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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要你管啊。」还不逃,真的快被他给气死。

  「这不就要逃了吗。」少惹点事吧,还没进江湖之前打什么架都没有意义,又不能扬名立万,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逃就逃,你干嘛坐上来?」

  「难道你骑马我用跑的啊。」笨姑娘。 「你什么时候看见两脚人跑赢四蹄马了?」

  小脸红透如秋枫。「你、你们汉人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亲你个大头鬼,逃命还管亲不亲。」双腿一夹,座下名驹一声长鸣后没有任何动作。

  都什么时候了!「老兄,你再耍脾气,我就把你留在这儿任人宰割,听见没有?」

  「啡——」马兄坚持下载两人以上的重担。

  「喂喂——」

  「什么『喂』。我叫拓拔容楮,不叫喂。」

  「拓拔容——」这么长的怪名字。 「就叫你容楮,我问你,你们胡人吃马肉吧?」

  「吃啊。」奇怪,是她的错觉吗?跨下的马绷紧了些。「我们吃老马也吃不济事的马,但是能跑的、够健壮的我们是不吃的。」

  「是吗,不济事的马啊……」重复的声音透着凉意。

  座下名驹倏地没个预警便人立长鸣,四蹄开始狂奔了起来。

  「坐稳了傻姑娘,这匹马真要跑起来也是挺悍的。」

  「我咕噜咕……」快得连话都说不齐了。

  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马,怪啊这一人一马。

  转眼间已跑数里,身后马蹄声仍不绝于耳,可见追兵有多紧追不舍。

  「再这么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孔致虚看看四周,远处一间简陋茶寮随着距离拉近逐渐清晰。「不如躲在那等他们离开吧。」

  「什——」容楮来不及反应,便教孔致虚揽住腰身,窜上天。「啊——」

  「叫什么,没见过轻功啊。」大惊小怪。

  狂奔起来的坐骑继续往前,孔致虚则是脚尖点过树枝一枝接一枝,时而落在树间、时而点叶借力施力,一点也不含糊。

  转眼间,茶寮已在眼前,他的目标是茶寮屋顶。

  听人说愈危险的地方愈安全,躲在屋顶后头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

  心念一定,他再催动一成功力。「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重。」抱怨当头,双足已朝茶寮顶上落。

  磅——第一声来得急促,轰然巨响。

  「你才啊——」第二声应和着。

  「啊——」第三声随后起。

  茶寮屋顶破了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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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伴绿水,野外茶香溢,却呼友朋来,相谈复忘机——」就着异于中原风光的粗犷山野,文商儒边品茗边说:「可惜我只有一个人来,没有朋友作伴,倒有一个不识相的小厮跟在身边,老叫我快回去。」

  李禄苦笑:「老爷交代小的一定要看好少公子,办完正事就要立刻回杭州,现在脚程已迟了半月有余,小的也只能通融到这地步而已啊。老爷年事已高,正巴望着少公子能——」

  「有大哥、二哥在,怕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两位公子的出身都没您——对、对不起,小、小的说错话了!请少公平不要责怪,小的有口无心,小的、小的……」

  「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文商儒叹口气,赏景的好心情全教下人给破坏殆尽。「兄弟就是兄弟,手足情份不会因此淡薄。」

  「是……是。」还是乖乖闭上嘴巴,免得说错话讨主子的厌。

  野店只有他一个客人,荒山野岭处寂静无人声,只有掌柜那里壶中热水呼呼沸着,没个声音再加上李禄的碎言,让文商儒的好心情大打折拙。

  「这回办的皮货,你觉得怎样?」

  「小的怎敢有意见。」多说多错,还是闭嘴的好。

  「我没怪你,但下回若再像其它嘴碎的奴婢说这些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

  「这回买进的皮货你觉得如何?」文商儒再问一次。

  「少公子的眼光自然独到,可您给的价码是不是太高了些?小的探了探市集里的口风,其它商贾把价码压得很低,这样算算,咱们是亏了些。」

  「是少赚而不是亏。」文商儒收起折扇,凝然正色,「作贩运通货买卖本来就只有赚多赚少的问题,没有亏字可言,除了银两之外,你还注意到什么?」

  李禄想了想。「我不懂少公子为何抵达胡人市集第一天,逛到最俊,瞧见那件狐白褒就高价买了下来,恕小的眼拙,可那件狐白袠似乎不到那个价钱。」

  「是不到,那裘里掺了杂毛,并非真正的狐白裘;但你看我第二天可有再上市集?」

  回忆一下。「没,第二天起便有一批又一批的猎户上门——啊啊,小的明白了,少公子这是抛砖引玉!」

  文商儒满意地点头。「连一件半假伞真的狐白袭都能出高价买下,更何况足其它珍贵皮草,所以你说是成天到市集上挑货色轻松,还是我这方法简单?」

  「当然是您的方法高明。不过,为什么还设宴款请那些猎户?」这他就不懂了。

  「我与他们打了约,请他们明年入冬之后猎貂制裘,有多少就多少,明年来时质地精美者高价买入。」

  这——从没听过这事。「明年的事儿怎知道呢?如果您明年赶不及……」

  「放心,不及有赶不及的办法,总之我明年要运貂裘下山就是。」

  「但卖不出去这可怎——」

  「傻瓜,贩运就是边贩边运,我们途中会经过多少城镇你又不是不知道,途中或许有人想趁冬未至前低价买进这些裘衣,待冬临时在当地高价卖出,这是店肆居奇的作法,普通店肆是没能力派商队的,所以我再怎么卖都能得到好价钱,这便叫转手。」有钱大家赚,何乐而不为。

  当然,可以趁机欣赏塞外风光,又可以赚点利头的他是高段多了。文商儒微笑着,很是自得。

  「再者,我认为我爹的作法太老旧,通货如果只是在起迄两点作买卖,怎么得到最高的利润?沿途买卖通货有无,你以为我北上时逛市集只为好玩?」

  「难道有别的含意?」

  「我要知道沿途城镇缺什么,才知道南归时要买卖什么货样啊。」他笑着啜口茶,谈起生意经便没完:「总之只要有带指定的货色回洛阳即可,中途买卖了什么并不重要;况且他老人家要的货样,我早已雇用镖局先一步运回洛阳,现下是在作自个儿的小生意,不过你可别说出去;不说出去我爹只当我是贪玩忘了归期。当然,这路上所得的好处是少下了你一份的。」

  「是、是。」太可怕了,老爷在洛阳被称是老狐狸,可少公子的段数比起老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已经是狐狸精——啊啊,少公子才不是狐狸楕,怎么会是狐狸精!但那柑貌——

  李禄偷偷抬眼瞄了主子悠闲自在的脸,不禁叹息。

  公子很——美,不是不俊哦!只是俊的地方被美遮了光芒,就像日阳掩去烛火的光一样,怎么形容才好呢?非姑娘家柔腻无力的美,是一种比俊俏还俊俏、带点姑娘味却不失男子气概的美——啊啊,他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吸引人。

  一路北行,途中难免遇上得借宿的时候,还发生过不少借宿人家想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主子度良宵,借种过过贵气,据说这是某族胡人的风俗,可把他李禄吓得差点要誓死捍卫主子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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