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睡那么久啊?」麟儿不知自己弄痛了母亲,犹自天真地赖在她身上撒娇。
「麟儿┅乖┅┅你先放开娘┅┅」容静玟喘着虚弱的气息,不想吓到麟儿,但她实在怏痛晕了。
麟儿疑惑地看着她。「娘┅┅」
这时
「麟儿,你怎么不听话了?」一句严厉的斥责从门边传来。
麟儿可怜兮兮地嘟起小嘴。「爹,麟儿想念娘嘛!」他知道自己不该趁爹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来跟娘见面,可是他已经好多天没看见娘了。
朱翼明搁下手中的食盘,板着一张俊睑走向床边!一把将黏在他娘身上的麟儿抱起。「你没事吧?」
「没┅┅┅没事。」容静玟困难地抬眸望向他,只是眼前一片发黑,有看等于没看。「你┅┅┅别骂麟儿┅┅会吓到孩子的。」
当温热的液体慢慢渗出伤口时,容静玫的剧疼反而减缓下来了,只剩一波波的抽痛┅┅
朱翼明眯着精锐的黑眸,将她的面无血色全看进眼中。「都快晕过去了,你还嘴硬!」丢下这句话后,他把麟儿抱了出去。
容静玟等他离开后,便解脱地闭上眼眸,她总算不用再掩饰痛楚了。
不久,朱翼明又回来了,他惩罚麟儿在另一个房中思过一个时辰。
「麟儿弄痛了你的伤口,你怎么不骂他?」他把木柜内的药箱拿出,摆在床边的矮几上,这些药是他特地从大夫那里买来的,以方便他时常替她换药。
「麟儿又不是故意的。」容静玟疲倦地道。
朱翼明掀开她的被子,果不其然,她雪白的单衣已被鲜血染红了。「你的伤口本来已经快结痂了,但是被麟儿这 一碰,又得拖上好几天了。」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容静玟勉强撑起身子,回首去看自己的背,那双水漾的明眸中有难掩的自责!都是她的武功太差,才会不小心受伤,拖累了他的行程。
唉!现在不知道要多久她的伤才会好?他们才能再次启程上路?
「无所谓了。」朱翼明扶她坐在床沿,大手迅速解开她的衣钮─「你干什 ?」容静玟慌忙地抓住他的手掌,净颜上飘起娇艳欲滴的红霞。
朱翼明并无不悦,只是拉开她的玉手,继续熟练地解掉她胸口的钮扣。
「你的伤口不重新上药不行。」
「可┅可是┅」容静玟一边微弱地挣扎,一边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没看见来替她上药的女人。
「不准乱动!」朱翼明微愠地瞪她一眼。「你不用找了,这几天替你换药的人一直是我。」他哪会看不出这小女人在找什 ,所以,干脆直截了当告诉她答案,省得她的小手碍事。
她脸上的嫣红灼烧得更加厉害,她羞乱地几乎说不出成串的话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别大惊小怪的!」朱翼明的深瞳在脱掉她的单衣后转为幽暗,她身上现在只剩一圈圈的布条与一条小亵裤而已。「你都已经替我生下一个孩子,还害什么臊?」
「那┅┅不一样。」容静玫含着羞窘的泪水,手足无措地垂着蛲首,双手不知道往哪里遮才好。
他们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是一片漆黑,加上他正发着高烧,根本没看清楚她的模样,但是先前他替她换药的时候,一定是光线明亮,那岂不把她这生过小孩的身子给看仔细了?
况且,他们虽有夫妻之实,但无夫妻之名,他根本不可以随便脱她衣服,这是有违世俗礼教的!他好过分喔!
「哪里不一样了?」朱翼明盯着她那柔弱可怜的模样好一阵子,才抱着她放在床铺上。
刚才,他竟然被她勾起了亢奋的欲火,这实在颇不寻常!他到底是饥不择食呢?还是已经相信她的人,对她动心了?
