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担忧的神色,巫烈肆不禁心生感动。
自从亲人过世之后,他一个人戍守边关,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为他担心过了。
“没关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我死了,刚刚的婚事就不算数,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巫烈肆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惹来阮琉璃嚎啕大哭。
“你说这什么话,人家说一夜夫妻百世恩,我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抬起脸,坚定的对着巫烈肆保证。“我一定会为你守寡的。”
还一夜夫妻百世恩咧!他们只不过是口头承诺,也没有圆房,说什么一夜夫妻百世恩!
不过巫烈肆还是很感动于她的情意,但是为了躲避追兵,他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你先去将马儿牵过来。”
其实阮琉璃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坚强,她应该是很胆小的吧!
瞧!
他的马儿只不过是哼了她一声,她竟然站在它的面前好言相劝,求它乖乖的让她牵一下。
不过他的马儿向来不好说话,尤其是看见他和阮琉璃磨蹭那么久,一定以为他移情别恋了,才会不给阮琉璃一个好马脸看。
“我来。”巫烈肆起身走到她身边,他伸手拍拍马背,马儿就乖得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你好厉害喔!”阮琉璃一副崇拜的模样。
巫烈肆抱着阮琉璃坐上马背,然后自己再上马坐稳。
当他坐上马时,发觉阮琉璃竟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
阮琉璃的确是很害怕,光看这只马对她不友善的模样,她还真怕马儿发脾气将他们摔下马去。
巫烈肆有一身的功夫,摔一下大概无所谓,但她就不行了,要是摔个鼻青脸肿的,谁知道她这个硬拗来的丈夫会不会丢下她不管?
巫烈肆发觉她脸色苍白,本想视而不见,但终究还是出言安慰。
“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若要说是安慰,倒不如说是承诺。
虽然只是一句平常的话,但阮琉璃却当作是夫妻之间的誓言。
她真的是担心过头了,他的双手正牢牢的靠着她的身体往前拉着缰绳,她怎么可能会摔下去?
阮琉璃不禁抬起头凝视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看了他很久,久到让巫烈肆起疑,他不禁低下头,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她清澈的双眸带着疑问的神情,朦胧了那双如星的大眼。
“像你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这样一句连拍马屁都算不上的问话,竟然能使巫烈肆这样阳刚的男人红了脸,他极其不自在的避开她的凝视,将眼光看向前方,专心前进。
“说嘛!我总得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朝他扯嘴一笑。
“我怕说出来你会吓死。”
巫烈肆大略的说了自己的身世和被迫杀的原因。
“真是个昏君!难道他就不会查清楚吗?”怎么天上人间都一个样!
“要是底下人有心蒙蔽,皇上也没办法;况且皇上可能也有所怀疑,所以才会只是下旨召我回京,而不是抓我归案。”巫烈肆会决定回京受审的理由就在此。
“你的意思是因为皇上对你的宽待,所以才会引来杀机?”阮琉璃又开始推理了。
“你很聪明!”巫烈肆摸摸她的头。
阮琉璃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第四章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住宿,阮琉璃正想着该怎么和巫烈肆生一个小孩,好交给长老天使,谁知道巫烈肆竟然要了两间房。
这……这样怎么生得出小孩?
听说男人和女人要睡在一起才生得出小孩,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只好趁夜摸进巫烈肆房里,偷偷跟他躺一个晚上,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有孩子了。
都怪长老天使一心只想踢她下凡,一些生小孩须知都没告诉她,害她得懵懵懂懂的自己摸索。
阮琉璃偷偷推开房门,想溜进巫烈肆的房里。
奇怪?
他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吗?怎么她推门进来他都没发现?
阮琉璃走到床边,看见睡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巫烈肆,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这样?
难道毒性又发作了?
“巫烈肆。”她伸手碰了碰他。
哇!怎么这么烫?
火烫的触感让她六神无主。
怎么办?
他的衣衫几乎全都湿透了,为了避免他因此而着凉,阮琉璃只好动手先脱下他的衣服。
谁知她的手才刚刚触及他的胸膛,巫烈肆竟然一把抱住她,攫住她的嘴唇狂热的吻着,舌尖狂肆的侵入她的唇齿之间,吸吮着她口中芳香甜腻的蜜汁,手臂如铁钳一般的钳住她。
阮琉璃被他这么一吻,整个人晕头转向,心窝里一阵骚动,一层薄薄的红晕泛上了双颊。
好奇怪的感觉喔!
巫烈肆急着脱下阮琉璃的衣服。
“你做什么?我的衣服又没湿。”她阻止巫烈肆想脱她衣服的动作。
“琉璃,我需要你…”现在他总算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向晚时分,吃完晚膳进房时,他就发现身体有点不对劲,他强忍了一些时候才知道自己中了淫药;至于药力一直没发作的原因,大概是阮琉璃的那两颗药丸压制住药效,所以他才能撑那么久。
但阮琉璃千不该、万不该,在他即将熬过去的当口跑进他的房间,还伸手脱下他的衣物,害他强自忍耐的苦心前功尽弃。
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已经无法再忍受欲火的煎熬,他要阮琉璃来替他解毒。
他只能尽量压抑自己,在不使她太痛苦的情况下纡解自己的欲望。
阮琉璃觉得自己就要在这疯狂中崩溃了!
她就像快要死了一般,此时,一个念头闪过她心底——
巫烈肆是不是嫌她胖,嫌她不好看,后悔和她在月下立誓成亲,所以想借此杀掉她换得自由身?
不!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巫烈肆,你是不是……想利用这样的折磨……借机杀掉我?我觉得我已经快被你害死了……”
巫烈肆狂放的大笑着,然后站起身来展示自己高傲的男性。
“我只是要还剑人鞘,怎么会是要杀你呢?”
* * *
骗子!骗子!大骗子!
说什么是好玩的游戏,还说接下来会更好玩……
巫烈肆根本就不安好心!
没错!
他是没杀她,而且留她一命,但是却害她痛得半死,直到现在,走路都还一跛一跛的,难看死了!
以后说什么她都不要和他睡在一起,以免又被他凌虐。
巫烈肆心疼的看着在前头一跛一跛走着的阮琉璃,真不知道她生气就生气,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明明就行动困难,为什么不坐马?
他一早醒来就向她解释过了,他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毒性发作,所以不得不和她做那档子事。
况且两人既然已经是夫妻,做那件事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他向她解释了老半天,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反而说他强词夺理,还诬赖他想杀她。
真是天地良心,她都不知道昨晚他费了多少力气压住毒性讨好她,为的就是怕吓到她。
结果还是没用,她果然被他吓坏了!
谁知道她人长得圆滚滚的,穴儿却是又小又紧,让他的“宝剑”搞了老半天都入不了鞘,才会伤到她。
唉!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原谅他了。
蓦然,空气中浮动着危险的气息,马儿也一副不安的样子。
巫烈肆飞快的抱住走在前头的阮琉璃。
“你捉我干嘛!我绝对不会再和你做那种事!”阮琉璃大吼着。
“嘘,追杀我的人来了。”他抱着阮琉璃跳上树梢。“待在这儿不要动。”接着他跳上马往前奔驰,想引开追兵,以免伤到阮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