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在半三更,危险又偏僻的荒岛上,远处一个木然行走的人影确实将她给吓坏了。
那……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现在是凌晨三点,探险队的队员除了她以外全都在睡觉,这里是不可能有人的,那如果不是人不就是……哦,不不不,不要乱想自己吓自己不可能是那种东西的,看那人的步伐,他该是在走才是,对,他在走,不是在飘,所以他应该是人才对。
既然是人,那的就得一探究竟了,也许他是这岛上的土著也说不定,既如此,那也许他能帮他们的忙也说不定。
小心翼翼的跟上远处的那个人,乐之愿的恐惧在瞬间升华成期待。
然,就在前面那个人转别出过身子的同时,乐之愿透过满地洒落的月光看到了那人的长相。
“Ivan!”她惊骇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她看见他已经一脚踩进了溪河中,并且,他还持续的朝前面的流瀑走去。
他在干嘛?“Ivan!”乐之愿放声大叫,并朝他快跑奔去。
“Ivan!”
身后的惊喊与流瀑溅上的冰冷水花,让Ivan突然从无意识的召唤声中醒来。
他一回复意识后,立即陷入了无边的迷惘里。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奇怪,他不是在睡觉吗?
“Ivan!”
“之愿?”
“你三更半夜一个人来这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在睡觉啊。”没错,他因为一直听到那奇怪的女人声音,觉得烦也觉得不安,所以便早早就寝了,可现在……
“难不成你有梦游的习惯?”她挑眉望向他。
“梦游?哪有!”
“明明就有,我明明看你一个人走到这里,要不是我叫你,你早撞上瀑布了。”乐之愿努着下巴指着前方的瀑布。
“是这样吗?”
“我骗你做啥,总不会我一个人三更半夜把你抬到这,再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吧。”
这……她的话不无道理,但,梦游?他什么时候有这毛病的。惨了,他这是怎么了,先是幻听幻影后,现在居然还会梦游。
“喂,你是醒了没呀,还在做梦?”她瞧他愣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做梦?呵,如果他是做梦,那这就是场春梦了。
“如果我真是梦游,那我宁愿永远不醒,因为我的梦里有你。”Ivan望进她的眼底,想像自己悠游在她那二潭醉人的眼波里。
乐之愿被他突然如此感性低沉的嗓音给震慑住了,扬睫望向他的眼,清明浪静的如镜中,她从他深邃眼里看到了自己。
恍然的一瞬间,她有种和他灵魂交些的错觉,仿佛他泥中有她,她泥中有他。
有可能吗?他们俩个的生命可以这样交错吗?他的眼里真的可以永远只盛载她的美丽吗?
莫名的,她迷失了,不知道是迷失在他织成的情网中,还是迷失在自己的不肯回首的过去里。
她傻傻的望着他,看着自己的影像在他眼里逐渐放大也无所觉,直到,自己冰冷的唇传来炙烫的温度时,她才猛然的自他甜言蜜语的魔咒中醒来。
“你……你……你干嘛!”潜意识的反射动作比她的思绪先恢复运转,她急急推开他,不敢相信他又吻她了。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又吻她,而她,居然又被他偷香成功!
“承认吧,其实你心里是喜欢我的。”Ivan虽然出道以来传过的绯闻如天上繁星,但那不过都是宣传手法,他真正谈过的爱情只有二桩,不过,虽然他谈过的恋爱不多,可,他演的文艺片够多了,她方才痴迷的表现比起他合作过的女星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她对他没感觉,他不信,他知道爱人的滋味,在她眼里他看见了她对爱情的渴望。
“你是戏演多了,所以入戏习惯了是不?”不管刚才她怎样的失常,她都不会承认的。
“如果女主角是你,那我希望这戏永远也没有杀青的一天。”
又在甜言蜜语了,这男人是把戏里的台词都搬到真实生活上来了是吧,可憎又可恶。
“懒的理你!”他的眼他的话奇异的有股魔力可以随意瘫痪她的思绪,她不愿再被他箝住,唯一的办法只有避开他,于是,她转身离开。
Ivan见状立即追上。
“嗳,对了,我会在这是因为梦游,那你呢?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做什么?”
“睡不着。”
“是吗?想我想的睡不着。”自信飞扬的肯定句像响雷般的打的乐之愿心窝一震,但,当然,她不会承认。
“是呀,想你害我损失一条眼镜王蛇。”这个男人,追女人丝豪没有怯色与畏步,他显然是打滚情场中的高手,而她憎恨这样的人。
“还有一个甜蜜的吻。”他再次大言不惭的再说出自己的罪行。说真格的,那个吻真的是意外,不在他掌握里的,可是,尽管他事后为那个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他还是万般的欣喜自己的偷香成功,因为,他发现他真的恋上她的一切了。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可以跟自己崇拜的偶像共同在野地生活,而她,自然真实的更胜电视荧幕百倍。
“不要脸。”她讨厌他的吻,因为那个吻神奇的给她带来某种诡异的影响,而他却一再开心的提起它,这可恨的男人。
他这天王巨星大概是太习惯接受女人的示好了,所以他也把她当成是那群拜倒在他裤档下的花痴女之一。
想想,他那二片充满甜言蜜语的唇瓣,盛载了多少女人香啊,她只怕是第N个被排到外太空去的女人吧。
可恨,可恨,真是太可恨了!这该死的男人,她该放任他梦游到山崖到海底到任何一处死亡之境才是。
气呼呼的,乐之愿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就此消失在她的眼前。
“喂,之愿等我呀,你走慢一点呀,喂——”
深夜的林里,Ivan追逐着乐之愿离开,潺潺溪水在恢复平静后,一道黑红相间的身影突地自瀑布后走了出来。
可恶,方才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早就是她的了,就只差这么一步,该死的!
为什么她的巫法杀不了这女人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这女人跟他的那群朋友早该死在蛇吻下才是,为什么他们至今仍然平安的待在这蛇岛上呢?是她的巫术太弱了吗?可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可能会逃得过蛇神的咀咒,蛇神的咀咒遍满这地,举凡踏上蛇岛的外人,无一人能幸免。
到底是哪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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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事情是哪不对,这里是蛇岛,而她是蛇魔女,那事情的主控权不该在她身上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没她想的简单。
“真可怕,这里到处都是蛇!”死抱着乐之愿不放,Ivan活像受惊的小兔,呃……不,该说是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死不肯放的无尾熊。
“喂,你是不是男人呀,居然没胆成这样。”斜睨着缠着他身上的大男人,乐之愿很想推开他,可是,她心里有另一股小小的声音告诉她,这里真的很危险。
“那你是不是女人呀,居然跟蛇打混。”
“跟蛇打混与男女无关。”她送他一记白眼。
“胆的大小与男女也无关。”他倒反应快,顺着她的话回的顶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