似笑非笑地挑起漆黑的俊眉。「问问也不行?」
「不行!」夏丹琪像女暴君一样否決掉他的发问权,她迅速拉起被子,翻身就要睡觉。
瞿东关心地半撑起身子,一边揉着她腰部的光滑肌肤,一边审视她侧面的神情。
「你的脚踝有没有被弄伤?」
「没……没有……」夏丹琪模糊地嘟嚷一声,头枕着他的手臂,在转眼间,沉沉睡去。
见到她睡着后,瞿东露出苦笑,躺平在床上。与小夏相处愈久,他似乎愈受到她的率真所吸引,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的部分言行却是疑点重重,不得不教他感到怀疑。
现在回想起来,她与杜木丰的争吵也挺奇怪的,依照「四海盟」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蓝月酒吧」是他经营的,但是,杜木丰却选在酒吧的后巷「欺负」小夏,这未免太不合理了!
而最可疑的一点是,小夏长得太像他的初恋情人了。
会不会是两人故意演这场戏,等待他「英雄救美」呢?
若依小夏那坦率的个性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再加上他父亲的狡诈,什么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了。
只是,小夏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应该不只是诱惑他上床吧?
他父亲那么大费周章,演一齣戏给他看,不可能只为了塞一个女人给他。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 ※ ※
「大姐头,阿玉又被他老爸打了,你快来救她啊!」阿美在电话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夏丹琪皱起眉头,把啃到一半的蘋果丟进垃圾桶內。
「她老爸不是好几个月不敢打她了吗?」
自从半年前,她带人去把阿玉的老爸打了一顿后,他就不敢再拿阿玉当出气桶,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又有胆子打阿玉,八成是皮又在痒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玉她老爸气得快要脑充血,拿起棍子,一直打阿玉。」阿美气愤地哽咽出声。「大姐头……你快来救阿玉,不然她会被打死……」
「好!我马上过去。」夏丹琪狂怒地丟下电话筒,嘴里唸唸有辞的。「妈的!这个死老头又在犯賤了!」
瞿东好奇地抬起头来,目光暂时从手中的杂志离开,闲适地问:「小夏,你在跟谁通电话啊?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
吃完他煮的晚餐后,她就占据他的沙发,不亦乐乎地玩起电视游乐器来,没想到她一接完电话后,就换了一副想要杀人的面孔。
夏丹琪愤怒地飙到他的面前,小手伸到他的鼻子前。「把车子鑰匙给我。」
「你要去哪里?」瞿东把杂志閤起来,慵懒地扬起一抹微笑。
「干架!」夏丹琪齜牙咧嘴地挥着拳头。
「你的脚伤不是还没好吗?」瞿东好笑地提醒她,第一次看见她那么火爆的模样,难免有些趣味。
「干架不需要用到脚,有手就可以了。」夏丹琪不耐地拍动脚丫子。「你到底要不要把车子借给我?」
瞿东不疾不徐地起身,双手插在西裝裤的口袋。「我陪你去好了,今晚有点无聊。」
「那快走吧!」夏丹琪没有思索他的动机,就踩着复仇女神的步伐冲到门口,同时顺手捞起一支高尔夫球杆。
出了门,走到车子前。
「你拿我的球杆做什么?」瞿东肃然地问。
「用球杆扁人比较过癮。」夏丹琪认真地秤了秤球杆的重量,觉得它应该比球棒还要「实用」。
瞿东原本玩笑的心情顿时消失。
一抹警觉的光芒跃进眸中,他机警地抢下她手中的「致命武器」,佯裝心疼地道:「有必要用那么贵的球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