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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宁宁,你还记得去年我到伦敦找你时,你说过你很喜欢台东的一处海边,你想在那里盖一座房子,你可以在海滩上跳一整夜的舞,而我会是你最专心的观众。”他将脸颊偎上她的脸庞,温柔地说:

  “你记得吗?”

  “记得。”在他的说话声中,她逐渐地放松,手也悄悄地偎入他的胸腹之间,寻求着他的温暖。

  “你还可以继续跳舞,虽然你可能无法再站上国际舞台,但是你已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大家面前了。不是吗?”他抬起头,看着她憔悴的小脸。

  “这一年多来,文化界不是封你为‘重生的火鸟’吗?你演出的‘火鸟’即使连最刻薄的舞评家也赞不绝口,这样就够了。人的一生,只要曾经达成过他的梦想,那么他这一生就不算白走一遭了。你才二十多岁,却已经踏上金字塔的顶端。你该为你自己感到骄傲。”

  “为什么你安慰人的话让我想哭?”华宁宁呢喃地说。

  “因为你从来不肯让别人有机会看到你脆弱的一面。”他轻拍着她的发。

  他的话让她红了眼眶,她低呼了一声,把脸全贴到他的颈子间。

  “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不要太依赖你、不要太想你。如果我太依赖你、太想你,我会熬不住这种一年只能见上几次面的日子。”

  龚允中挑起她的下巴,深情地看着她。“是我的错。我该多为你做一些的。至少当你不和我联络时,我可以想尽办法找你。我起码要努力做到,你一受伤时,不是一个人躲起来,而是躲到我的怀里。”

  她伸手拉下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的唇。

  龚允中留恋地在她唇间啜吻她的馨香,双手早解开了两人的衣衫,在心灵交融时,结合了彼此的身体。

  “我没有吃避孕药,你也没有用保险套。”自激烈的欢爱中清醒,她无力地偎在他胸前,听着他仍亢奋的心跳。

  “如果你想会有一段时间不跳舞,你愿意生下我们的孩子吗?他抚着她如缎的背脊。

  “怀孕会让你的身上多一些肉,我也可以冠冕堂皇地要你多摄取些营养。你不能再拿舞者的超瘦标准来拒绝吃太多食物。”

  “这是──”她屏住了呼吸。自从伊棱因为她而再自杀后,对于他们之间的未来,她从不愿想太多。

  “这是求婚。”他侧过身子,俯看着她颊边淡淡的粉,忍不住又吻上了她的唇,双手爱抚过她的身子。“可以吗?”

  “我们去年就说过你不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干扰我的思考。”她忍住一个呻吟,拉开他的手。

  “我忍不住。”咬了下它的唇,龚允中笑问着:“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你最近和龙院长有联络吗?”

  “没有。院长身体怎么了?我才刚结束日本的公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着急地想坐起身。

  龚允中摇了摇头,又把她压回抱枕之间。“和院长无关,和兰祺有关。我大哥要结婚了,新娘子是龙兰祺,你该知道的,她和你同一个育幼院。”

  “兰祺要嫁给你大哥?!”长睫毛不置信地煽了煽。“你大哥不是很严肃吗?”

  兰祺是个甜姐儿一样的阳光女子。

  “互补作用吧,兰祺已经做了明智的决定,你呢?”龚允中认真地注视着她。

  “伊棱怎么办?她的病情好些了吗?”她半坐起身,看着他皱起了眉。“她还没好,对不对?”

  “时好时壤的,有时连我都认不得。她的前半生太顺利了,以致她无法接受她感情上接连的受挫。”

  “你不怕和我结婚之后,她的病情又恶化?”

  “我不能为了她而放弃了我们的幸福。人一生能找到命中的伴侣是种福分,我该珍惜,而不是让你孤独地扛着我们两人的命运。伊棱现在精神状况不佳,但是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我想,柳伯伯也能体谅我的。”

  “为什么想法突然改变这么多?”这一年多来,他就像个苦行僧一样地把他对伊棱的内疚拼命地往自己的身上扛。

  “今天早上我接到凯立的电话,一听到他说他在饭店里看到你,我差点发疯。我以为我会失去你,我焦虑不安,所以才会在饭店门口做出那些不理智的行为。”他握住了她的手,虔诚地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个吻。

  “刚才我差点以为‘他’又出现了。”她诚实地说:“‘他’现在是你的一部分了,我应该高兴你们成为相融的一体了,对不对?”

  将她的发丝全拢到耳后,心因为她的体谅而暖和着。

  “嫁始我,宁宁。”

  “不能跳舞的我,可能会失去生活重心,可能会像今天一样无法控制情绪。我太孤傲,不会是那种以夫为天的妻子。”她咬着唇说道。

  “我不奢望我会是你全部的世界,但是我希望我能在某部分成为你的支柱,就像你支持着我走过这一段日子一样。”

  “人太高兴时会想大叫吗?”她唇边的笑靥灿烂。

  喜悦原来会让人如此激动啊!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们都要学习如何释放情绪。”

  “我爱你。”华宁宁拥着薄被坐起身,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地说。

  龚允中笑得幸福而满足。

  “不后悔?即使那本杂志写我和亚芙是不伦之恋?”

  “我对自己不确定时,才会胡思想乱。而现在,即使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站上舞台,我却可以肯定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信任也是爱的一部分。”

  “不听我说明吗?我连答辩、陈辩词都想好了。”他眼尾的笑纹让他多了几分孩子气。

  “不听了。”她倾身倒了杯白开水,慢慢地啜饮着。

  “适度的酸可以增加滋味。”

  “当食物已经很美味时,任何的调味品都是多余的。”华宁宁举起手中的水杯。“白开水比任何饮料都来得甘甜、解渴,不是吗?”

  把水杯放到他唇边。

  龚允中低头就着杯子喝了口水。

  “知道这一年多来,在大家面前的我并没有改变太多的原因吗?”

  她偏着头聆听着。

  “我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公开你的时机,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确改变了,因你而改变。”

  “我们改变了彼此。”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着。

  “你会留在台湾吗?”他不舍地抚着她一头乌丝。“我希望你有你的天空,但也自私地不希望每年只见到你几次面。”

  每次匆匆的见面,他们甚至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分享彼此生活中的点滴。

  “我不确定,一切得看脚的复元状况而定。不过我想一年中最少会有半年待在台湾。因为我的家在这里。”她指指他的心口。

  “那么我得多让你认识我身旁的人了。你听我说过爸爸、大哥、廷山,接下来听我说说亚芙。从前的亚芙和从前的我很类似……。”

  他靠在沙发中,让她偎着他;一个慢慢的说,一个静静地听──

  嘟嘟嘟。他的行动电话响起。

  华宁宁突然咬住了唇。一年多前,也是两人偎依时,一遍伊棱自杀的电话让他们怀着内疚感分离了一年多。

  龚允中拿起电话,安抚地握住她的手。他知道她的担心。

  “我是允中。”他刻意悠闲地说。

  “什么?”他在下一瞬间直起身子,低喊出声:“现在状况呢?确定吗?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不待他开口,她勇敢地问:“伊棱出事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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