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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页

 

  那男人瞧瞧胤伦,又瞧瞧月兔,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他甚至以为这里开起恋爱讲堂来了,他是来抢劫的耶!

  只见胤伦满足地笑了笑。

  “小傻瓜,你爱我却还不知道,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这就是爱吗?”月兔蹙眉,终于对近日心跳一百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本还以为是什么

  病状,打算最近去诊所看看的。

  “我很高兴你不会谈过恋爱……”话没说完,胤伦一个过肩摔,便将正倾听他们大吐爱

  语的男人给摔倒在地。

  月兔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

  ’你没受伤吧?这样做很危险的,万一他刀子再使点力,岂不是……”

  他咧嘴笑笑。“为了你说的这句话,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月兔红了脸。没想到她绕了一大圈,最后结局竟是这样。

  也许这早就是冥冥中注定好的,让他们在这废墟里相遇结缘,也在这废墟里发现对方的

  爱意。

  这可是头一遭——

  月兔自动投入胤伦的杯里,再也不离开了。

  “你想这珠宝盒里装的真是藏宝图吗?”

  报过警,也做过笔录,月兔略显疲备地回到家中后,又遭一家大小详细追问,终于在全

  家都上床休息后,她才有机会回到卧房拿珠宝盒。

  胤伦只是笑笑,摸着她的长发。

  “我们打开来看看好不好?”自从知道自己原来爱上胤伦后,什么女人的娇羞全像复活

  了般。现在看见他,不是脸红,便是用吵架以掩饰心意。

  不过他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似的,她一开口有骂人的趋势,他就只是笑笑,要不就当着丁

  家的人的面前吻她,害她再也不敢随便骂他了。

  “也好。”胤伦将钥题交给她。

  “如果真的是藏宝图,你会去找吗?”试了一个钥匙不行,换另一个钥匙。那锁洞因年

  代久远,早有些生锈,她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它。

  只见那珠宝盒中央正摆着一个小金锁,金锁的下头也有个锁洞。她好奇地拿另一个钥匙

  打开它,只见那锁应声而开,锁洞掉出一张泛黄的薄纸,薄得仿佛一碰即碎。

  胤伦抱以同样的好奇,轻轻打开它。

  月兔伸过头来。

  “为真的是藏宝图耶!看那图形是在大陆境内,所幸现在还可到大陆观光,说不定有机

  会能拿到这图中宝物。

  “这这张藏宝图已经死了三个人。”他沉声道,手一捏,只见那藏宝图在瞬间粉碎。

  “我们不需要它,将来我们的后代也同样不需要天外飞来财物。”

  月兔点头赞同,见那珠宝盒垫上夹着一块绣了字的布巾。

  她好奇地拿起那布巾,摊开来歪着头看。

  “拥有金锁者,缘配开锁人。”才念完,她的脸就通红起来。

  胤伦拿过去瞧了半晌,扬起嘴角,说道:

  “原来我们姻缘天定,你是非嫁我不可了。”

  “谁说的!”她脸红地嚷嚷:“只要我不嫁你,谁敢反对……”话未毕,就让胤伦给吻

  个彻底。

  她哪知这段姻缘还是她自己赢来的呢!

  十二岁那年在海边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大堆话,她是言者无心,却不知听者有意,让失恋

  的胤伦对她有一番新印象,而不再只当她是个黄毛小丫头……

  说到底,缘份还是有一半得靠自己努力,至于另一半,就看天定了!

