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沈富海使计来招声东击西,教司徒灭日分了心,遭到偷袭跌倒在地。
茹芯瞧得心提到喉头,“阿郡,快帮我义兄!”
不用她开口他也会出手相助。司徒灭日本是他好友。茹芯嫁他后,姻亲的关系加深他们的情谊,他岂能见死不救。
一个弓步、几个起落,段临郡来到司徒灭日身旁,及时挡下沈富海凌厉掌风,救了好友一命。
“你没事吧?”
司徒灭日站稳身,拍净身上的沙尘,拭去嘴角的血丝,目光一觉。
“我没事。”他食指笔直指向沈富海,声寒如冰:“但他得好好想想,如何办理自己的后事。”
沈富海冷哼一声,五十多岁的男人像女子般娇媚地抬手顺理鬓发。“我就不信你们两人能奈我何。”
司徒灭日动用擎天堡与数位京华传奇一同削掉他大半的财力,若不是他有太后、皇后撑腰,以他的个性早要擎天堡上下付出性命.
总之.他对京城的京华传奇与擎天堡全都恨、深、入、骨!
但,在场的男子都不好对付,甚至还擒住他最重要的两名亲信。
忽地,他目光发现远处的两位女子,手指捏花,两块小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她们的要害弹去。
段,临郡发觉他的举动,取出两枚碎银以流星追月之速惊险万分地击偏小石子,替她们挡了一劫.
“尽做偷袭他人之事,沈富海你可真君子啊。”司徒灭日十指交握嘎嘎作响,一句双关浯挑起对方最在意的事。
“是,你们都讥讽我是假男人,再怎么装、怎么扮一辈子都得这副模样。”沈富海神情狰狞,恨恨地扫视在场所有人。“我不想再让人看不起,我要握有天卜最大的权势,做尽我想要做的事,令那些曾笑话、瞧不起我的人吃足应得的苦头!哈哈哈——”说至最后,他大大狂笑。
他的笑声、他的怨恨撼动天纲,正邪两气正面相对,气流翻
涌如浪。
洞内吹起诡谲的风,六盏火光因风势随之摇晃,洞里忽明忽暗。
茹芯屈指一算,神色大变,仰首盯紧顶上盘转的两道极端之气,宛若紫龙与黑龙扑打较劲,她无能为力只能这么般瞧着,脑海突地掠过一对男女身影,是方才梦境里的夫妻,莫名的熟悉感令她表情茫然。
她想起来了,元末明初时她曾嫁给一名与她同是精通命理勘兴的男子,两人经过千辛万苦才在一起;虽然因为逆天成为夫妇而令两人折寿,但他们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所以并不后悔。
茹芯望着段.临郡与她前世丈夫的身影相合为一时,方寸大动、眼眶内尽是水气。
原来,她梦里那位朦胧男子是她前世的夫君啊!
他们没有违背前世许下的诺言,这一世再度结为夫妇!
天意安排,于是他们将阵法与风水局传给阿基,又让她这一世阴错阳差地成为他的徒孙;莫非他们前世绘制的风水局,要他们转世来守护?!
电光石火间,沈富海出掌袭向段临郡与司徒灭日,为名为利为权,令他无所顾忌地出招,一心一意只想扫除眼前所有的障碍,取得他汲汲营营想要的东西。
为达目的,他已经付出太多,现今只有风水宝地能助他完成霸业。
沈富海不顾一切的攻势使两人节节败退,连向来以武艺自傲的司徒灭日,也因为顾虑若一不注意会碰损洞里所布的风水局,是以小心翼翼,难以全力应战。
“阿郡!”段临郡胸口被击中一掌教茹芯惊惶失色。她想爬起身,但脚底的伤痛教她力不从心,只能无奈地倚在金柱旁焦急凝视他。
段临郡回首给她一抹微笑,专心对付行为几近疯狂的沈富海。
此时,趁司徒灭日与段临郡一个不注意,使沈富海捉紧机会使出十足掌力,承受不住的他们陡地往后退,狠狠地撞至岩壁,猛大的撞击使岩壁落下些许土石。
“我说过,凭你们俩是斗不过我的。”沈富海得意扬笑.
