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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出嫁成功,千万别再来什么杀人砍人的事了。.

  么 么 众

  夜色悄悄染上长安城,细长弯曲的小道冒出不满的声音: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已过初更,街上除了更夫,是不准有人闲荡的。喂,姓楚的——”头一回被他抱着

  走。

  “若唤我一声楚郎,我就言明要往何处去?”他的性

  子原本轻佻,虽说近来稳重许多,但对于心爱的女人也不免恢复几分“本性”。

  “唤你楚郎不如端你一脚来得快!”语毕,就要狠心

  朝他背后端上一脚,但才触到他的衣角,见他压根不

  闪。嘴一扁,及时收住腿功。

  “翩翩,翩翩,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是不?”那楚

  天刚既是感动又是得意地停下脚步,回身想来个软玉温

  香之乐,哪知扑了空。

  、在夜幕里,树影幢幢,仅仅靠一只蝴蝶灯笼的微弱

  烛光,却也映出鱼翩翩羞红的脸蛋还有那一身翠绿的衫

  裙,活像林中仙女;他一时看呆,忽然执着她葱白般的

  玉手,动容地低语:

  “明儿个就是咱们的大喜之日,但我总忍不住想见

  你的人、听着你吐出的字字珠语……”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拖我出来?”她惊讶地瞧他:

  “你我两家的花园是相通的,想要见我又何必拖我出来?

  这里是哪儿?在林子里见面,你不怕有猛虎蛇狠么?”

  虽是如此,心里还是挺甜蜜的。十七年来,头一回有人

  对她浓情蜜语,以往人人惧她如瘟神,别说好声好气地

  对她说话了,就连小小的一点关心也只有她的爹和几个

  青梅竹马了。

  但,倘若这世上有第二人对她这般浓情,她也会觉

  得甜蜜窝心吗?

  楚天刚神秘地笑了笑,双手拎着蝴蝶灯笼,另一手

  牵起她,往林子里走去。

  “白日有你爹、我爹,有那烦不完的事。但夜里,

  在这儿,我方能表白我的心意。”

  特意绕了几条羊肠小径后,林子中赫然出现了一大

  片草地,草地旁杆着几株神木,放眼望去,这块草地像

  是经入固定修剪,上头还零零落落地坐着男男女女,还

  是一对一对相依偎的……

  “他们。。。。”

  鱼翩翩看呆了,还看见不远处有对男女耳鬓厮磨。

  这里……是长安城吗?虽说大唐开放风气甚于以往,但

  怎准入夜后还……

  “这儿是秘密花园。”他解答,牵起她的手不走向草

  皮,反而朝其中一株神木走去。“这又叫情人花园,只

  要是年轻人,都该知道此处,尤其有心上人的男女,几

  乎都会瞒着爹娘来这儿私会。”

  鱼翩翩好奇地瞧瞧四周。“我怎就不知此地?这儿也不过是几株树加上一片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怎会叫情人花园呢? ”

  他笑了笑,没说出她本是长安的瘟神,又有谁敢让她知情?

  “情人花园的传说纷坛,没一个准的。有人说是商

  贾图利,才造了一座情人花园,哪知在造花园的过程

  中,妾被老婆毒死,伤心之余将这花园视为不祥之地;

  也有人说是有一对相恋的情人因爹娘不赞同婚事,而逃

  到这儿来,本想殉情而死,哪知遇上了神仙帮助,才成

  就了一段好姻缘。不过,不管是哪个传说,皆延续出另

  一项流言。”瞧她一脸好奇,却又猜不出的样儿;笑道:

  “只要来这情人花园的情侣;‘生只能职守对方/‘’。

  “呃?”总算听懂他的意思了。他是说,他只愿娶她

  一个正妻,而不打算纳偏房?有可能吗?

  “翩翩,你猜这是什么?”他站在一株神木前,目光

  闪烁。

  她小心地抚了抚粗糙的树皮,好奇地瞧着他俊朗的

  面貌,忽觉他似乎特别兴奋?为什么兴奋?在今夜里,

  老捉不住他的心思,莫非她变笨了?还是她原本就傻?

