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冉盈儿便懒得跟它“计较”。
好、好、好,你都没错,快去把病毒解决掉。
是的!
小盈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工作去了。
冉盈儿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只好任由它去了,反正只要不惹事就好。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阿烈夫,蓦地开口:“就这么简单?”
冉盈儿侧头瞥了他一眼,粉颊又有些红润。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在她的耳里,让她觉得有点……不被受尊重的感觉呢?
阿烈夫突然靠过来,令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靠很近、很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和一股特别的热力,让她又开始不自在。
她的心脏大力的跳动,紧张到连毛细孔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是说,只要叫她解决就好了吗?”阿烈夫比比那个在萤幕上挂着小点,上面挂着忙碌中的牌子,让他唇边不觉噙着笑意。
他开始觉得,那个小盈根本就是冉盈儿的另一个翻版。
“她是我设计来解闷、帮我工作的,所以当然是叫她做就可以。”冉盈儿撇过脸,理所当然地说。
晶月象团总部的资料,少说也成亿上兆赫,平常冉盈儿要做整合统计相当困难,于是就叫小缸—去做。
比起那些带着心机,未必忠耿的部下,冉盈儿是宁愿多设计几个像小盈这样的程式来做事。
这也是位高权重者的一些悲哀吧?
也因此冉盈儿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大哥、大姐在维护她,所以才会造成她精明古怪的个性。
第七章
阿烈夫开始发现冉盈儿的特别之处。
她并不特别好动,但是很讨厌被绑在同一个地方,明明对数理、电脑程式方面相当拿手,但是对一些生活琐事却是完全像白痴。
同时,她不是一个好病人,更不是一个乖小孩。
“喂!大孔雀,你去放电影来给我着好吗?”
明明是受伤必须休养,可是冉盈儿即使弄得全身酸痛,也要傲点其他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下床,但是留克希尔觉得在床上静养的效果,会比她一刻不得闲的好,于是她只好乖乖待着。
而说来也奇怪,明明就是个无照执业的密医,留克希尔却没有在他这木屋里替人看病,反而是跑到市中心去了。
留她和阿烈夫相看两瞪眼,她总是不自在。
阿烈夫此时此刻坐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屋外小草坪上,对她的提议,充耳未闻地继续工作。
留克希尔在那里颇为诗意地摆责了一张桌椅,在微风徐徐吹来的大树荫底下,确实是够享受了。
但是坐了—个令冉盈儿感冒的人,她就诗意不起来。
“喂!你是听到了没有?大孔雀!”冉盈儿又喊了一次,她就气阿烈夫明明是听到了,却根本不理她。
吱!她可不是隐形人耶,居然对她视若无睹……也不想想看她是为谁受伤的,现在害她必须躺在床上度日,真是不值。
“喂!大孔雀!”
她生气了!
阿烈夫这才稍稍施舍她一点注意力,头微微一抬,仿佛在询问她有什么事。
“我要看电影!去放影片给我看!”冉盈儿噘起嘴来命令道。
阿烈夫冷冽的眼闪过一丝不悦。
“我不叫大孔雀。”他道:“要我做什么事,请你用词礼貌一点,对了,还有请你安静一点,我不像你只要闲闲躺在床上就有得吃,你这样吵我的话,我无法专心工作。”
闻言,冉盈儿张大嘴半晌。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也不想想看我是为了谁受伤?现在只不过是要你去帮忙放个电影来看而巳,你就懒了!哇!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孔雀就是孔雀,骄傲又自大……”她语无伦次地骂着。
因为她实在不懂,他们两个人明明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可是阿烈夫就是处处要惹她生气。
天啊!她搞不好是上辈子欠他的,不然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人?还为了他每一次的靠近而沾沾自喜……
不行!就算她真的对他动了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免得阿烈夫坏心地嘲笑她,如果真是如此……她会心碎而死的。
阿烈夫浓浓的眉蹙了起来,有些不驯地反问:“你的确是救了我,可是我也付出我的时间在这里陪你耗,还请医生治疗你,难不成你是要我以身相许,感谢你一辈子才甘心吗?”
昨天留克希尔才调侃地这么说,没有想到现在立刻用上以身相许这句话,也不枉留克希尔跟他的台湾友人特地学了一手。
冉盈儿被他的话堵得张口结舌,整个脖子以上露出的部分,就像被热气蒸红了一般。
“谁……谁……谁要你以身……以身相许……少臭屁了!”“大舌”兼结巴,她困窘得心跳失速;
虽然她心里是有这个意思啦……咳咳,没,不是这样,应该是她喜欢他,也希望他喜欢她,如此而已,但是他怎么会将这么简单的事情看得那么复杂呢?她要求的其实不会很多呀!
在这里已监视他两三天,她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务,因为跟他和留克希尔在这里生活,真的很惬意。
两个人吵吵嘴,互瞪个几秒钟,却减少不了她对他逐渐增加的爱意。
看着冉盈儿明知理亏,却不肯让步的倔强模样,阿烈夫暗吁了口气,决定不跟她吵嘴。
说实在的,他连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太清楚。
就因为留克希尔说,冉盈儿会寂寞,希望他留下来陪她吗?不,过去他根本不会为了这种事,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可他现下为了冉盈儿而留在这里,却是事实。
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是受到冉盈儿天真、活泼又单纯的个性所吸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一定会爱上她。
不过留克希尔似乎不这么认为,总是暖昧地对着他笑,令他心烦。
蓦地,两人安静了—会儿,冉盈儿嘟着嘴,绞紧自己的手,模样仿佛有些委屈,并且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
“你……你在忙什么?”虽然他坐的位置离她不远,但她还是加大音量说道,这么—来,她的用意就很明显了。
她不愿意被阿烈夫忽略,却又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坦白,有时也令留克希尔这个局外人急昏了头。
留克希尔猛撮合,但是冉盈儿和阿烈夫就是不肯乖乖合作,所以他只好增力口外出时间,就盼让他们磨出些火花来。
阿烈夫可是很明白他的用心,反倒是冉盈儿被蒙在鼓里,神经之大条,让阿烈夫都不禁摇头叹息。
“我在看看有没有委托人委托工作。”他回答道。
闻言,冉盈儿双眼一亮,抚着伤处,下床慢慢踱到他的桌旁,弯身盯着他的电脑萤幕看。
“真的吗?有什么任务?我可以看看吗?”精神一来,她身上的伤,似乎都好了大半。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阿烈夫皱起眉,凝视着她兴奋的小脸,闪着发现宝藏的光彩,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他将电脑关掉,与她四目相交。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了解。”
冉盈儿又恼火了。“不看就不看!谁希罕!”
他看着她,她就看回去,没有想到……他的脸怎么愈来愈靠近,近到连他的呼吸都吹拂在她脸上……
他的唇轻轻地碰了下她的唇,然后就立刻离开。
“你还不能下床,回去休息。”
阿烈夫转过身去,收起他的手提电脑,就往屋子里走去,丢下她一个杵在原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