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正式开始,Ivan首先解释他为什么会跷掉所有通告去日本的事,然后是他意外幸运的生还于蛇岛遇到探险队一事,最后,他说他找到了生命中的真爱,所以,他要退出演艺圈,跟着她一起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冒险。
闪光灯此起彼落问个不停,尤其在他说出爆炸性的这个结尾后,现场的气氛更是飙到最高潮。
“她是谁,那女人是谁?”终于,大伙按耐不住的一致抢问。
Ivan正要回答,可是记者们后面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尖叫。
“我就知道你爱我,Ivan我终于等到你了。”与Ivan合作过古装剧,也传出拍拖绯闻的女星可儿,突兀的在拥挤的记者群里高声喊叫着。现场一看是她,立即所有摄影镜头部猛然的转了向。尤其是她那已明显隆起的小腹,更是众所属目的焦点,因为大伙追她孩子的爹是谁的这条新闻已经追了一个多月了,如今,答案看来是呼之欲出了。
“我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什么!Ivan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瞬间,现场再度爆发控制不住的混乱,记者群纷纷转移目标对着女人猛拍猛问,没人留意Ivan急急的否认。
而电视荧幕前的此刻,数以万计的女生开始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包括乐之愿的。
然后,她失望了,带走了随身的行李,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她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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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九月的计划行动,乐之愿一个人来到墨西哥的某座僻静森林里,这座森林有着全球唯一会像候鸟一样迁移的北美金线斑蝶,上亿只橘色的蝴蝶像秋天的落叶一样缀满海拔三千公尺的山谷,是乐之愿一眼就爱上的地方。
以往,只要她心情不好,或是想独处,她就会来到这里。
来这里看这些不可思议的斑蝶,想想生命的奇迹,想想生命的乐趣,想想这世上其实没什么过不去的大事,如果连斑蝶那薄薄二片翅膀都可以穿越沙漠飞行千里,那么“人”就没什么做不到的。
于是,这里成为她的避难地,也成为她心里依赖的另类教堂。
只是,来这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为什么清澈的蓝天在她眼里读不出开润的心,绿色的大树在她的心里嗅不出生命的气息,就连那数不清飞舞的斑蝶,都让她觉得它们看来忙碌的可悲。
躺在草地上,飘在天上的每朵白云看来都像是他的笑容,似是笑她的愚笨,笑她的无知。
一个多月前那个重击,伤的她无法思考、无法做事,每天脑子里就是电视里播放的失控画面,她不能相信他会对她这么残忍,这样戏弄她。
而更令她伤心的是,她很自己不够坚强,跌入了相同的馅阱里,沾了满身泥泞,拔都拔不出来。
早知道他们是没有结果的不是吗?那为什么自己总容许自己一再的沦陷呢?而且在不知不觉中陷的那样的深。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对爱情免疫?才可以把他从心底清理出。
清寂的森林里,漫天橘斑蝶飞舞,整片亮眼的橘、与金黄色的阳光相互辉映,美的让人舍不得眨眼,但她的心怎么灰蒙蒙的一片,她的思绪也无止尽的失控翻腾。
爱情呀,为什么这么难,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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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初秋,消失了二个月的乐之愿终于回到工作岗位上,重新出发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清减许多,她的笑容少了,但工作的爆发力却是前所未有的惊人。
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她用了二十三小时都在工作,只为了让自己的脑中不再有他的身影。
日以继续加倍的工作工作工作,她不让自己有停下来的时间,她要让自己累的像条狗,强迫自己回到最初不认识他的那段日子。
十几天下来,这方法似乎有效,只是……也累垮她的同伴了。
小韩等人被她密集的研究安排给操的不像话,纷纷喊累称病罢工去。
乐之愿在他们一个个都挂病号没法出任务的同时,她心想,人都来到印尼了,不做事太可惜,于是她决定自己一个人进行研究计划。
带着V8与简单的装备,她在夕阳下摆着金黄的余温沿着小径上山去。
全心投入工作的她,没有留意到她身后还重叠着一组脚步声,直到夜幕笼罩大地,她越走越远,森林里也越安静的同时,她才终于发现到似乎有一组细碎的杂声是跟她相同的,而这表示那发出声音的不是动物而是人。
有人跟踪她!在这里的深山里?会是谁?难道是那些原住民?想到这几天那些原住民老用奇异的眼光描着她,难不成……
恐惧像颗升空的烟火在她心里炸出一个大火花,这刻,她突然慌的有些不知失措。因为从事这行多年以来,她深深明白人比任何毒蛇猛兽都可怕,所以她不畏惧那些凶猛动物,她只怕人。
紧握着装满毒蛇的布袋,她仿佛捉住了莫大的安全感,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武器。
悄悄的,她把手伸进袋子,在手电筒的光照下,迅速的提出一条绿蔓蛇在手上。然后,她小心的往下山的小径上走回去。
她的脚步放的很轻,她身后的那脚步也是。
乐之愿紧张的步伐渐渐的由缓行变成快走,后面那个人也是,她走快他就快,她走慢他就慢。看来她真是被锁定了,怎么办?
焦急的慌张让她一时乱了方寸而没留意到前面有个凹陷的小洞,结果她一脚踩进洞里,身体立即失去平衡。
也在这时,她警觉到身后那个人突然改变规律的距离朝她冲来,她一个大叫,立即朝他抛出手上的绿蔓蛇并且死命的向前狂奔。
“站住!”一个男人的吼声在她身后响起。
乐之愿几乎被那突来的怒吼给吓软了腿,但,她强迫自己不能停下来,她得跑,用力的跑,否则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站住!我叫你站住!”男人在她身后吼的更急,而且声音更近。
乐之愿不顾一切的往前狂奔,不敢停下来跟他面对面周旋,她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
可是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她的身体一沉,继而她被男人给扑倒在地,危急的瞬间,她绝望的大叫:
“Ivan!”刻意遗忘的名字在她危难的瞬间喊出,也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曾忘记过他,那个曾对她关怀备至甚至比老妈子还唠叨的男人。
她错了,她错的离谱,以为可以忘了他,以为可以没有他。
失序的冲击里,乐之愿头昏脑胀的感觉自己跟那男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可是她的身体却意外的都没有受伤,因为她被那男人紧紧的包覆着连挣扎的空间也没有。
而这感觉,似乎有点似曾相似?
更诡异的是,连接下来的雷声隆隆也一模一样。
“大笨蛋!你这个欠扁的死女人,前面有斜坡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没命的跑要是掉下去这条命不丢最少半条腿也没了你知不知道。”Ivan火大的死掐着她双臂破口大骂!
“Ivan!怎……怎么会是你……”瞳孔因惊骇而不自觉的逐渐放大。她不敢相信真的是他,他居然在她眼前。
“你这不要命的笨女人,连给我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很残忍的!”要不是小韩通知他说她在印尼,他现在只怕还在天涯海角的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