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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又低头吸吮了她的唇瓣。他不再扶她,只是抓住她的双手环过他的背,他的舌热切的钻进她的唇齿之间,恣意逗弄她,站着她的唇低语:
“你说,你中了麻药还没恢复,那么你感觉得到我吗?”
她的脸已逐渐酡红起来,气若游丝的。“五哥……”
聂泱雍趁她放手没力时,扶住她的背让她躺回床上,散乱的发丝衬着她的迷惑。
“五哥……我……你……是说真的吗?捡回我,真的是为了自己养育一个妻子?”她配吗?配吗?看看她,有哪一个地方适合匹配完美的五哥?
“如果我说是呢?”他的双手抵在她的两侧,身体轻压住她。
“我……”她撇开眼,不敢看他。“那五哥一开始就该让我知道。”那么她会努力去学习一切,去做一个世间最适合五哥的妻子。
五哥的妻子哪……想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拥有这样的身分……啊啊,她迅速调回目光,五哥俯头吻住她的耳垂。
“五哥!”她心跳一百的。
“我要的可不是一个只听从我的女人,倘若我要那样的女人,南京城里多的是。你该知道我的,我向来不爱忍受自己不要的人或事物,我有习惯去培养自己喜欢的事物,狐狸岛即是一例。我想当海贼,所以我当了,我想要纵横七海,所以我要了这座狐狸岛,我想要一个配得上我的女人,所以我亲自教育了你。”
即使再重复一次,仍然是处在震惊之中。她是当真连想都没有想过五哥是将她当妻子来教育的,他就像天边高高的月,她一直找不到天梯上去接近他。他虽然疼她,虽然教养她,可是却从来没有那种亲近之感。
她一直当他是伟人的男子,甚至足以跟沙神父嘴里的上帝相比。可是,可是一趟北京之旅,却让她起了非分之想,她想要亲近五哥,喜欢与他同睡一床的感觉,甚至亲她的时候,她有种想抱住他的感觉,偶尔他仍是讥讽的,却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她究竟想要五哥的什么呢?
“我得承认,有一阵子我以为我的教养失败。”他自嘲地说,眼里却有笑意,他的唇滑过她胸前的单衣,勾起她的轻颤。
“我……我是失败了……”她期期艾艾地说。可恶,没有事先知会她,她当然没有尽心尽力的学啊。
“是真的失败了吗?我不停的问自己,我并没给你最好的,我要给的是我想给的,我要藉着这些事物激发你的潜在力量,我要你尽你所能的去学习,我就是要这样的女人,偏偏我轻忽了一点,”他野蛮的轻笑,玩弄起她的胸前单衣来,像慢不经心。“人的个性及遗传是不变的。你的个性出乎我意料之外,你的才华亦然。我要的原本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个天地间唯一能配得上我的女人,却被你这爱笑爱哭爱闹的个性给打破了。但,那又何妨呢?你是能够追得上我的女人,我就要了你这样的个性,我就要了你这样的才华,我要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心,我要你所有的一切,我要得理所当然,毫不迟疑,我看不上旁人了,再十全十美的女人也比不过我教养出的女人。随玉,你说,我这样的要法,可会太霸道吗?”
霸道?连说也不说一声的,就这样平地一声雷,不是霸道吗?她略带恼意地注视他。五哥的脸依旧是俊美的,黑眼里的光是精明的,她从来没有将这样的男子当丈夫看侍啊。
“你吓坏了,随玉。”
“我……”
“你需要想想?”他微笑,状似试探地问。
她连忙点头,他却摇头笑,笑得坏极了。
“你没有时间想了,随玉。你是我的女人了,你是聪明,可惜年纪尚轻,我这样碰你,你不认为事有诡异?”他挑开了她的单衣,若隐若现的乳沟一览无遗。
她胀红了脸,连忙举起手要挡,却发现她的左手掌被包扎了起来。
“五哥!”她吓了跳。
聂泱雍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拆绷带吗?”
“五哥,我的手……我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麻药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疼痛或者……或者……暗器打来,她不知量力而为,只想及时抓住它,却被打穿了,火烧的疼痛在如今却没有任何的感触。
“没有废,但也差不多了。”他的语气稍稍严厉起来。“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场。你幸运,聂宅里有名医,否则从此后你左手就只能当好看的了。”
她松了口气,但胸口依旧在喘,是真被吓坏了。五哥要她已经是霹雳连天了,倘若连手都废了,她就更配不上五哥了。
“对不起,五哥……”怀里有点空虚,想抱着他。在聂宅的这些日子来,五哥是睡在这儿的,时常拉着她抱住他的身体,久了就习惯了。这也是五哥算计过的吗?让她习惯他的身体?会有什么事是没有在五哥的算计之中的?
“对不起?再有下回,你还有命说吗?”
她内疚的垂下眼,随即抬起,渴求地问:“五哥,我可以……抱着你吗?”
“哦?”他扬眉,原本的疾言厉色化为几分趣意。“你想抱着我入睡?当然可以,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爱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可我也得要有点甜头尝。”他笑了,笑得胸无城府的,让随玉一时之间看傻了。
从没看过五哥这样笑过。他的笑通常很贼、很冷、很淡、很精明、很诡异、很阴森……太多的“很”了,却从来没见过他笑得轻松而自然,与下午他泰若自然的笑法不同。面对七王爷,他掩饰了自己原本的一面,他虽笑得轻松而魅惑人,却显得有些假意;那不是她的五哥,她的五哥够坏,却从不掩盖他的邪恶。在她眼里,这样的笑法是不存在的,因为他将她看作是妻,所以她有幸得见这样的笑容吗?
他的妻子啊……总觉得与她是不搭的。
她悄然的将双手环住他的背,让他的身体贴上她的。他的体温逐渐袭进她的体内。
“五哥,我……真是造船的奇才吗?”她小声地问。
“你说你是吗?”她显然遗忘了她半裸的胸是贴上他的。她身子的气味纯真而惑人,柔软的身躯即使是虚脱苍白的,仍然有让人心猿意马的能力。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却从来没有发觉她独特的女人味,是他轻忽了或者是她为他而散发这股女人香?
“如果我是,那至少我有了这项长才能配得上五哥,如果五哥认定我……是你的妻子,那么起码我希望能对五哥有所助益。”她困眠道。
聂泱雍微笑,挪了挪身体,让她舒服地抱着他入眠。啊,何时他也开始会为女人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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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房门轻声打开,他慢步走出来。
“怎么?躲在柱子后不敢出来吗?是为了等罚或者是关心里头的人?”聂泱雍关上门后,走进庭中冷言问道。
柱后走出方再武。他一脸倦容,胡髭未修,发丝凌乱的披在两鬓。
“爷,她……她醒了吗?”喊不出她的名字,怕又忆起了家仇血恨。
“醒了又睡了。”
“那……那有没有哪儿不对劲?”他跟着聂泱雍走进花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