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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什么?”本想大骂他色狼的,但见他正经的眼神,像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脸一红,才勉强道:“好吧,你先闭上眼睛。”

  小心地脱了衫子,露出雪白的背部,才叫他睁开

  眼:

  “我的伤口定是愈合了,不然怎会不痛不痒?”好半晌没等到他的反应,回首一瞧——

  啊?他怎地脸红得跟蕃茄一样,黑色的眼睛像是瞧见什么秀色可餐的玩意……

  “姓楚的,你瞧完了没?”再瞧,她的背都要冒火

  了!

  他浑身一颤,忙定神要看那伤口,但雪白的背部是完美无理,哪里来的伤口了?

  但那日,他明明瞧见三把弯刀同时砍到她的背部,那鲜血还尚有余温地流到他的手背……一想到那情景,他脸色一变,心头如遭千斤巨石猛砸,立刻凝神不再回想。

  但———

  “怎会没伤痕?当日我明明瞧大夫察视那三道血流如注的伤口,直划过整个背部,怎会没有伤口?”他疑惑地低语。他记得直到那最后一名大夫探看伤口,他也

  在场,那时白色的绷带还须定时换过,免得又遭血染,

  但至冷如影医治翩翩后,便不准任何人随意进房里,就

  连他医治时,也不许旁人在场。

  莫非他的医技如此高超,竟也能使那疤痕消失?若

  真如此,岂不华伦再世?那冷如影究竟是谁?

  “你喃喃自语些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将我当病人供

  着——”她差点叫出来,只因他忽然从后头抱住她。

  他当真是色狼!

  “翩翩,我明白你爱我,否则怎会为我受那三刀之

  苦?”他轻轻吻了下她雪白的背,将她扳过身来,搂进

  怀里。

  “呢?”这是怎么回事?她爱他?没搞错吧?

  “这两个月我想了许多。我虽不是十全十美之人,

  可你愿意再嫁于我?”

  “呢?”

  他捧起她茫然的小脸,轻笑:

  “翩翩,我能吻你吗?”

  “吨——”还没“呢”完呢,他便俯下头,封任了

  她的“呢”。

  短短两个月里究竞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她?

  而他,竟然自弹自唱,未经她同意就吻了她——他

  是不是不要命了?还是太过胆大?

  难不成她还在梦里?

  她竟然让这懦弱书生给侵犯了!

  天,她是不是错过不该错过的事?

  谁来好心地告诉她吧!

  第八章

  一大早,长安城的百姓是个个苦瓜脸。为啥?还不是为了昨儿个传出消息,说那长安县的瘟神从濒死边缘救了回来——并不是说他们无缘无故就巴不得她死,而是两个月前明明传出风声,说鱼家小姐身挨三刀,是再也没多少日子好活,这可有可靠消息来源的唷。所以有钱的没钱的多少都下了重注,就盼能一夕致富,反正这鱼小姐的瘟神之名不是白得,虽时常助那官府缉盗,可每回总是轰轰烈烈的,不是不小心踢翻人家活命的摊子,便是砸烂人家客栈,总之谁同她有关,是特别的倒楣,瞧,现下就有一例——

  如不是那楚大少欲娶这瘟神,又岂会在婚宴上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长安县的百姓,她还是趁早牺牲自个儿得好。

  但如今,除了万平县一名姓冷的捕头因这赌注净赚数万两银子外,其他百姓是全蚀了本,也难怪抱怨连连

  “可恶,这瘟神当真害人不浅,我将纳妾的聘金全

  给赔进去了,现在叫我怎么交代?”

  “你当是瘟神,人家可当是宝。楚大少一大早大聘

  小聘送往鱼家,就盼再择良日完婚呢!”

  ‘‘这倒也是。可上回提亲,听说只有两担子的聘礼,

  怎么这回是百来担的聘礼送往鱼家?你说古不古怪?”

  觉得古怪的还不只这升斗小民,就连鱼父也莫名其

  妙何以那百来担子放置在庭院里呢?

