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辰一到,就来了她居住的落院,罔顾她的抗议,用扛的也把她扛上肩,轻松 地带出房外。
官火儿被扛在他的肩上,一路在下人的窃笑及惊讶目光中大叫。
“放下我!喂!懊死的自大狂!我叫你放下我,没听到吗?”她用力地槌打他的背 ,却似对他毫无影响。
“我不叫喂!”官昕云打着她,步伐轻松得连大气也不喘一下,自在地答道。
气得官火儿直想拿手里的火焰灼烧他。
但是还等不及她动手,她整个人又被他丢在木椅上,痛叫了一声。
“哦!好痛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怜香惜玉啊?”也不管形象问题,劈头就 骂了他一顿。
待她骂完了,才发觉一旁站了不少下人,正咯咯地偷笑。
该死!都是这个自大的家伙害的!她不懂为什麽她老生他的气?难道是八字犯冲吗 ?不然为何事情只要一扯上他。她便很难不生气?
官昕云的脸上还是那抹气死人的冷冷自信笑容,黑目现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 就向一边服侍的丫鬟说道:“上菜。”
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面对这些下人的时候,那语气和视线就像官火儿初见他一样, 像是结了层冰,千刀万剑也砍不醉,且让人不寒而栗。
官火儿征了一下,发觉官昕云还真是一个怪人。
有时森冷如同地狱的大魔头,有时又对她霸道得像是他的所有物,有时又忧郁得不 像他自己。
他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至今仍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只可惜,她现在为了要寻找63号及77号不能够久留,不然,她还挺乐意替他解除外 表的寒霜,让众人一睹他的真面目。
啊!懊死,她又在想什麽了?
甩甩头,官火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官昕云回视她那毫不隐瞒且充满恨意的水撞,唇角又是一弯,恨得官火儿牙痒痒的 。“看那里,夕阳落下了。”
他突地一个指向远方,官火儿这才从怒气里惊觉,原来他们现下正位於一座高约二 一层的阁楼上。
远远的地平线,西下的惬阳如同一团火球拖曳着红霞。
“天啊!真的好美。”这种平常人就可享有的美景,她现在才有幸目睹,心中的激 动是无法用只字片语形容的。
官昕云见到官火儿的感动笑容,则是不意地扯出一抹温柔的笑。
在官火儿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慢慢地滋长。
真是个奇妙的小人儿,为何她总是能够得到他所有的注意力呢?
在官火儿的注意力被夕阳之美给拉去的时候,一盘盘厨房的精致美味被端了上来。
“火儿,别光看着景色,可以用菜了。”官昕云寝着笑意,不得不开口拉回官火儿 的心神。
官火儿眨了两三下眼才回过头,不过她也想起方才的仇了,所以凡是官昕云夹进她 碗里的菜,她一律拒吃。
当然,官昕云也很快地发现,因此他亮起一抹连官火儿看了都全身起毛的邪气笑容 ,像是猎豹般盯紧她的猎物,慢慢靠近。
官火儿吞了吞口水,把头垂下,扒了几口饭进嘴里。
但是固执的个性仍是要她跳过官昕云夹的菜,让官昕云的眼睛都谜了起来。
“火儿,你觉得这一道菜不好吃,是吗?”他的声音骤地在她的耳边响起,害她差 一点从木椅上跳了起来。
天啊!他是什麽时候靠过来的?近得在她的耳边吹气,害她喉里硬着食物,猛拍自 己的胸臆。“咳咳咳!”
这个家伙前世到底是什麽动物投胎的啊?怎麽走路全无声响,吓到她了。
官昕云抿了下厚薄适宜的性感嘴唇,硕长的身形移近她,然後很快地在官火儿不白 觉时,藉着拍抚她背部的动作,将她请至他的大腿上坐好。
“火儿,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噎着,快把这口水喝了顺顺喉。”
他不着痕迦地将茶水递给官火儿,咕噜咕噜地让她喝下,她才松了口气。
“呼!还好你的动作快┅┅”她慢半拍发觉,她的椅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柔软又舒 服,这该不会是┅┅“哇!你怎麽会在这里?”
官火儿吃惊地往一旁跳,只见官昕云一脸邪气的无辜相,把两只大手摊开。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坐过来了。”
瞧他说得多无辜,可是官火儿还是气红了脸,指着他却又不知该怎麽骂。
“你┅┅你┅┅你。”唉!只怪她以前在研究所里是十足的乖宝宝,如果她是63号 的话,或许可以骂出成串的脏话来反击他,可惜┅┅不过,她已经决定不再让他太逞口 舌之快,她总是居下风。
哼!有一天她一定会狠狠地放一把火给他,让他瞧瞧什麽是人烤人肉巴比Q。
就如此又过了几天,一向谨慎的官火儿,在被官昕云限制得不到官富民的回应後, 她就仔仔细细地察看过官家庄的地形,终於决定了她的阌离计画。
但,她得先弄“一匹”交通工具,那也就是马儿。
这天,她挑了个小丫鬟不注意地时间,佯装无意地走至官家庄的马厂前。
她瞧见前头的围栏里有个人在驯马,而照顾马儿的几个马童则坐在一旁观看,令官 人儿暗忖时机到了。
她悄悄在他们注意力转移时溜进马厂,瞧见里头没有人时,张大了眼瞳开始为自己 挑马。
“唔!那一匹看来不错。”官火儿走到最底端,看见一匹通体全黑的马儿,就决定 选它来实行自己的阌离计画。
可不知为何,这一匹黑马居然让她联想到官昕云。
因为它一瞥见官火儿走过来就昂起马首,嘶叫了几声,四沣猛踏,和官昕云自大的 样子像极了,所以给她这种错觉。
“喂!你该不会是官昕云的马吧?”
她走过去想拍拍它的头,安抚它的情绪和它培养感情,但是後来却把小手缩了回因 为黑马张大了嘴又嘶鸣了几声,好似要咬断她的手,令她心生胆惧。
“可恶,我就知道你是官昕云的马,哼!那我就非骑你不可。”
当话落下,正要穿过围栏时,马厂外的人因驯马结束回来了,一两个马童也回到马 厂内,吓了她一大跳。
“惨了!他们怎麽那麽快就回来了!”
官火儿向前走了几步,躲在一堆粮草旁,等马童经过才赶忙离开。
“呼!看来,得等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再来了。”她自言自语道:“也好,反正我的 包袱没有带来,不急。”
於是她的小脚儿转了方向,正要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时,却撞到了一睹肉墙。
“懊┅┅对不起。”
那人有礼貌地扶了下她的身子,问道:“对不起,你没事吧?火儿小姐。”
官火儿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觉她是官昕云身边的两名要人之一””于招堂。
于招堂跟先前她一醒来即见过的白国行完全不同,他比较深沉而且安静,话也没有 听他说过几句,像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没事,谢谢你。”官火儿进官家庄那麽久,这才跟他说第一句话。
“火儿小姐来这儿走走?”他露出温和的笑颜问道,令官火儿觉得他满容易亲近嗯 ┅┅是的,我刚刚看到有人在驯马,所以才走过来的。”她只说了一半的实“哦!那麽 火儿小姐觉得,我方才的驯马术如何?”于招堂的这话,令官火儿傻因为她刚才根本没 有注意里头驯马的人是谁,根本就回答不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