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绿平与安若兰有了第一回合交锋后,她忍不住对罗泓提出她的看法。
「我就不懂你们男人,怎么老是喜欢那种什么性感小野猫与清纯美少女的综合体?」她受不了地说:「那种女人说穿了,不过就是看起来长得很美,但实际上是很蠢的花瓶罢了!」
罗泓此时此刻完全不能否认她的指控,因此只好连忙陪着张笑脸,不作任何表示;因为,他实在不能否认她所说的。
他们兄弟俩的眼光,的确有待商榷--尤其是他的!
「不可否认,这个安若兰长得是真的很漂亮啦。」她嘟起嘴,仔细地回想一下刚才所看到的。「可是,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红颜祸水』吗?据我看,这女人绝对是祸水之最!」
安若兰美得怪邪门的,总给她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当她巴着罗烈时,这令她不愉快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奇怪,她最近身体方面又没出乱子;在平常时候,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怎么见到安若兰时,她就浑身不舒服,总觉有股酸涩的感觉,在她胸中萦回不去?难不成她天生八字正好与安若兰对冲?
嗯,在找不出其它理由之下,这原因绝对有参考的价值!
「罗大少。」她唤来在她身旁的罗泓。「你知不知道安若兰的生辰八字?」
要是能拿到她的生辰八字,她就可以请绿心帮她算上一算,是不是她真的和那狐狸精八字不合,所以她见到她时才会觉得那么地不愉快。
「不知道。」他很直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妳要她的生辰八字做什么?难不成要请妳家的能人异士开坛作法,以法术制伏她?」这话有点半开玩笑的性质。
虽然这次灵魂出窍的经验,让他不得不相信真有灵魂以及神、鬼的存在,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对于什么作法,能有什么效用之类的,仍感到十分质疑。
「笑话!我张绿平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缺德事?」
她会,不过她的功力根本不到那种境界;再说,有这等功力的人,肯定不会帮她这个忙。
「我不过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和我犯冲,要不然我怎么一见到她,就浑身不快活?」
她的说法引起罗泓的高度关注。
「妳说,妳见到她会浑身不快活?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吃饱没事,还要她的八字做什么?难不成还帮她合婚、算姻缘啊?去!」她没好气地回敬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妳能不能告诉我,这不舒服是怎么样地不舒服?」心想,要是她不舒服的原因,与他所想的一样,那么这事可真要有趣了!
「嗯……」柳眉深锁,张绿平很努力地回想当时的感觉。「这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胸口闷闷、酸酸的……特别是看到她缠在你大哥身上时,这种感觉就更加地强烈了。」
她这辈子没暗恋过别人,也没谈过恋爱,对于嫉妒这种情绪,是完全的陌生的!
「绿平。」他咧开了嘴,朝她一笑。「妳老实告诉我,妳是不是喜欢上我大哥了?」
「喜欢?」这两个字,让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一脸酷样、长得又比我高出许多,而且年纪还不晓得大我多少的男人?」
听完她对罗烈的评语,他在心里暗自奏起「结婚进行曲」的前奏乐。
眼前这情形是,郎有情、妹有意,只不过呢,大哥这个多情郎,还未曾对绿平这个迟钝的小女人表白;而她呢,则完全不晓得自己对安若兰产生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叫嫉妒!
「我大哥今年三十二岁。」他决定替他大哥说些好话。「不但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同时又不乱搞男女关系……呃,安若兰,是他和家贯的母亲离婚后,第一个上他床的女人--」
「喂,喂,别在纯真的我面前,提起罗大哥和那女人的风流韵事行不行?」
本来,听家贯说罗大哥与安若兰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时,还觉得好笑,可自从见过安若兰后,再听到这事,她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还觉得……还觉得……难过,对啦,她听到这事,就难过!
罗泓对于她冠在自己身上的用辞,不予置评。
「总而言之,我要说的是,我大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好先生、好父亲,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废话,他是你哥,你当然这么说。」她撇撇嘴,对这说法持保留态度。
「那可不一定。」罗泓决定趁胜追击:「我可不是因为他是我亲大哥,才这么说的。」
「好啦,好啦!」她挥挥手。在看了安若兰与罗烈相处的样子,又听到了他与她又是那样的关系,着实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
在这种情形下,她实在不想让罗泓在她耳边吱吱喳喳的!
「对了!」她这时突然想起,罗泓在拉她来之前,不是嚷着要「报仇」、要让安若兰的诡计被揭穿吗?「你不是说要报仇吗?怎么还有时间待在这里?为什么不赶快去搜集证据?」
怎么这会儿,他已经回来了--虽然还是进不了自个儿的身体,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反而是成天缠着她啰哩啰嗦的?
「放心,当妳忙着和家贯赌博,骗他的零用钱时,该做的我还是都有在做。」况且,现在他大哥也开始着手调查,他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不过,现在想想,他还真是觉得他大哥用来将绿平给留下的理由,实在太牵强了!什么调查、搜证?她现在在罗家做的,根本没一项符合!
「我……我……」她脸儿一红,开始结巴了起来。「我哪有骗他钱?我不过是陪他打几局牌、下几盘棋而已……」
「绿平,妳可别忘了,我大哥当初请妳留下的用意吧?」
「我当然没忘!」她当然没忘!这事关一千五百万的大数目,她怎么可能会忘?
「是喽,所以妳该多花些心思,用来找出安若兰的犯罪证据才是。」
自从安若兰知道有绿平的存在后,不管大哥在或不在,她成天净往家里跑,美其名说是要来看他的病情是否有起色、陪家贯玩耍,不过,他知道她必定是来监视绿平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这才真觉得这些天以来,她实在是太怠忽职守了,只忙着和家贯以及下人们赌钱,却忘了要刺探敌情了。
「不过,与其在安若兰身上下手,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更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她全神贯注地听着。
「勾引我大哥。」
「什么!」她听完他的「好方法」后,大吃一惊。「勾引罗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证据又不在他身上,我勾引他做什么?而反,我也不会这种事啊。」
「绿平,妳先听我说。」罗泓开始逐一分析:「那天,妳当着我大哥以及安若兰的面前演出的那场戏,是不是差点让她气得翻脸?」
她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嘴角忍不住上扬。
「是啊,看她一副想发火又不能发的模样……嘿!嘿!」她得意地以食指摸摸下巴。「真的很有意思!」
「绿平,妳瞧瞧,妳那天不过是勾勾我大哥的手,就让她差点失控,要是妳成功地将我大哥从她身边抢来,她一定会失去理智的。而只要她一失去理智,什么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到时妳要证据,还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