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贝雪芽的脸又红了。
唉,为何她怎么斗,也斗不过他?
结果她什么都没有问到,连她最想接近的内心深处也未触及,说不定她去问屈揭晨会比较快些,但是她最想要的,当然还是由饶绎天亲口告诉她。
她爱他,当然也包括他的一切。
有一天,她非要将这个想法传达给他不可!
贝雪芽在一个多月的治疗后,终于能够用自己的双腿来走路,个必再倚靠轮椅或拐杖了。
这对她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喜悦她能走了!
真真实实地用自己的双腿走路,感觉真好。
贝雪芽走出复健室,觉得自己就像是重新活了一次,焕然一新。
“啊!你的腿完全好啦!”一旁也是要来做复健的女孩问道。
她们是在治疗过程中认识的朋友,会互相询问对方的进展来激励对方。
贝雪芽点点头,缓慢走向她。“嗯,以后我只要一个月回来复检一次就好了。”
“真好。”她羡慕地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我可能还有好一段时间得熬的,不过我一定会和你一样,重新站起来。”
贝雪芽也是过来人、她深知这种痛苦,忍不住弯腰抱抱她,给她鼓励,“我会来看你的,希望你继续加油。”
“我会的。”
“嗯。”
女孩突然看着贝雪芽的身后,暖味地笑了笑,在贝雪芬耳边悄声道:“你的追求者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回去运动、运动啦!”
“咦?”见女孩推着轮椅离去,贝雪芽满脸疑问。
追求者?
她有什么追求者,她怎么都不知道?
看来大哥说得对,她的迟钝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哩。
顷刻,超大束的玫瑰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由于来人完全被挡在玫瑰花后,贝雪芽猜不出来他是谁。
今天绎天很忙,没有办法来接她,所以她打算要去他的公司找他,向他亲自报告这个好消息的。
但眼前的这人又是谁呢?会送她花的……她真的想不出来。
“你是……”
刷地一声,那人拿开花束,露出一张笑脸。“雪芽,恭喜你完全康复了,来!这是送给你的。”
原来,他正是那位对贝雪芽紧追不舍的院长儿子,于令颂。
在这一段日子里,只要饶绎天不在,他就会尽量把握机会接近贝雪芽,奈何她的反应实在太迟钝,所以他决定要趁今天这个机会,约她吃个饭,顺便来段感人的爱情大告白,将她“一举成擒”。
“这……”
贝雪芽面对他的盛情,蓦地想起上一回的送拐杖风波,因此她根本不敢接受,也怕被饶绎天撞见。
于令颂瞧见一旁有人围观,决心要把自已塑造成大情圣,用很感性口气道:“你不用害羞,来,请收下我的心意。”
然而因为心里有了芥蒂,贝雪芽不敢再像上回有所迟疑,很快思考了一下以后,以非常谨慎的态度应对。
“谢谢你,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束花,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的。
“真是对不起,照理来说,应该是我对你这位主治大夫表示谢意的,但是却许你送我花……这样好了,改大我再请大哥和你吃一顿饭吧!”
孰料,这正好是于令颂盘算的事。
“啊!那太好了,其实我正想请你等一下一起到餐厅用餐。”
“呃……”贝雪芽怔忡了下。“今天?”
但是她准备去见绎天呀!
她是那么期待看到绎天快乐的表情……
“有什么不对吗?”于令颂问道。
“没有,只是……我有些事情想做。”贝雪芽勉强道,内心的失望却忠实地展现在脸上。
于令颂见状,自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肯跟我去吃个饭吗?”
他采取哀兵政策,立刻有人凑热闹。
“雪芽,你就跟他去吧。”一个护士怂恿道。
一位男病人还吹了声口哨。“对呀!他送了那么大一束花,不少钱哦!我送给我女朋友也没这么大手笔。”
“哎呀,原来你这么小气。”一旁的护上取笑男病人。
男病人立刻翻白眼道:“我赚得可没医生多。”
有人则是鼓噪道:“雪芽,只是吃顿饭嘛!你就去吧!”
“是呀!医生赚的钱多,好好吃饱一顿。”
此话,引来一阵笑声和干令颂无辜的一眼。
“雪芽,怎么样?愿意跟找去吃顿饭吗?”
于令颂打铁趁热,又问了一次,展现地蓄意营造的翩翩风采。
贝雪芽见众人踉着附议,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
看来和绎天报喜的事得先搁一卜了。
在贝雪芽和于令颂走出医院大大门,驾着高级轿车离开的几分钟后,饶绎天便接到了消息。
“你说什么?”饶绎天的声音几乎降到了冰点。
对方也不愧是极会察言观色的角色,立刻笑了几声,以缓和话筒里的“温度”。
“绎天,他们只是吃饭,吃饭,OK?”
“是吗?你觉得那家伙约雪芽出去,会只为了吃饭吗?”
“哟!你比我还悲观耶!”
老是把人性想到坏的地方,难怪你这么嗜血,就连这么多年前的案子也不肯放过。”
问言,饶绎天锐利的眸子眯起,就连在一旁等待的屈揭晨,都察觉出他那、触即发的怒气。
“池、文、矢!”
哟,糟糕了,饶绎天居然咬牙切齿的比他的名字耶!
呵、呵、呵!
老板着俊脸的池文矢,露出脸颊上那不轻易示人的酒窝,为饶绎天这难得失控的模样吃惊。
“抱歉,我现在是在车上打的电话,他们现在进餐厅了,等一下我再向你报告他们的约会状况。”
然后啪地一声,池文矢很坏心地挂了电话。
饶绎天瞪着电话,活像是要把话筒瞪出个洞来,忿忿甩上。
“你继续说吧!”
他对着屈揭晨道。
屈揭晨很快将方才被打断的报告说完,接着细心地问道:“雪芽知道你派人跟着她吗?”
饶绎天不假思索的道:“这不干你的事。”
他有他的一套方法,不需要别人多管闲事。
屈揭晨挑起眉,直接切入问题核心。
“对,这是不干我的事,但是雪芽呢?她知道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难道你不在乎吗?”
绎天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样一下去,他肯定会为过去的阴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谁也救不了他。
饶绎天抬头凌厉地看着他,目光像是会伤人的利剑,亮晃晃地闪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了解你想保护她的用心,但是太过分会造成反效果的。”
“不会的,她一定会明白我的用意。”饶绎天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言,虽然知道,却也只能继续这么做。
心上结痴的伤口像是在提醒着他过去的事,再者,愈是接近那三个人出狱的日子,他就愈是害怕怀中的宝贝又会被夺走。
这种恐惧绝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能体会的。
“是吗?但愿如此。”摆摆手,屈揭晨决定不再浪费唇舌来点化这颗顽石,慢条斯理地离开办公室。
大门一合上,饶绎天便闭上双眼,疲惫地休憩。
然而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当年被抢匪压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张玲香,而是……贝雪芽!
“不!”
他大吼一声,等不及池文矢再来电,人便拿着外套冲出办公室。
谁敢碰他的女人,谁就该死!
第七章
吃完饭,贝雪芽在餐厅门口准备和于令颂道别,但是于令颂却邀请她到别的地方玩。
“别这样子,雪芽,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再找个地方喝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