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如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呵!还没有结婚她就馭夫有方,她能不得意吗?
陈妍妍这会儿何止是忧心忡忡而已,她没有料到儿子会宠猫宠到这种地步,她不能 再生视不管。
半晌后,她的心里已有所打算。
一人一猫,再度进出医院。
没料到才刚坐上车,闕汐时就接到了一遍惊喜电话,那是远在美国、近一个多月消 息全无的闕督汎打来的。
「督汎,你现在在哪里?」闕汐时坐在已发动的车里,一手抓下因心急而爬到他身 上的江韻如,一手拿着手机。
「我现在还在美国。方才我打电话回家,淮歆说你在找我。」
江韻如不满意闕汐时将她拾到一旁的座位上,干脆爬到手机边,拼命对着话筒大叫 ,「喂喂……我什么时候方可以回到我的身体呀!」
闕汐时被她闹得又好气又好笑,忙把她拾起来,以左手将她压在怀里,闷得江韻如 猛地吸进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心跳加快便愤然地抓着他。
但是他好似根本就不怕痛,仍然压住她,她只好安分地趴在他的怀里,兀自生起闷 气。
「刚刚那声音是小猫吧?你把它带在身边?」话筒里传来闕督洲兴味十足的声音。
闕督汎好笑地心想,闕汐时的洁癖是众所皆知,平时就算是有人坐上他的车子,或 是碰了他的衣服,他的眉头都会皱上老半天,更不要说是只小猫了,而现在他居然带着 一双小猫到处跑,简直就是奇迹。
闕督汎不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嗯,是她没错。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请你帮忙。」
「在电话里不方便说吗?我急着想知道,不受求助于人的你,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需要我帮忙?」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等你回来。」闕汐时坚持。
闕督汎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固执。」
「谢谢你的赞美。」闕汐时没好气地说。
另一端则扬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我服了你,再半个月我就回去了,我会 再给你电话。」
「就这样了。」
结来通话后,闕汐时才把小猫拾到他的面前,与它四目相硯,说这:「韻如,你还 真容易发脾气。」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江韻如又害羞叉生气地撇开猫脸,低声叫着。
不过她说得没错,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很少有事情会让她这么容易就发火,还跟 人大吵一架……唯独对他而已。
所以罪魁祸首就是他!
但是闕汐时不喜欢江韻如生闷气时沉默的样子,于是攫住小猫头,让它正视他。
「好啦,别生气,你不是要回家吃我妈煮的大餐吗?回家吧。」说罢,闕汐时再度 将她放置在驾驶座旁的座位,将车子驶离医院停车场。
江韻如乖乖坐着,等着回去吃大餐,不过她的一双猫眼,却难以控制地频频往他认 真开车的侧脸望去。
她晓得闕汐时为她渐渐地改了许多的习惯,对她也愈来愈好,愈来愈能抓、她的想 法。
但是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江韻如想着,胸臆也升起一股热热的感觉,却不敢妄想也许他有点喜欢她,毕竟她 现在是只猫,诸多的揣测,也只能等到她的灵魂回到身体里的哪一天再证实了。
第七章
在入睡之前,闕汐时总会躺在床上耐心地等着江韻加的猫身体熟睡,灵魂出殼后再 和她尽情聊天。
而他每天都期待这一刻的到来,所以他不介意她像只小猪一样,一吃完饭就早早去 睡。
令晚他一如往常地等着,却没有察觉门縫外有一双眼在窥看。
陈妍妍根本无法人睡,于是跑来印证她的猜测。
由于得等到小猫入睡后,江韻加的灵魂才能脱离猫身,因此闕汐时一直等到十一点 多,江韻如的魂魄才缓缓出现在小猫的身旁。
「我等了你很久。」闕汐时忍不住这么说。
江韻如瞧见闕汐时以灼热的日光盯着她,整个灵魂就像是要燃起狂焰般燥热难安, 语气自然差了点儿。
「你明天不用上班吗?老是不睡觉,等什么等了我又不一定要你陪……」她咕浓了 下,坐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由于江韻如坐的位置和猫盒子很近,就在闕汐时的床边不远处,看在陈妍妍的眼中 ,就变成了闕汐时在和熟睡的小猫说话。
「我的天哪!」陈妍妍掩住嘴小声的惊呼。
她正庆幸儿子的洁癖已经有所改善,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如此,儿子又是什么 时候中邪的呢?
思及此,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奔回房,心里想的全是,她必须尽快处理掉那只小 猫才行。
然而闕汐时和江韻如都没有发现陈妍妍来了又走,继续抬槓。
「但是我想陪你。」闕汐时深情款款地说。
为了掩饰心中受到的震撼,江韻如连忙反唇相稽,「你说话真是愈来愈恶心了!有 洁癖就算了,连说话也变恶心,小心将来交不到女朋友,到时可别说是我害的。」
闕汐时经笑了几声,「你不爱听吗?」
「谁会喜欢听这种话呀?」
「哦?我以为女孩子都爱听。」
「哼!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话是这么说,但江韻如其实有些吃味,不禁暗自 猜疑,他到底向多少女人说过这种话?
见它的脸色微变,闕汐时轻易猜测出她的想法。
「我只有跟你一个人说过。」
江韻如不自觉缩缩脖子,暗忖,难这他会读心术吗?
「少说这种恶心的话了。」
她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模样,闕汐时顿时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又为什么得罪她了。
「你在生气?」
「怎么了这个你就猜不出来了吗?」她微蹶红唇的模样,让闕汐时很想吻她。
奈何她现下只是魂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好按捺下心中澎游的情涛,一切只待她 回到身体里再说了。
「我的确是猜不出来。」对于自己不明白的事情,闕汐时绝对不会硬说自己知道。
江韻如这才偷偷瞄了他一眼,觉得他看她的样子,愈来愈像是要把她撕吞入腹,令 她又骇却又喜悦,更无法抵挡他的轻喃耳语。
「还说你猜不出来?」
见他微扬着眉,表情像「由你说」的模样,江韻如就沉下了脸,半酗眼瞪着他说: 「你不要以为我是只小猫的时候就可以任你欺负,闕汐时,我告诉你,我江韻如可不是 好欺负的女人,你要是敢再虐待我的话,我一定会离家出走,反正现在爱猫的人很多闕 汐时愈听眉头也蹙得愈紧,立刻举手打断她的话,「等一等,你说你要离家出走了」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虐待过她了。
可是江韻如还是说个不停,「有啊!像前一阵子,你发疯似地把我硬压进水里吃水 ,又用刷子狠狠地刷我的猫身体,还说我跟隔壁的小黑不清不白,说我们私奔,逼我吃 猫食,最可恶的是,你居然还让那兽医帮我打预防针,这些我都还记得!」
这女人可真会记仇!
闕汐时苦笑,连忙解释,「一开始让你吃猫食,是因为我还不晓得你的灵魂在猫的 身体里;至于让兽医帮你打预防针也是为你好,谁晓得什么时候会有传染病,我怕你的 灵魂来不及回到身体里就得病。」
当然,跟一只黑猫吃醋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说,不过他这一切行为的出发点都是为她 好,她应该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