爱干净的他一有空就顺理头发,女儿家的姿态十足教人倒胃口。
“你们没事吧?”太子与石禾谦受了伤,狼狈地扶起已受重伤的两人。
为什么他们四个男人就是打不过沈富海?!难道天意安排大明江山将落人这老太监手里?
突然,龙冬晴心生一计,神态从容地来到茹芯身旁。
“你可知道要成为风水宝地的拥有者,得需做什么事吗?”她语气平淡,无畏无惧地看着沈富海。
茹芯抬脸瞧着龙冬晴,目光透着不明白的讯息,却意外发现她眼底转动着慧黠的光芒。
冬晴姊姊想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沈富海心有防备地问。
“你晓得我们为何不踏进四柱之内?”
她故弄玄虚的问法与表情挑起他的好奇。
“为什么?”
“唯有真命天子才能踏进金柱围起的范围内,像我们这般市井小民何德何能能踏进里头,唉!”
真命天子四个字令沈富海眼底浮上异样的光彩,目光盯紧金柱内那道闪耀亮光的泉源。
是,他想当一朝天子,这是他一生最大的目标。
权势欲望降低他的警觉心,举步朝它前进。
龙冬晴突地伸手阻止。“别看它平凡无奇,里头可是藏有玄机的。”
“什么玄机?”他急切地问。
“阁下应该晓得我是百器手,鲜少有机关能难得倒我。”她美眸闪着严厉光芒,换上谈判的语气,“若要我帮阁下解开里头的机关,阁下得答应我,事成后绝对不为难在场其他人,可以吗?”
“好,我沈富海若违此誓,愿遭五雷轰顶。”
众人无不带着怀疑的神色望着龙冬晴,其中以茹芯的疑惑最为深,四柱围起来的泉源哪有机关?!
突地,她发现龙冬晴指间内闪动着银光,定眼细瞧是根银针!
“好,你过来点,我告诉你如何破解其中机关,毕竟这种秘密还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她引诱他掉入她的圈套里。
沈富海低估眼前小女子的能耐,无所备地朝她走近。
“冬晴!”石禾谦瞧清妻子心头盘算的主意.非常担心她拿自个的性命做赌注,他可不想当鳏夫啊。
她回给丈夫一抹微笑后,急得答案的沈富海已来到她面前。
他目光直盯金碧辉煌的风水源头,“快!”
“冬晴姊姊,这事不得对大恶人道的。”茹芯突然跑过来神情激动地说道。
亦明白一切的她怕老奸巨猾的沈富海不易信人,干脆陪龙冬晴演起戏来,看能不能一举擒贼,保住风水宝地。
一个巴掌猛地甩上茹芯的脸,使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五指红印清清楚楚印在她芳颊上。
“贱丫头,两回派人都要不了你的命,让你苟活至今算是你的好运,还敢多嘴!”沈富海火大地责骂,此时他的整颗心全在如何称王称帝,便急切地接近龙冬晴。“快告诉我,如何安然进入风水局里?”
“办法是——”龙冬晴靠近他一步,手极缓地伸到他颈后,细如牛毛的银针准确扎入他后脑勺的风池穴。“送阁下归天。”
沈富海察觉中计,惊骇地退开,摸摸后脑欲拔出针。但为时已晚,针已人穴,他愤然朝龙冬晴击出一掌,她眼尖侧过身,却仍被击中跌落在地。
“你这臭娘们!我——”他突然双手抱头,表情痛苦万分,十指猛扯头皮,模样十分骇人。
龙冬晴与茹芯两人相扶站稳身,四位受伤男子连快挨近她们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