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常去的地方,不过打大哥大会比较方便。”区傲伦收起钢笔说道。
上官盼月却瞧得膛大眼。
“你还真是做大事业的。”她酸酸地说。
有人就是这么有钱,有人却落得三餐吃泡面,真不公平。
区傲伦扬扬眉,只道:“现在相信我不是黑道份子了吧?”
听了,上官盼月的嘴都歪了。
他怎么会连这个也知道呀?
“我现在知道了。”她有几分羞窘的说道。
而区傲伦则是放声大笑。
摇摇头,上官盼月抓回飘远的思绪,盯着他,很认真地说:“你要借车子给我开是很好,但是……”
“但是?”
她双手一摊,坦白地道:“我不会开车。”
区傲伦凝视着她,一会儿才笑出声音来。“要我教你吗?”
她红着脸,瞪着他。“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上官盼月怯怯的说:“你……你现在还是我的老板,这样不太好。”
他不但给她钱买新衣服,还给她零用钱去买自己要的东西,这么凯的老板,她也不好意思再坑他。
况且,他们现在相安无事不好吗?若是等她真的爱上他,他绝对会后悔的,因为她一定会黏着他不放。
闻言,倒是换区傲伦挑起眉来。“我们不能当朋友吗?”
难道这些日子的嘘寒问暖,还不足以让她开启心扉,至少把他当个朋友吗?他心里实在不快。
“朋友?你不是找我当管家的吗?”上官盼月扒了几口饭,回讽他。
谁教他要吓她、说什么她是他的人呢?哼!还在装蒜。
“好吧!你想当管家就当管家。”脸一沉,区傲伦连饭也不吃,便直接起身口书房去工作。
上官盼月瞧他板着脸,也呆了下。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说错话了吗?”她盯着满桌家常菜喃喃自语,却怎么也想不通。
“唉,算了,他不吃、我吃。”然后她自己拼命地吃起饭莱来,直赞自己做的菜好吃。“哼,不懂得欣赏”
结果当天晚上,上官盼月便闹肚子疼,一个人躺在床上哀号。
“唔……吃太多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脸色苍白如纸,直抱着肚子,全身也软趴趴的没有什么力气,因此她没办法下床找看看有什么胃肠药可以吃。
不料,在她疼得冷汗直流的同时,门被悄然打开,一道黑色的影子很快来到她的床边,将大手覆至她的额上。
那手的触碰,竟意外地令她觉得好舒服。
“你怎么了?”他问道。
上官盼月半睁开眼睛,瞧见一双紫水晶般的深邃瞳眸,好温柔……好温柔……他真的是区傲伦吗?
他刚刚明明生气走掉了,为什么知道她现在正痛苦着呢?不晓得怎么着,上官盼月突然好想哭。
“我……我的肚子……肚子好痛。”她忍痛咬牙道。
奇怪了,明明是自己煮的东西怎么会这样?
她虽然曾想过要在菜里放泻药陷害区傲伦,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犯法吧?怎么还会有报应
“肚子?”
区傲伦心一紧,看她流了满身汗,他发现,这比他自己得了病、中了弹还痛苦,当下立刻作决定。
“你的外套放哪儿?”他迳自走至衣橱翻找。
“喂……你……你要做什么?”上官盼月就算痛得快不能说话,也不许他乱动她的东西。
区傲伦没有理会她,翻了几件外套都太过短薄,因此他又走回来,干脆连同被子一起抱起她往外走。
“你……你……你……”即便是肚子疼,她还是涨红了脸。
他对她的影响力愈来愈大、然而她愈想抗拒,却好像愈失败。
走至一楼,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立刻又回到二楼,那一瞬间,她仿佛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怅然所失。
但是区傲伦并没有丢下她,他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穿上,便很快回到她的身边。
“我们去看医生。”瞧见她宛如弃儿般的水眸,区傲伦情不自禁对她放柔了声调安抚着。
上官盼月紧缩在他的怀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到现在才敢大胆承认,其实她早在第一次瞧见他的时候,便已经喜欢上他,只是她死鸭子嘴硬,硬是否认。
他的怀抱是那么的可靠、温暖,没有人……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她真的好喜欢他。
不止是为了他的好,更重要的是对他的感觉。她可以感觉得到,在他接近她的时候,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好似都活跃了起来。
心动,也只是为他!
区傲伦再度将她抱了起来、往车库踱去。
“你好像还是没有多长几两肉。”他调侃她道。
上官盼月吸了下鼻子、以免自己真的因感动而哭出来。“你……你……改天我一定要帮你把嘴巴洗一洗。”
不然他每次都说不出什么好话,一定是嘴巴太臭了。
区傲伦轻笑,将她放进车子的座位上,便急忙开车上医院。
由于上官盼月一上车便昏昏沉沉,否则她一定会吓得打开车门跳车,因为区傲伦这一路飙车,时速都在一百公里以上。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在诊断之后发现是急性盲肠炎,因此紧急动了手术,否则上官盼月的小命真休矣。
之后,区傲伦守在她的床边并未离去。
他现在终于知道一件事了,从他带着她来到美国的那一刻起,他便想要将她据为已有,否则他根本不必千里迢迢带她回美国。
方才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还有现下的苍白脸孔,他便知道,他被这个看似平凡却又不怎么平凡的小女人给掳获了。
其实坦诚对他并不是一件坏事识是……在还没有确定上官盼月的感情之前,他还是会以静制动。
他相信,最好的狩猎者,是让猎物一步步地踏人陷阱,而不是花费心思追着猎物到处跑。
而他有信心,上官盼月这只小猎物,迟早会让他手到擒来的。***
慢慢地苏醒过来,上官盼月没有瞧见区傲伦待在她身边,她的心里居然有着浓浓的失望。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只是她的雇主,又是个大忙人,不可能随时都有时间陪在她身边,所以她不应该想太多。
醒来没多久,主治医生便来通知她出院,她用不流利的英文和医生一阵鸡同鸭讲后,才有一位华人医生过来帮忙。
因为她患的只是小病,割掉盲肠,她不用在病房住太久就可以出院,所以她很快地换上那天穿来的衣服准备离开,却看到区傲伦走了进来。
“准备好了吗?”他神情如故地问道。
上官盼月皱了下眉。“你知道我今天要出院?”
区傲伦提走她手中的袋子道:“当然。”
因为这间医院也是他们日月集团旗下的产业,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交代一声,立刻就会有人将上官盼月的一举一动向他回报。
跟在区傲伦颀长的身后,她不由得眯起眼。
没想到,这医院里的每一个雌性动物都会回头多看区傲伦好几眼,上官盼月不免有点吃醋。
随即她又告诉自己,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吃醋?但她仍不由得噘起嘴,心里不太舒服。
上了区傲伦的轿车,上官盼月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好奇地问:“在我住院的这几天,谁煮饭给你吃?”
区傲伦的嘴角一弯。“我在外面吃。”
人呀!就是一种矛盾的奇怪动物,明明之前嫌弃她煮的菜,但是一天没有吃又觉得怪怪的。
为了怕自己在家里吃饭,会一直想起和上官盼月斗嘴的情景,因此区傲论这些天的确都是在外头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