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早看开了。「现在我只希望你的记忆赶快恢复。」她记得以前他就很有理财天分,他的记忆恢复後,应该可以报给她几支明牌。
自从她不再青春美丽後,她发现拥抱金钱的感觉好好,所以,言敬文赶快恢复记忆吧!
「你不再喜欢我了?」不知道为什麽,得知这样的消息竟然像是天外劈来一道闷雷,直劈进言敬文的脑门,震得他头晕脑胀,他还没弄清楚心里的感觉究竟是失望,还是难过多一点之际,子敏就已经大声的反驳了。
「哪有!谁说的!」她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他耶!
「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不再在乎我的感觉了吗?」
「那只是说不在乎,又没说不喜欢。」这两者可是很有差别的好吗?
「所以你还是很喜欢我?」
「对啦!」很烦的点头,因为她知道被一个这麽胖的人喜欢,言敬文一定会觉得很丢脸,所以她赶紧转移话题。「你到底有没有回医院复诊?医生说你的状况怎样?有没有什麽後遗症?比如说头晕、想吐之类的?」子敏拉拉杂杂说了一堆。
「我有回医院复诊,医生说我的状况很好,没什么後遗症.」他一一的回答。
「哦!」那她就放心了。
她步下跑步机,她最近愈来愈厉害!可以一边跑步一边说话,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其是太神奇了。
「我可以休息了吗?」
言敬文看看时间,这才大方的应允。「可以休息十分钟。」
「哦!好棒。」她高兴地跳起大腿舞。
子敏跑到休息区,见他信步走来,她昂著脸问:「饭咧?水果咧?」她的肚子饿了,赶快贡献食品让她补充体力吧!
她昂著脸的摸样,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
言敬文没给她饭吃,只给她一杯温开水,惹得子敏哇哇大叫,哭着说她不要,人家她要粗饭饭啦————
*******
第二次,子敏开开心心的跑去找言敬文,拉着他,要他跟她走。
「去哪啊?」他边走边问。
「去找一位道长,听说那位道长法力高强,专门替人解决疑难杂症,他一定有办法解除你的业障。」
业障!哇哩咧~~~
他只是失忆,为什麽要接受这种侮辱?言敬文是百口莫辩,但还是跟著子敏去,他怕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去,她傻傻的,搞不好会被那个道长拐去双修。
子敏听到他的论调,直说他想太多了。「才不会有人要找我去双修呢,」他嘛帮帮忙。
子敏自嘲著,而言敬文很不喜欢看到她自暴自弃的模样。「你这样很好。」
「是吗?那你为什麽不爱我?」子敏问他。
言敬文竟然无言以对。
他想说,她好不好,跟他要不要爱她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在他不知该怎麽开口跟她解释时,子敏已经跑出去,招了一辆计程车,还要他快点上车,像是刚刚那句问话纯粹只是他耳鸣,听错了。
一路上,子敏兴奋得直说话,「你的记忆要是恢复了,别忘了我可是幕後功臣,以後你要是有什麽明牌,一定要报给我知道,了不了?」
「了。」
「喏!这话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不不不!这样口说无凭,实在不保险,司机先生——」坐在後座的她还倾身向前越过言敬文,探到前头,去跟司机先生要纸笔。
「你坐好,这样很危险。」
「哪会啊!」她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危险啊!
她拿了纸笔坐回原位,还抛了个「你看,我这不是毫发未伤」的眼神给他看!差点把言敬文给气死了。
「你这麽急著拿纸笔做什么?」
「要你签名盖章,对你刚刚说过的话,许一个保证。」她埋头苦写。
这情景似曾相识——以前,她为了讨他的爱,也习要他写下保证书,只是今天物换星移.她要的是金钱,而不再是他的爱……
「哦!完了,我头一直低低的写字,现在头晕量的,有点想吐,怎麽办?」子敏晃晃头,声音还有表情都可怜兮兮的。
言敬文真不想理她,因为,她都这麽难过了,还不放弃立契约,真是够了!他强迫她放下纸笔,硬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胛上,要她休息。
「可是我的合约——」
「我帮你写。]他帮她写完,还顺便签名盖章,俨然一副自愿卖身的牺牲模样。
而子敏就这样枕著他的肩头,觉得她为他忙了几天几夜不睡觉,找到这位道行高深的道长,为了这一刻,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这样的幸福有点短暂,他们很快就到达道长那边,只不过等著让道长消灾解厄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轮到。
言敬文实在等得没有耐性了。「我们回去吧!」他第三十七次这麽说。
「不要,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她第三十七次这麽回答。
言敬文只好又陪著她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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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敬文死也没想到,他等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八分钟的结束,竟是换得符咒五张,而且还花了五千元的代价。
这根本就是敛财的行为!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他怕万一吃了,要是出事该怎麽办?所以,言敬文打算花钱消灾,花五千块让子敏明白,那个道长根本没什么长处,一切的虚张声势都只是为了骗钱而已。
「至於我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他真怕子敏再这麽插手管下去,有一天他的性命会不保。
子敏好失望他竟是这种态度,但——其实言敬文的顾虑也对,这种来历不明,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麽东西的药,真的不要乱吃得好。
「好吧,」她把他的劝听进去了,但还是把那五张符给带回去。
隔天,子敏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而当言敬文一听说她病了,当下急急忙忙的跑到她家去看她。
「怎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病了?」
「还不是傻病犯了咩!昨天她不知道从哪拿回来五张符,烧了之後和水喝,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闹肚子疼——」
「妈!」天哪!她老妈可不可以不要再讲了,那很丢脸耶!
「你把符咒烧来喝?!」言敬文怪里怪气的看著子敏。
「你也知道纸符的事!」喝!她想到了,她这个傻女儿肯定是为了言敬文,傻病才犯的。「我就说嘛!我也没见她的身体有什麽毛病,干嘛到处打听元和道长的事——」
「妈————你出去啦,」她老妈在这里只会泄她的底,讨厌死了。
「你去看医生没?」
「没有啦!她说拉肚子是小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我一直劝,她也不听,瞧瞧,现在整个人都拉到快脱水了,她还在那里逞强。」要不是她劝不动女儿,她才不想去找专门欺负她女儿的这个臭小子哩!
「我带你去看医生。」言敬文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把子敏打横抱起。
「我不要啦!]子敏拼命挣扎,一是为了难看,二是她真的很重,言敬文一抱她.一定会对她很失望。
「你快点放我下来,我有脚,我自己会走啦!」子敏呻吟着,但言敬文根本就不理她。
他快速的将她送进医院打点滴,而到了医院後,医生还责备言敬文,说他为什么这么迟才将病人送来医院。
子敏虽然已经拉得泠虚脱,还是硬撑起身子跟医生辩驳,「那又不是他的错,生病的人是我!我要是不想来,谁来拉我都没用,你干嘛骂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