  “呵呵,贤侄,你这是于什么?”尤其瞧楚天刚春风

  满面的模样,难不成他还想娶翩翩?

  “岳父大人,今儿个我是来提亲的。上回太过匆促,

  来不及备礼,今儿个特地重提亲事,盼岳父大人将翩翩

  许配给我。”那语气是笃定得很。

  既然鱼翩翩是爱他,当然愿意嫁他,登门重提亲

  事,是想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不过,她已回府休养三

  日,怎么不见她来到前厅?还是她太过害羞,所以躲在

  屏风后头偷听?

  “你还想娶翩翩?’’鱼父是难得震惊——“你该知道

  翩翩易招灾惹祸,你还愿娶她?”

  “若不是贼人误事,翩翩早该是我的妻子了。岳父

  大人,’我保证娶她过门后,定会小心呵护她。”深怕鱼

  父不允,毕竟他是一介书生,遇有难事,恐难保护翩翩。

  也罢,改日就去找那高大郎,向他习些武技便是。

  奇怪,他干嘛这般费心费力要娶她回家?

  唉,他若知情就好了。连他为何费尽千辛万苦上山

  取露水、夜里劈柴地想救她,他都还摸不透自个儿的心

  思,义岂知他娶她的原因——

  “也不是我迷信,婚事未成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吉利,

  再重来一回的话——”

  楚天刚脸一变,立即说道:

  “翩翩一生一世只能嫁我。”

  鱼父眼睛如铜铃大:. “你——你为何有这般说法?难不成翩翩在你的府

  里疗伤之际,你做了逾矩的事?”一见他脸一红,不觉

  愕然。都二十岁的男人了,一谈这事,竟也会脸红?怎会有如此纯情的男子?

  “岳父大人可放心,我对瑚朗绝无逾矩行为。她只能嫁我,是因她的意中人正是女婿我。”

  鱼父又吓了一跳。怎地今儿个吓人的事特多?

  “你是说,她爱上你了?”

  “正是。”他四处寻望,如此庞大的阵容,她早该溜出来瞧个究竟了。“翩翩在哪儿?可否请她出来一见?”

  “她——跑出府了。”这丫头何时爱上楚天刚的,他这老爹怎会不知情?还是他这老爹做得太失败?

  “跑出府?她回府休养未足三日,她跑到哪儿去了?”那语气分明是早当自个儿是她的丈夫了。

  “她——”鱼父勉强笑了笑:“呵呵,她跑去捉碱

  了。”

  公 众 么

  ‘‘这便是案发现场。,’

  所谓的案发现场正是万平县一户李姓人家的新房,

  新娘刚服砒霜自杀,据研判极有可能是谋杀。

  “瞧见了没?新房并无打斗的痕迹,凶手定是熟识

  之人,方能轻松进这新房,是不?”那长安县的捕快高

  大郎得意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鱼翩翩东瞧西瞧,不

  是瞧案发现场,而是好奇的打量冷如影。“救命恩人,

  你大老远地从长安县把我叫来,就为了帮你破案?”

  “当然不是。这点小案情于我何难。”

  “既是如此,翩翩咱们还是走吧!”这高大郎本就是

  不请自来:“我正打算到你家走走,顺便拜访鱼伯父。”

  他是笑容满面,在这“杀人之所”显得特别奇异。

  “你不是昨儿个才去过我家?”

  “这……对了,我答应鱼伯父,再过去陪他下盘

  棋。”顿了顿,实在顾不得其他差爷在场,靠近她低声

  问道:“怎么昨儿个我没见到喜鹊呢?

  她古怪地瞧他一眼:“她同小狗子一块去庙会了。”

  “小狗子?”那声音立即高了八度,惹来不少注目眼

  光,忙再拉着色瑚瑚的手,低语:“她同小狗子的交情

  如何?”

  谁不知这高大郎单恋喜鹊多年,偏偏捕快薪侗极少,一人吃是足够了,若是想养家,除非赚些外快,所以至今他尚未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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