  “这不就是树么?你带我来是为私会?’既是私会,

  何不到草地那儿坐下?”既然笨,也懒得装聪明了,耍

  点小小聪明还可能,但要她猜树有何意,这可就难了。

  他叹息地笑着:“翩翩啊翩翩,以往不知你的可爱也就罢了,如今了解你的人,朗白你的性子,教我如何能舍弃你?”语毕,轻轻地搂她入怀,力道虽是拿捏得宜,但胸膛激烈的起伏却泄露他的心事。

  她红着脸,死盯着他胸前的衣襟,吭也不吭。

  “翩翩,怎么不答话了呢?”他捧起她的小脸,低语。

  她的眼眸不敢直视他,动地道:

  “以往从没人对我这样说话。平日我捉贼,贼人对我自然是怒骂相向,青梅竹马的差大哥也当我是哥俩好,长安城的百姓更别谈了。除了爹,从小到大,我还没听过别人对我好声好气的说话,尤其你的嘴巴甜,说起话来像是抹了蜜似的;我从没听过,所以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书生都是这般甜言蜜语的么?还是你对每个人都这样说?”不是妒忌,只是好奇。如果他对每人都是这样说话,她也应该尽快习惯他说话的方式。但,他以往与她水火不容时,说话的口吻可不是这样啊。

  “翩翩,其他的书生我可不知,但我对你的情意是再多的言语也说不清的。”他轻轻亲吻她的前额,既是懊恼又是气愤那长安百姓以往对待她的方式,但他也曾是其中之一啊。未了解她的好,就胡乱为她冠上瘟神之名,除了她爹,是压根没人赞过她一句好。

  “你可记得当日我勤练体力,你每日送饭来的那段

  日子?’,

  “记得。”她乖乖答道。奇怪,近日好似他才是那个主掌局面的人。”

  他又轻啄她发红的脸颊。

  “那儿日我共送出三十二张字条,你可还记得上头部;;些什么?”

  她惭愧的摇摇头:“我不识字。”又忙把绿色荷囊拿出来:“可我都小心地收藏起来了。”这应该可以弥补她不识字的缺憾了吧?

  “翩翩啊翩翩,”他动容地低喃:“那上头句句是情诗,全是我对你的情诗。以往避你如蛇蝎,是我不好,只知跟着人家走,却不懂自个儿的心。倘若我知你是这般好的女子,早在两年前我就娶你过门了。”现下他也不怕说什么甜言蜜语了。

  时至今日才知从没人说她一句好,她活了十七载,头—‘回才知甜言蜜语听起来是什么滋味。天,他过去到底在白度什么日子?心爱的意中人就在隔壁,自个儿却同长安的百姓在背后说尽她的坏话、咒尽她——

  “是给我的情诗么?”她本来是兴奋的,但眼里的光采略熄了会。“我不识字,不懂上头的意思。以后‘你教我识字,好么?” ’

  “成亲以后,我天天教你。” ”

  在微弱的烛光里,瞧着他认真慎重的容颜,不自觉地拾起手,模了摸他的俊脸。

  “我刚才还在想,你是头一个对我说甜言蜜语的男

  人,倘若别的男人对我也说甜言蜜语,我是不是也会心

  卟通通地跳着,忍不住觉得窝心温暖?但我现在发觉

  了,旁的男子我绝不会瞧他一眼,只因他不叫楚天刚,我也不会心直跳,只因他没有你的容貌。”他咬了咬唇,’流转的眼眸净是春意。“我从没这般喜欢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头一回想同你永远在一块,想陪着你、想成为你的妻……”话还没说完,就遭他狂喜地封住她的小嘴。

  他是傻子才白白浪费了那两年虚度的光阴,他是傻子才会曾惧她于千里之外,所幸绕了一圈,她还是他的!’他像是盼了许久,盼了生生世世终于盼到她的深情,盼得他心都发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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