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烈肆真是看呆了。
是不是军旅生活过得太久了,所以母猪也能赛貂婵?
也不对!
这丫头可能比貂婵还美上千倍,就是有一点比较美中不足,这丫头看起来就像只有十二、三岁而已
而自己现在活像个有恋童癖的男人。
而且还恋上一个圆滚滚的丫头……
大概是被那些奸贼追杀得昏头了。
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养成他不爱与人亲近的习惯,再者,身为统御大军的将军,也需要一股凌驾他人的气势,久而久之,他可真的成了一个不折不扣高高在上的大将军。
但是这丫头的玉手和美腿让他明白原来自己也没那么神圣伟大,他还是一个男人。
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
“喂!”
一个稚嫩、却优美得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你拿在手上的,好像是我的手。”阮琉璃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特地动了动自己的手。
“我知道。”他又不是白痴!
既然他同意她的说法,阮琉璃就不客气的想收回自己的手,但却收不回来。
阮琉璃真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既然知道这是她的手,干嘛不还给她?
巫烈肆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丫头实在太好玩了。她直接将平抽回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事的先声明她的所有权?
那是不是表示这所有权是可以争夺的?
有趣!他就来和她争夺一下这手脚的所有权。
“你放开我的手!”阮琉璃试了几次之后,手还是牢牢的被握在他的手中,不得已只好出声催讨。
“本来这只手是你的没错,可是刚刚已经变成我的了。”
“你说什么?”阮琉璃眨眨水眸,不懂他说的话。
“我说,刚才你已经把这只手和这只脚送给我了。”巫烈肆还怕她不知道是哪一只手、哪一只脚,特地举起来给她瞧瞧。
“胡说!怎么会有人把手脚送给别人!”那不就变成残废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你真的做了,否则你的手脚怎么会在我手上?”
瞧她一双星眸眨呀眨的,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
真是可怜,这么稚嫩的娃儿,她家里的人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
“可……可是手脚还在我身上耶!”这下惨了!
长老一直警告她不要贪吃贪睡,她就是改不掉这坏毛病,看吧!这会儿竟把自己的手脚也给睡掉了。
“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变成残废。你知道吗?你连另外的一只手、一只脚都是我的了。”既然她这么好骗,干脆就全部都拐过来好了。
“我把另外的手脚也送给你了?”这就有点令人难以信服了。
“没有,你没那么笨。”同样的方法不能用第二次,所以他早想好别的说辞。
是嘛!
她不过是迷糊了一点,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体送人。说实在的,她也算是一个小气天使,会把四只手脚送一半给他,都已经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另外的手脚是用来还债的。”巫烈肆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虽然他一直想改变自己,但却苦无机会,现在多了一个天真的小丫头,或许自己可以找回失去的年少时代,重新活一次。
“还什么债?”长老是说过下凡之后,首先要学会谋生,可她又没向他借钱,要还什么债?
“你是不是吃了我的烤鸡?”他指了指被丢在火堆旁的树枝。
“是呀!你烤的鸡很好吃耶,你能不能教我怎么烤?”提起那只鸡,就让她有吮指的冲动。
她还真是可爱!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谈谈债务问题。因为你吃了我的鸡,所以用这两只手脚来抵债,这样公平吧!”这样欺负一个小丫头,巫烈肆可是生平头一遭,但是真的很好玩。
“可是……我没手没脚的,不就只能等死?”阮琉璃很害怕,没想到这蛮荒时代的人这么可怕,她还以为以物易物很好玩呢!
“放心,我是好人,心地很善良。我只不过是要让你知道,你全身有一半以上都属于我。”
“一半以上?我身上还有别的部分是你的吗?”阮琉璃含着泪水望着他。
“当然!你听好了,你这双眼睛看了我的烤鸡,这张嘴巴吃了我的烤鸡,然后那些食物经由你的喉咙到了你的肚子……哦!那我说错了,应该说,你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听他说完,阮琉璃的眼中充满哀怨。她怎么会一下凡就变成别人的了?不过才一眨眼,她哀怨的眼眸又亮了起来。
他说她是他的,那就表示他必须负责保护自己的
财产安全,而且这个财产必须活生生的才有利用价值
这么说来,她等于是找到了谋生的方法咯!
呵呵!
她真是有福气,走到哪儿都不愁吃、不愁穿。
这丫头怎么疯疯癫癫的?
刚刚明明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怎么转眼又兴高采烈的,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你说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是不是?”阮琉璃甜腻腻的问。
他是这么对她说的没错,可是这丫头的眼神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我是这么说的没错。”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要赖着他,总得先知道人家的名字吧!
“巫烈肆。”
“哦。”
只见阮琉璃爬起来,调整了下巫烈肆的坐姿,然后很自然、很舒适的往他怀里一躺,闭上眼睛准备睡大觉。
一切等她睡醒了再说!
巫烈肆眯起眼睛,看着怀里无视于他存在的小丫
头。
他虚度了三十年,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藐视他,尤其是女人——
巫烈肆摇了摇怀中的小丫头。
“先别睡。”
阮琉璃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只是随口哼了一声,在他怀中扭动几下,又继续呼呼大睡。
呵!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男人看?
竟然天真得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到近乎白痴的程度!再怎么说这里都是荒郊野外,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她居然能毫不在意的窝在他怀里倒头就睡?
就算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呀!
巫烈肆再加些力道摇晃她。
不过他还是失望了,阮琉璃就像死了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 * *
巫烈肆用树叶铺了一处地方,让阮琉璃舒服的躺下,自己则坐着守在一旁,以防有人再度偷袭。
就在他睡意渐浓之际,突然间到空气中散发的危险气息,他才刚刚想起身应战,背后就有掌风传来。
他才想转身,他的马儿马上发出一声惊慌的嘶鸣,巫烈肆随之察觉有一股诡异的阴寒之气由后方袭来,让他颈背的寒毛竖起,想也不想的出掌迎对。
待他转身,一道人影再次向他袭击,巫烈肆频频出招,但却觉得对方只是闪躲,似乎在找寻他攻击时所露出的破绽。
在交手数十招后,对方趁他出掌之时,在他掌心点了一下,让他有如被针刺到一般的疼痛,随即全身更有如被烈火焚烧般。
知道自己着了对方的道,他含怒挥剑,听见一声闷哼,对方迅速退下,手臂上中了一刀,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巫烈肆本打算乘胜追击,但是胸腔内好似有一把无明火在烧,让他不得不缓下手上的攻势。
他不知道对方使出什么歹毒的暗器,急忙封住穴道,将一股由手掌上开始窜流的热气锁在极泉穴之下的经脉里。
真是个歹毒之人!
想必他一定是将煨了毒的细针藏于指尖,趁别人出掌时加以暗算。有了这番警觉之后,他提防着立在五、六步之遥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