  她的婚礼定在十二月,而在婚礼后的隔日,那梳妆台上只留下那珠宝盒,至于其中的金

  锁则不翼而飞了。

  月兔和胤伦倒也不担心。

  他们相信那金锁是自个儿去找下一位有缘者去了。

  而月免则衷心祝福那下一位有缘人可别再像她这般迷糊,就连最爱的人站在眼前还当是

  仇人似的。

  她也在心底默祝汝儿的婚姻幸福——如果可能的话。

  第十章

  “忠伯,去拿休书来,我决心休了你这猪公!”汝儿活像泼妇骂街,别说两手不文雅地的叉在腰际,就连袖口也卷至手肘,露出白玉般的手臂。

  只见朱忠为难地瞧瞧朱琨庭,又求饶似地看看汝儿,即期盼朱琨庭道歉,又希望汝儿收敛起那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朱琨庭冷冷地扬起一道眉。

  “只听说过休妻,倒还不曾听过有人休夫。”

  “谁道没有?我就是头一个!”汝儿气恼道。

  朱琨庭不理会她,迳自说下去:“所谓休妻,乃其妻不守三从四德,倒不曾听过丈夫是为何而被休?”

  距离那成亲日已有半年余,其间汝儿挑衅不断,倒也不是说她存心挑战朱琨庭的忍耐度,实在是从小住在莫府,处处受限,若惹莫大仲一个不高兴,只怕拳打脚踢都消不了气,往往一个瘀青久久不消,还负累娘亲,所以说什么汝儿也不敢太过大胆。但在天鹰庄就不同了。

  天鹰庄等于是她的天下。别看朱琨庭成天一副凶巴巴、老爱恐吓她的模样,其实会叫的狗才不会咬人。他在她面前摆明了就是一个纸老虎,只会威胁恐吓外加一副酷相。事实上,自成亲以来朱琨庭就算再生气,也不曾打过她一下,光凭这一点她就一点也不怕他的威胁。且有愈加猖狂之势。

  第一天,她命朱忠在后院挖池塘,种荷花,这点他可以接受。汝儿最爱荷花,就算她自己不弄,迟早他也打算命人在天鹰庄造一座荷花池。

  但第二天,她未经他同意便命人织了个方形大幛子,上间绣了只翱翔天际的老鹰挂在墙上,同时将先皇饮赐的画轴丢进库房里,差点令他为之气绝。命她当场拿下幛子,岂知她非但不从,反而唠叨先皇饮赐的画轴冷冰冰的,一点感情也没有……最后折衷的结果是——将画轴挂在幛子旁。本以为从此相安无事,岂料隔日她将一只水晶老鹰摆在他们房里。更别提天鹰庄里里外外全让她看不顺眼,未经他允许便私自更换庄里摆投。不喜他送她的绫罗绸缎,反倒命人重新做衣,如今穿在她身上的便是绣着老鹰图案的衣裳。更令他几乎怒火上升的是——她竟将他在庄内饲养的老鹰给驯服了!想起头一回见到她纤细的手腕上停着老鹰,竟没戴上护圈,着实让他吓住了;那又惊又怕的心直至她任老鹰翱游天际后,才恢复正常,至于其他令人恼火的事更是不胜枚举。

  他几乎想狠狠抽她一顿,让她知道谁才是天鹰庄的主人!

  汝儿吐了吐舌,很得意地看着他。

  “少数服从多数。忠伯,你来评评理,我只不过叫朱牛教我练剑防身,又哪里做错了?”

  他眯起眼。“有我在,你不必练剑防身。”

  “要你不在呢?”

  “朱牛会保护你。”

  “上回黑衣人来,朱牛也在,还不是没能保护我。”

  只见朱琨庭白了脸。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仍余悸犹存,每晚一瞧见汝儿额上那淡淡的疤痕,他就心如刀割,生怕当时那黑衣人要真的一剑刺来,只怕汝儿早就不站在这里了。每思及此,他心中的恐惧日益加深,总有个预感,汝儿似乎就要离他远去了。因而每每让他一夜无眠到天明,只能心疼地瞧着汝儿熟睡的面容。

  “王妃,是奴才保护不力,要怪就怪奴才,不关少爷的事。”朱牛挺身而出。

  汝儿挥挥手。

  “我又没怪你,我只是在跟他说理。在他的‘淫威’之下,其实要你们说句公道话,量你们也不敢。不如这样吧,我只希望你们做评理者,赞同我的就站过来,反对我的就站他那里。”这招是月兔教她的,据说还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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