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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胆小鬼与爱哭鬼刚好是一对。”许佩蓝把高兴的泪水落在他颈间。当她再抬头时,脸上美丽的笑颜连春日的花朵都会自惭形秽。

  “我想,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这辈子不会放开你。”沙家驹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吻住她,不规矩的手抚上她身子。

  “我想,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她困难地推开他的吮吻,拉起他不安分的手。

  “除非我们结婚了,否则我不会和你发生关系。”

  ※※※

  因为她不让沙大哥碰她,所以他才销声匿迹吗?

  处在闹烘烘的屋子里,一身白衣的天使托着脸颊沉思着。

  偏偏这种尴尬的问题又问不得人。许佩蓝搧着长长的睫毛,看着室内一群大声谈笑的人。

  黎晓宁是沙家驹的助理当然会在,而尚未见过沙家驹的巫靖雅及吴明蓉也都在这里。当然,顺便送她们来的米达夫也没回去。

  因为靖雅姐穿了件开高叉的长裙。

  反正,被布置成天堂的水蓝房间内,有一堆人踩着云……更正,是棉花,跑过来跑过去的,三不五时还会拿出烟来顺便污染一下“天堂”的空气。

  许佩蓝拢了拢外套,把自己包得很紧密,还是没能习惯穿这种轻轻飘飘的绸布衣服。

  沙大哥待会真的会来吗?

  他那天什么都没解释,就任她一个人在大床上抱着枕头醒来。虽然醒来时的衣着很整齐,但只要想到他竟然趁她在睡觉时把那些被他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件地穿回她身上,她就想一头撞壁。

  “晓宁,沙大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来?”许佩蓝从软椅上跳起身,绞着手指不安地问。

  “他没说耶,只在电话里说他马上就到了,要我先带你过来打理好,等他一来马上就开工。”黎晓宁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许佩蓝垂头丧头地坐回椅子,抓起一把棉花丢到空中。他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她?难道那天他的承诺都是些虚假的甜言蜜语?

  她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不许自己对他失去信心。可是……等待的心情是很难的。他已经整整七天毫无消息了!

  巫靖雅打了个呵欠,又继续吞云吐雾。星期日早上十点就被电话吵醒实在是种酷刑。“他不会不来吧?我们需不需要在这里打地铺啊?”

  “老大在这里有间套房,你可以先进去躺一会。”黎晓宁的手朝外面一指。

  “我可以自愿带她去。”一个工作人员从门口探出头来。一屋子的美女,能看一眼是一眼。

  “不用你这种色狼带路!”黎晓宁笑骂着,目光却不自主地朝米达夫看了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她感觉他在生气,她的第六感很灵的!

  为了慵懒得十分性感的巫靖雅吧?

  “晓宁,你们办公室占地几坪啊?是你们老大租的还是买的?”吴明蓉习惯性地开始做身家调查。

  “八十三坪。是老大自有的。”

  “原来摄影师这么好赚。”吴明蓉啧啧称奇,决定不再看轻自由工作者的收入。

  “他靠摄影赚不少是实话,不过他最厉害的本领是买股票。他看准的小公司,九成九会在日后赚翻。”黎晓宁的表情极度羡慕。

  “他去年投资一间药厂十万美金,结果今年年中药厂开发了新药,他那堆钱变成七、八十万美金!那几天,我一直作梦梦到他被钱压扁!”

  吴明蓉拍拍许佩蓝的肩头。“爱情和面包都要兼顾,面包这项他合格了。”

  许佩蓝噤若寒蝉!她吃得又不多,面包再多有什么用。她要的是他的爱情!

  “老大来了!”

  门外吆喝声才响起,一个风尘满面的人冲进了房间。

  “黎晓宁,你打算把蓝妹妹熏死是不是?!连窗户都没打开。她待会如果咳嗽,我就找你算帐!”沙家驹乱着一头发,走到许佩蓝身边用袖子捂住她的口鼻。他朝着黎晓宁下令说:

  “快去把窗户打开!”

  “拜托,你自己还不是烟枪一个。”黎晓宁朝他扮鬼脸,不情不愿地打开窗户。

  “她吸我的二手烟时,我自己也在吸;她被别人的二手烟污染时,我不在现场,不能和她生死与共,所以别人不准吸烟!”心情极佳的沙家驹在许佩蓝脸上偷了一个响亮的吻。

  “你走开!”回过神的许佩蓝,立刻想推开他。

  “你生什么气?”他不解地问。

  “你无声无息消失了快一个礼拜,她如果不生气,你才该担心!”巫靖雅顺手捻熄了烟,交插着两只长腿靠在沙发上。

  “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干么?”沙家驹疑惑地瞪着黎晓宁。

  “你该不会又找了一堆模特儿来让我挑吧?这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适合拍‘天使之翼’嘛!一个应该去拍醇酒广告;另一个则适合拍洗发精。咦?你是谁?”

  沙家驹的话,在看到米达夫之后突然断句。这个一副事业有成、穿着品味还不差的男人绝对不是模特儿。

  天!不会又来一个菲尔吧?

  “我是佩蓝的……。”米达夫有礼的回答即刻被打断。

  “佩蓝是我的女人!她没有哥哥,你看起来也不像她爸爸,所以请你以后别开口闭口就说佩蓝是你的某某某。”沙家驹的答话一点都不含蓄。

  许佩蓝胀红了脸,小拳头捶向沙家驹的胸口。“你少胡言乱语了。”

  “佩蓝妹妹,你有所不知,这才是老大的本来面貌。这人对于他的所有物向来占有欲惊人,上次有人不小心用了他的杯子,被他骂到几乎要脱裤子逃跑。”

  “你怎么这么恶劣!”许佩蓝仰着头瞪他,忘了自己还被他牢牢困在怀里。

  “请问,”吴明蓉趁着空档,立刻插话问黎晓宁:“为什么要脱裤子逃跑?那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哎呀,脱裤子逃跑比较轻盈,跑得比较快啦!就是老师以前说的什么比喻法还是什么譬喻的东西嘛!”黎晓宁摇摇头,对于国文,她一向没辙。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这种事也能拿出来讨论。”沙家驹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在许佩蓝的耳边低喃:

  “我们躲起来好不好?我已经好几天没吻你了。”

  “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你把人家当成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许佩蓝用力地跺脚,头发飘到脸颊上。

  “我只是想给你惊喜。”沙家驹抓了抓颊边的青色胡渣,表情有些得意。

  “惊吓还差不多。”巫靖雅二度发言。

  “你、你!还有你到底是谁?!”他恼火地瞪着三个不速之客。

  “我叫巫靖雅,是她的房东;她叫吴明蓉,是她的隔壁室友;至于他嘛……一度是佩蓝的丈夫候选人之一。”巫靖雅逐一解释着,很兴味地看着沙家驹在面对米达夫时的不友善表情。

  嗯,十分具观察价值。

  “别听她瞎说,我当佩蓝是妹妹,你问问佩蓝就知道。”米达夫伸出手和沙家驹握手,表示自己毫无和人打架争女人的意愿。

  “我是米达夫,巫靖雅的前夫。”

  “沙家驹。”打量了米达夫一眼,确定这人的确对“他的”佩蓝无害后,沙家驹决定不必和这种英国绅士型的男人作对。

  愈是修为高的人,通常表现得愈谦虚。

  “好了,现在都介绍完毕了,可以开始工作了吧?”黎晓宁开腔道。

  “等我和模特儿培养完感情后,再开工。”沙家驹抱起没几两肉的许佩蓝,朝自己的套房走去。他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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