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痛……”鼻子扁了,胸部一定也扁了,呜,好可怜哦!
“痴武,你是自不量力。”严卿官好心扶她一把。
“对!我是自不量力,小哥,你放一点点水会死啊?”尤痴武被摔得鼻青脸肿,在被扶起的刹那,脚一飞踢,目标是他的脸,但“喀喀喀”的好几声,太久没作踢腿的基本功,不要说踢到他的脸了,连抬四十五度都有问题。“痛死人了!”
“你的偷袭功夫有待加强。你是希望自己走出去或者我助你一臂之力?”严卿官虽面带微笑,但开始扳动手指关节,啪啪作响。
“呃……小哥,别这样嘛!”痴武委屈地:“人家也知道我这种瘪三功夫赢不了你,碰碰运气都不行吗?”没办法嘛!她是名列全台湾倒数第一、最破旧武术馆的二分之一未来继承人,多少也要为将来铺路。眼下就有个机会
参加三年一度的世界神偷大赛。
这是她唯一最佳出头的好时机,正好又适逢台湾是地主国,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备,实在没道理错身而过。再者,严氏家族是台湾名列首位的神偷家族,拿到邀请函是必定;严家排外意识很强,想打进其内不容易,但在外围她多多少少靠着“甜言蜜语”交到了不少严家朋友,没花功夫就套出神偷大赛中严家是卿官出线,因而严小哥才千里迢迢从美归国。
他的底子很好是众所皆知,大赛是跨向世界的门,只要赢得名次,从此名扬四海。而严家子弟中有不成文的顶位规定,想要代严卿官出赛,就得先干掉他!她虽非严氏家族中人,也想要摸到大赛的邀请卡啊!呜,试想,要是能在大赛中闯出名号,将来会有多少人拜到她的门下?
“小哥,我们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让出邀请卡。”尤痴武抱住他的大腿,死不放手。在严氏家族里,就他最好说话,不好好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在胡闹,痴武。”
“谁在胡闹了?小哥,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你总不希望我青春年华就毁在那个破武馆里头吧?”
“你今年几岁了,痴武?”严卿官忽然蹲下,笑容可掏。
“二十一啦,小哥。”痴武猛眨眼。小哥面容这么和善,不会是心软了吧?
“平常……我是将你当妹妹看待吧?”
“咦?是、是啊!”她堆起谄媚的笑。“小哥,你平常对我好得不得了,事事为我着想,就算把邀请卡送给我,对小哥来说也是小事一椿嘛。”
“哦?我对你有这么好吗?”
“好,好,好啊!”尤痴武大声应和。
严卿官盯着她半晌,看得痴武头皮发麻。
“小哥……我知道你很帅啦,但不必用电眼电我吧?我有发过誓唷,得先把武术馆做起来再谈恋爱,不过如果你愿意把邀请卡送给我,我不介意卖身啦,怎样?很廉价吧?”
严卿官未吭一声,忽然抱住她。
“嗄?”这么快?“小哥,小哥,等等啦!我有说要卖身啦,但总要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嘛,毕竟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嘛……咦咦咦?”忽然感觉他松了抱,她这么快就没吸引力了啊?
“凭你这瘪三功夫就算拿到了邀请卡,又有什么用?”严卿官起身,没打算理会她了。
他对痴武的感觉一如对其他人,没有特殊的想望,即使痴武比雅惠的身材圆满丰腴,他依旧没有想咬想亲的欲望。
唯独雅惠例外啊
过去几天还当自己有变态的倾向,原来她是一个可以放手去得到的女人。
尤痴武连眼也不眨地注视严卿官,忽然脱口:
“小哥,虽然这个话题跟邀请卡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想说一下下,你的笑容……好色淫喔……”
是天堂是乐园。
从不觉得一人独居的生活是好是不好,只是一成不变的过着,没任何的感觉;但自从楼下严姓邻居搬来后,才知不受打扰的生活是快乐的、是无拘无束的。如果早知道拿出身分证能避开热情的邻居,那么她真该一开始就证明她已成年了。
有三天的时间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三天呢!就像以前的生活般,时间在流动,但却像在她的世界中静止,有人认为这样单调的生活足以让人窒息,但她是自得其乐。
快乐啊!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这二天难得的下了大雨.她也交了本稿,上了趟书局买书。
她挺高兴的。像他这样的邻居是头一遭遇见,但值得庆幸的是以后没有无聊的骚扰。这三天路经二楼,二楼的铁门反而关了起来,她的心因而安了下来。
咦?才跳着走上二楼就骇了一跳!二楼铁门怎么又半开起来?
虽然很丢脸也很胆小,但雅惠还是踮起脚尖悄悄地想跑上楼。
“雅惠,是你吗?”
啊!这么惨啊?
她僵住。
“雅惠?”声音的主人走了出来。也好,就当打声招呼,见面总要三分情嘛。
她回过身,看见严卿官就倚在铁门前,穿着比较正式,但脖子上围了毛巾,及肩的黑发还滴着水。看样子像是才刚从大雨中回家似的。
“午安。”她很守邻居本份的礼貌吧?
严卿官微笑。“都几点了还午安?中饭吃了没?”
“呃,吃了吃了!”
“你的表情很心虚。”
你的表情才奇怪呢!雅惠的嘴动了动,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以前他看起来就像自封为大哥哥似的,现在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的表情有点……邪邪的?
“进来吧,我弄点……”他停住话,黑眼停在她手中沉重的塑胶袋上。“有客人?”
“没有啊……”她的反应慢了一拍。塑胶袋里除了书还有烟盒啤酒,是顺手买的。本来还以为她成年已没啥关系了,不过一看见他健步走来,她的恐惧又在细胞中跳跃起来。
妈的,要出人命了!
她回头就往上跑,却被一把抓住。
“你喝酒?”
语气是十足的火爆!她叫道:“我二十四岁了!你管我喝不喝啊?”他有病,真的有病!
“你还买烟?”他抢过她的塑胶袋。
“妈的,你是我老爸啊?”她扭动脖子,试图挣脱他的箝制。
“过来!”
“不……”救命啊!发现自己被一路拖下阶梯,她是招谁惹谁了?“等等!昨天我看见有学生上五楼,她未满十八岁,去找她,去找她啦!”她一路惨叫。
“严先生?”对面二楼的红木门开了一半,露出欧巴桑的脸,是严卿官刚搬来时,在楼下说长道短的妇人。
严卿官翻脸如翻书,一脸暴戾在转向欧巴桑时变成微笑。“没事,我是请林小姐过来一块用饭。”
“喔!”欧巴桑的眼在二人之间巡视。“原来你们认识……”话还没说完,林雅惠就抗议:“我可以自己煮!”有第三者在场,多少是壮了些胆子。
“煮泡面?”
“我吃泡面,关你什么事?”
欧巴桑那三姑六婆的触角马上敏锐感受到这栋公寓里正发生她所不知道的密,因而她的脸更贴近了外头的铁门,尽可能将一切收入眼底。
严卿官眯眼。“你以为你成年了,就能随便糟蹋自已的身体?”
“我无意数落你的不是,但你会不会觉得你好像有那么点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他挑眉,看不出喜怒,下一刻,他的关节啪啪作响击向墙上。
原本欧巴桑已打开铁门的锁,打算看得更仔细,因为这一拳,她识时务的再度关上铁门,清了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