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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是肯定句,看来她的抵死不认帐这招好象没有任何效用可言。

  “老师,你听错了啦!”晓喃干笑着推着他的后背,“走走走……算数学去!”

  “你忘了解决我的问题。”赵允淮拉住她的另一手。

  然后又形成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难看局面。

  “再叫我一声小苦我就考虑帮你。”罗锡琅微微扯出一抹笑,感觉有点贼。

  正确的来讲,应该是非常贼。非常的、非常的贼。

  “小苦!”有人愿意出面帮忙解决问题,就算要她叫他“爸”她也愿意啊!这么讲的确有点没有志气,不过志气用在这里只会逼死一条好汉哪!

  “很好。”罗锡琅笑得弧度更大、弧形更弯了。“真的要我帮你?”

  “拜托你了!”陈晓喃皱眉请求。

  赵允淮倒是等着看他能用什么样的招数逼退自己。

  “不后悔?”他挑挑左眉,邪恶地哼了两声。

  “绝对不后悔。”瞧瞧她连右手都伸出来发誓了,其意志之坚决、心态之狗腿由此可以窥得一二。

  “我的手法可是挺偏激的。”他再三给了她反悔的机会呵!

  “没关系!”只要能解决掉这个棘手的问题,要她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你说的喔?”

  “对对对!”

  “真的?”

  陈晓喃被问烦了,不耐地看向小苦的脸,“你……”

  还来不及讲出口的话全给堵住了,用的是……呃……他的嘴巴。

  除了小苦,在场的另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一个写满惊慌、一个饱含怒意。

  罗锡琅愉快地享受着等了八年的唇,以他的唇磨蹭着她的,虽然很想表现一下自己的热情,不过怕吓坏晓喃,还是作罢。

  看着被放开以后的晓喃不停喘着气的羞红模样,赵允淮再也忍不住醋意大发,他自认受够了!恨恨地看了罗锡琅一眼后快步离开。

  小苦得意地以唇角撇撇那西瑟斯离开的方向,“瞧,这不就解决了吗?”

  说她笨她还不相信……

  第六章

  1998.04.21

  小苦,在什么时候你会一个人想到病?

  那种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你有过吗?

  想着他,一个人傻傻地掉眼泪;想着他,一个人傻傻地笑;想着他,心就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好痛好痛;想着他,溺死在回忆和思念里;想着他,思绪翻扰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思考不了……小苦,你会这样子吗?

  数不清楚多少次想着你,想着你现在在做什么、看什么……眼睛闭着,还是抱着那一丝丝莫名的希冀和那没多少的回忆。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悄悄重温着那些对白,纵使时间翻飞、人事全非,我还是带着那些旧事放不开……回忆究竞是幸还是不幸?

  有人说有回忆总比什么都不留的好,可是小苦……有了回忆却像是在嘲笑现在的寂寞呵!

  小苦,想着你心痛、看到你心慌……还不如别看的好是不是?

  我好难过,小苦……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罗锡琅还算有良心,还知道要牵着已呈现呆滞兼昏迷状态的陈晓喃进办公室里。

  幸好另两个老师都有课,不然陈晓喃的脑袋八成又要被炸一次了吧?

  她摸着被他吮得红肿的唇瓣,脑袋又被轰炸机给轰了一次,不不不……讲轰炸机还算客气,应该是说被丢原子、不,是核子弹了嘛!

  “回神啦!你下午要上的课准备好了没啊?”罗锡琅不客气地拍了她的大头一下。

  “噢——”晓喃皱眉扁嘴地捂住后脑勺,“很痛耶!你有没有人性啊!”

  “抱歉,当老师太多年了,人性早就被学生给磨光了。”罗锡琅一点也不真心地露齿微笑。

  “想想也对。”晓喃颇为同意地点点头,“当老师会越当越没人性。”

  “喔?”小苦微挑左眉,他倒是想听听她的感觉。

  “你想想嘛,每学期都反复教同样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温习那些东西,教久了也会烦啊,所以只好每学期都茶毒学生以发泄自己的不爽!”晓喃整个人瘫进椅子里,把椅子转向面对罗锡琅。

  “我倒不这么认为。”罗锡琅懒懒地半撇唇角,“我倒觉得是因为老师对学生的期待过大。”

  “耶?原来你还会对学生有所期待啊?”晓喃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从没见你对我有什么期待过?”

  “那是因为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好不好?我才不会期待你。”罗锡琅反唇相讥的功力可从没随着时间的过去而退步。

  “好啦好啦……对学生的期待过大,然后呢?”

  “总是希望学生能够真正学到,而不是只是纯粹用来应付我们而已,否则这些都是没用的。”他慵懒做地微勾唇角,稍稍软化了脸上的那抹苦味。“拿你最擅长的背书来说好了,你想想,如果一段古文要你背,你是知道了里面在写什么背得比较快呢?还是光看字背,连内容在说什么你都不晓得背得比较快?”

  “当然是知道意思背得比较快啊。”

  “这就对了,现在的学生不懂得问,只要求老师快点把做题目的方法讲出来,而不去弄清楚它为什么而来,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就算懂了方法也会很快就忘记。听懂的还好,更惨的是听不懂却还是不敢问、不会问,甚至是连自己懂不懂都不知道……你说,我们如果不逼的话,学生怎么会去做题目,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懂了没、懂了多少?”

  “嗯……”晓喃点点头,着迷地看着心上人讲话的肢体动作,也不晓得他那些话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所以当老师时间越长,看着学生一届不如一届,就会越来越没人性,这代表我对教书或多或少还有一丁点热情,要是半点热情都没有了,那我大可以放牛吃草,反正我领的薪水也不会因为学生到底会了没有而减少。”闷在心里的话一旦开了闸,就再也停不住了。

  “说不定学生不会,你反而可以多拿一点薪水咧……” 晓喃贼贼地掩嘴偷笑。

  “为什么?”这个小女生就是这样,专门想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因为学生不会的话就会去补习啊,而你这种有钱赚不吐骨头的贼老头一定有去兼补习班的课对不对?去补习的人越多,你就兼越多课,荷包自然越满!”晓喃笑得好象钱是进了她的荷包而不是罗锡琅的荷包。

  “呵呵……”罗锡琅被她完全无厘头的答案给逗得门笑不止。“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干脆上课时只要讲笑话就好了?”

  “算了吧!你再怎么讲也不过那几个老笑话而已?”晓喃不屑地微挑右眉。

  “吓——”小苦一脸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拜托!我还不了解你吗?”她好象忘记了刚刚把自己脑袋炸开的事,越讲越来劲了,“还不就是国音课作弊的笑话、摔断腿的笑话、家教的笑话……”

  “喔?”罗锡琅双手环胸,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屈指细数。

  “社团的笑话……顶多再加几个一点也不恐怖的鬼故事……”

  “你还记得很清楚啊?连我早就忘记的那门课的名字你都知道?”

  古语说的好,得意之后必会忘形。而忘形之后的结果……自然是遭殃。

  “呃……”老天,她今天是不是脑袋罢工了?老忘记一些该注意的事项。这下子,陈晓喃这个小白痴连刚刚被核子弹炸过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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