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这趟跟着孙季揉一路从云林、嘉义追到台南来,要找的都是同一个人,只可惜他总是迟了一步。
「少年人,没要紧啦!阿光他们有缩要去垦丁,阿不然你就逐接去屏东找他们好啦!」欧巴桑把他们的下一个落脚处告诉梁垣。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梁垣决定听从她的建议,再次试试运气到垦丁堵人。
「不用地主啦!你去问那个「鹄卅大饭店」人家就朱道.他们就素去那里找一个盆友,那个饭店就素他们那个盆友家开的啦。」
「鹄卅 就是那个台湾饭店大王王飞海开的鹄卅?」也难怪梁垣惊讶,这鹄卅光在台湾就有十几间,在各大观光地点都可以见到它醒目的招牌。
「嘿妹!偶以前也不朱道偶们阿光有个这么好额的盆友,跟你刚款都素最近才朱道,呵呵!」欧巴桑开心地笑着。
「谢谢你,我该走了。」他动作可得要快些,以免又来不及。
「这么快就要走啦!不进来揍一下啊?」欧巴桑热情的邀的,可惜他现在只想飞奔到垦丁去。
「不了,谢谢你,下次有机会吧!再见。」梁垣转身就要离开。
「少年人,你要驶卡慢咧喔!有机会要跟阿光回来给偶们请客哪!」
※ ※ ※
「梁先生,你要我们注意的客人已经住进来了。」电话那一头传来柜台小姐的声音。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你们王老板。」挂上话筒,梁垣放松连日来紧锁的眉头露出个笑容。
他只要一想到孙季揉那张娇俏的丽容会有多惊讶,甚至该说是难看,他就不由得沾沾自喜。
果然───
「你们怎么可以擅自替我们换成总统套房?」孙季揉讶异的对着柜台小姐发问。
「我昨天才通知他我们要来找他叙旧的,这小子的办事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效率了?」孙季揉身旁一个高大的男子靠在柜台旁,不甚在意地说。
「老董事长特地交代留总统套房给两位,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柜台小姐笑容可掬地将钥匙放到桌上。
「老董事长?」孙季揉疑惑地看向好友,「阿光,你说这王鹄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这又关老董事长什么事?」阿光马上提出心里的疑惑,他们跟王鹄的爷爷又没有交集,他老人家干嘛出面招呼孙子的朋友?
「董事长交代要我们好好照顾孙少爷的朋友。」柜台小姐仍旧是笑脸迎人。
「这小子还是一样被他爷爷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阿光摇着头说。
王飞海的独子和媳妇在一次车祸中双双罹难,因此他对唯一的孙子保护过度,不仅是溺爱得过分,甚至连交友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
打他们三剑客名闻校园甚至结为莫逆.王飞海就三不五时派一大堆人跟前跟后的。
「王鹄他爷爷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夸张?」孙季揉语调怜悯的说,十分同情身不由己的王鹄。
「我可是王爷爷赞誉有加的益友,所以他老人家这么隆重的迎接我还说得过去,至于你嘛……」阿光臭屁地说,还不忘摇头晃脑的看着没半点女人味的孙季揉。
「我又怎么了?」她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王爷爷不是说你会对王鹄有不良影响的吗?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想当初王爷爷很反对孙子和季揉来往,可自从有一回这女人狠狠地臭骂了老人家一顿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王爷爷竟然默默同意她和他的宝贝孙子交朋友。
什么他妈的不良影响,放你妈的狗屁!」孙季揉出口成脏的骂道。「那个老家伙是欠人骂。」
「你也淑女一点。」阿光瞟了一眼柜台小姐诧异的眼光,笑笑地拿走桌上的钥匙。
任何人要是听到一个外表看起来还算有气质的女人开口闭口的脏话,大概会斥责自己看走眼吧。
「我呸!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淑女的一面?怎么我从来都不晓得自己也跟淑女扯得上边。」孙季揉嗤矗道。
「说得也是,你要是淑女的话,那这世上的女人不就都是淑女的典范了。」阿光也不客气的取笑她。
「别废话了,我快要累毙了,钥匙给我吧。」孙季揉随便章过一把钥匙就朝电梯走去。
「天还这么亮,你大小姐就打算要虚度光阴啦?」阿光在她身后大声嚷道。
她转头朝他挥挥手。「别为了我放弃你把马子的时间,你只管去风流快活,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快去吧!等我跟王鹄约好后再去烦你。」阿光开心地甩着手中的钥匙。
「好。」孙季揉没精打彩的应了一声,准备回房好好补个眠,这几天她快被精力充沛的阿光给搞垮了.每天都玩到三更半夜的,真搞不懂他怎么还有精神上街把「美眉」。
出了电梯,她一打开2000号房的门,就被房内奢华的装演给吓了一跳。
房间中央摆了一张吸引人的席梦思水床,四周光可眩人的镜面设计,旁边还有一大片落地窗。
她趋前往外望去,从二十层楼向下看,所有的景象都变得好小,她感到新鲜地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俯视着,所有的车子都像玩具车,就连人都小得像娃娃。
不过她累得没心情继续观赏下去,打开行李袋随手拿了一套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 ※ ※
叩叩!
「咦.这个时候会是谁?」孙季揉狐疑地自问,会是阿光吗?
她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三更半夜叫人起床陪他出门溜达。
叩叩!
「来了。」她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暖的被窝朝门口走去,想也没想就直接将门打了开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的看着对方.此刻站在房门外的人不是该在台北的吗?
「你怎么可以连问都不问一声就随便乱开门。」梁垣虽然高兴见到她,不过对于她一点警戒心都没有这点颇有微辞。
「我要是知道是你的话肯定不会开门。」她没好气的说。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没大脑罗!」梁垣举步走进房里,顺手将房门带上。
「喂!你干嘛骂我?」孙季揉一手擦着腰,另一手指着他间,
「喂什么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梁垣推开她的织织玉指,实在不喜欢被人这么指着鼻子。
「你来干什么?」她不多废话的问。
「当然是来找你,难不成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这么有空来度假啊?」梁垣边说边拉着她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并没有告诉三个哥哥啊。
「当然是有高人指点罗!」梁垣搂着多日不见愈发美丽的心上人,神秘兮兮的说。
「你干嘛啦?放开我。」孙季揉受不了跟他如此的接近,这样会让她无法思考的。
「你怎么可以莫名其妙失踪?害我想死你了。」他将鼻子凑到她颈项间吸取她的清香。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噁心啦?」孙季揉脸红的嗫嚅,被他的靠近迷乱了神智。
「你别这么没情趣嘛!好歹也看在我千里追妻的辛苦上赏我一个吻。」梁垣没等她抗议就压下自己的唇,惩罚性地蹂躏着她的柔嫩。
「唔!别这样。」她涨红着脸推开他。
这一吻让她联想到那个被莫名其妙夺走的初吻,只不过这次他人是清醒的,但同样都让她感到腿软。
「你就这么讨厌我?」梁垣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