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给我一个提示吧。”席海飒非常头痛。
“我们从头来过。”
“我现在就是在从头来过啊!”席海飒搞不懂自己错在哪里?
“我不想多说了,你回去吧!”韦冰柔拿自己的一生幸福当赌注,万一席海飒想不透,两人恐怕要蹉跎青春了。
“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席海飒说什么也不肯走。
“好,我跟你回去。”
“太好了。”席海飒拉着韦冰柔准备上车。
“你要想清楚,我可能会二度结束自己的生命。”
席海飒吓得放开韦冰柔的手。
“你不要再想不开……”他虽然不舍还是要放手,“我先回去了。”
席海飒这一离开就是一个星期,没有再找韦冰柔,也没有打电话问候,就像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韦冰柔想打电话探问席海飒的状况,又碍于自己说过要重新来过的话,便不敢打电话给他。
既然要重新来过,现在的她根本不认识席海飒,要如何询问他的近况?
这一天,贺慕萼突然打电话来。
(嗨!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其实韦冰柔最想问的是席海飒他好不好?
(不好!)贺慕萼很直接。
“为什么不好?”
(整天对着一个脾气暴躁的残废,你说我能好到哪里去?)
“你恋爱了?”
贺慕萼的运气真不好,爱上一个脾气暴躁的残废。
(我才没那么衰,爱上海飒那个专制、野蛮的家伙咧!)
“慕萼,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是她听错了吗?贺慕萼说的残废是席海飒吗? ”
(我说,我没那么衰。)
“不,再下一句。”
(哪一句?专制、野蛮的家伙?)
“不,专制、野蛮上面的那几个字。”韦冰柔捺着性子问。
(爱上海飒?)贺慕萼发出紧张的声音。(你别误会,我是打比方,海飒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爱上他呢?就算有爱的成分也是手足之情。)
“慕萼,我不是误会,你刚刚说的残废是海飒吗?他怎么了?”韦冰柔哽咽的问。
(唉!不就是他去找你的那一天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出了车祸,还好他福大命大,只是坐轮椅,没把命给搞丢就是。)
“海飒出车祸?”都是她不好,她不该刁难他,更不该用结束生命来吓唬他,害他心神不宁……
(是啊!而且还不准我们通知你,竟然还说不想耽误你的青春,要你去嫁给别人。我说你不是这么无情的人,一定不会同意的,结果他就随便找了一个女人打算结婚,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不!他不可以和别人结婚!别忘了我才是席太太!”韦冰柔大声抗议。
(没用的啦!海飒说是你要求离婚的,他只要请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你手上,你一定会签字的。)
“他休想!我不会签字。”韦冰柔坚定无比的说。“他在哪里?我要去当面和他说清楚。”
(恐怕没有用喔!明天他就要结婚了,除非你到教堂大喊、我反对。,要不然你这席太太的宝座恐怕得让贤。)
“我会去教堂阻止婚礼,告诉我是在哪一个教堂?”慌乱的韦冰柔完全没想到整件事情不合逻辑的地方。
席海飒还没和她办妥离婚手续,所以与别人的婚姻根本不会成立,甚至会犯重婚罪,吃上官司。
(好,我告诉你。)
教堂外的草地上铺着红地毯,两旁点缀着满满的香水百合,七彩的心型气球、粉红色的玫瑰……
像梦一样的婚礼多令人羡慕,只可惜新娘不是她。
听着会场响起的“梦中的婚礼”钢琴曲,韦冰柔后悔了。
为什么她总是在后悔中浪费她的生命,造成今天无法弥补的错误?
神情严肃的神父拿着圣经就定位,穿着燕尾服,坐在轮椅上的席海飒也在该在的位置上。、
结婚进行曲演奏了半天,韦冰柔聚精会神的注意着,生怕错过了喊反对的机会,但是新娘一直没出现。
这时席海飒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笔直的走向她……
贺慕萼不是说席海飒已经残废了吗?
席海飒拿着钻戒单脚跪地。
“老婆,求你嫁给我。”说完之后席海飒低声的问:“你要我仔细想的就是这个对不对?这一次应该没有错了吧!”
这么感人的场面,万事应该都0K了吧!席海飒心里这么想。
谁知到韦冰柔的回答不如他的预期。
“我说过要先离婚的。”
“我把所有程序补齐了。”席海飒坚持不肯离婚。
“先离婚!”韦冰柔也坚持。
“好!”席海飒一口答应,立即有人将离婚协议书拿上来。
“这是什么?”韦冰柔看着另一份精美的包装盒。
“这是结婚证书,你先签好结婚证书,我就签离婚协议书。”
“这样不合程序!”韦冰柔不依,哪有人这样?
“我不管合不合程序,反正我要先确定你是我的,我才会签字离婚。”
原来……
韦冰柔心头浮上一股喜悦的感动,原来席海飒所有的幼稚、脱轨行为是爱她的表现。
此刻,韦冰柔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她拿起离婚协议书撕毁,主动的伸手抱住席海飒。
“海飒,我爱你——”
有没有求婚、有没有婚礼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能互相等重,相亲相爱甜蜜过一辈子。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