容静玟没有时间回答他,右手一直想拉被子盖住自己,就算扯痛了她的背伤,她也顾不了那 多了。
「别乱动了。」他的唇严厉地拐成一条直线,总算大发慈悲替她拉上被子,盖住她腰部以下赤裸的肌肤。「我要上药了。」
朱翼明直接拿刀割开她伤口上的布条,用棉布拭净伤口附近的血渍后,他把药粉轻轻撒在刀痕上。
从头到尾,容静玟都是红着脸埋在枕头上,任由他在后头寒寨奉率的,直至
「好了,起来!我要替你继上伤口。」朱翼明那命令的口气听起来有点沙哑。
什么?!
「我不要!」容静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抱着枕头不放,她一起来,她的胸部不就被他看光了,现在可没有布条围着呢!
朱翼明的声音充满恼怒。「你在闹什么脾气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闲耗。快起来!」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放下身段替她敷药,她还敢不听话。哼,她有什么部位他没看过的?她紧张个什么劲啊?
「师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容静玟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罗唆!」朱翼明不耐地点了她的睡穴,她再这样拖下去,一定会着凉,干脆让她睡一下好了┅┅┅
第四章
这个时候,客栈出现一位出乎大家意料的可人儿。 「月影,你怎 来了?」陆 在客栈门口遇到了月影,向来平淡的眼珠子竟闪过一丝异芒。
月影那完美的红唇绽开一朵调皮的倩笑。「陆大哥,我当然是来找爷的啊!不然你以为我来找谁?」
她那艳光四财的外貌立即吸引客栈内所有的目光,她耀眼得令人差点没看见她身边还跟着一名丫鬟,而那名丫鬟的姿色其实并不差。
「走吧!我带你进去见爷。」陆 见外头人多嘴杂,不是谈话的地方,所以带她往上房的方向行去。
在半路上,月影忍不住关心地问:「陆大哥,听说爷在清水镇外受到袭击,爷没有受伤吧?」她就是听到这项传闻,心里忐忑不安,故而特地前来助阵。
依爷那严峻的性子,若非遇到重大的危险,他是绝对不会耽误预定的行程或是计画,可见爷这次是碰到「难题」了。
「没有。」陆 言简意赅。
「那爷为什 在这里落脚那 多天呢?」月影噘起丰润的菱唇,明艳的朱颜上是一片怀疑。「这不像爷的个性啊!」
陆 莫测高深地瞥她一眼。「等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
他带她来到爷的房外,有礼地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的叫唤声,才走进门去。
「干嘛那 神秘兮兮啊?」月影不满地嘀咕着。
不久,陆 走了出来。「月影,你可以进去了。」
「月儿,你在外面等我。」
月影把丫鬟留在外头,莲步姗姗地走进房间,微微躬身向朱翼明福了一礼。「爷,月影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朱翼明这时正背对着她!帮容静玫缚上布条,套上崭新的单衣,然后解了她的睡穴,让她自然清醒。
「月影听说爷有难,便赶了过来。」月影瞧见床上似乎躺着一名女子,那张丽若桃花的美颜不禁有些失望。
爷的妻子不是才刚去世半年吗?他的身边怎么那么快就多了一个女人了?
早知道会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她当初就不接这个任务了。可恶!
朱翼明放下床铺的帐帘,转身走向月影,他的俊脸上没有呈现特别的情绪,既无不悦,也无高兴。「董于侥那边的事你解决了吗?」
董于侥原是朝廷的户部侍郎,颇受皇上的重用,但是三年前他涉及一桩贪污案,被朱翼明的属下傅宏揭发出来,董于挠只好被迫告老还乡,卸下那身的繁荣与权力,可是没想到他心有不甘,在半年前派人到傅宏家中放了大笔的金银珠宝,并且诬陷他收受贿款,由于董于侥在朝廷中仍有势力,所以,傅宏马上被关进卒中,等待处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