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官昕云的神色仍十分阴沉,不要说是嘴边的笑了,就连平时的狂妄 也消失无踪。
他是那麽深爱着官火儿,她被掳走,他当然不好受,心头似被巨石重压,又似胸臆 里有百万只虫啃着,今他的心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一直到白国行突兀地出声发现于招堂不在场,才暂时打破沉重的气氛。
“咦?招堂呢?怎麽发生了这麽大的事情,他会不在场呢?”白国行奇怪地问道。
他知道于招堂对官火儿无法死心,照理说,发生这件事情,千招堂也会急得像只热 锅上的蚂蚁,集中至大厅来商讨对策,可是他却不在场,今他有些讶异。
官昕云和水跃生闻言,侧过身子瞥了他一眼,不及细想,一名牧场里的厨房嫂嫂, 轨带着五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走进大厅里来了。
一进门,她们排成一列,跪在官昕云的跟前,以为自己做错什麽事似地,根本就不 敢抬起头看他。
“这几个就是前些日子才刚刚进来的小丫头。”嫂嫂一脸担心说道。
“很好。”官昕云站到她们的面前。“把头抬起来吧!我要你们自动承认,你们哪 一个是派来的奸细?”
他已经没有时间去仔细判断,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希望她们可以自己承认,省得他 花脑筋。
小丫头们慌张地摇着头。“没有啊┅┅当家的,我们没有。”
官昕云瞧她们没有人肯招认,原来是想向前几步,随便揪一个人出来问罪,却破水 跃生给拦住了。“你不要冲动,让我来吧。”
水跃生向前蹲在她们的身侧,以平稳的语气问:“你们知道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 ”
小丫头们对看了几眼,个个点头如捣蒜。
於是,他又继续说:“平时当家夫人待你们不薄,你们还是赶快招认了吧。”
这时,小丫头们沉默了半晌,其中的一个才快生生地举起小手。
“哦!就是你吗?”白国行一瞧见,马上就和菁菁冲了过去,想抓她起来拷问,再 度被水跃生给拦着。
“你们不要吓着她了。”因为那名小丫头颤着身子,又往後缩了好几寸。
水跃生看向脸色黑得吓人的官昕云,在得到它的默示之後,才朝举手的小丫只移了 过去,然後试图柔声问道:“你知道当家夫人的下落吗?”
那名小丫寰抬起了恐惧的双眼。“我┅┅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昨天当家夫人迭 碗回厨房清洗的时候┅┅是我在洗碗,我┅┅我洗好碗,要回┅┅回房看到当家夫人在 和┅┅和于管事说话,好像是说今天要去┅┅要去附近的小镇丰看年祭┅┅下午要在当 家的回来之前┅┅返回。”
她断断续续抖着声音说话,让其他人白了张脸。
难道,背叛了官昕云的人就是于招堂吗?白国行简直不敢相信。
官昕云额暴青筋,闭上了眼睛。
官火儿的安危未上,于招堂又背叛了他,这使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烧了。
不管是于招堂也好,父亲官长笑、兄长官富民也好。只要是谁敢碰了官火儿一根汗 毛,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
官火儿喉中乾涩,她抬起头,以迷茫的眼神看清了四周的景物。
“火儿,你还不能乱动,再休息一会儿吧!”一只手在她不意的时候,轻轻地施压 今她不得不再躺回去。
“你┅┅这里是哪里?”官火儿沙哑着声音说道,看见于招堂正捧了一杯水过来。
“来,火儿,先喝点水。”
火儿?他叫她火儿?这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官火儿还来不及问出口,身体就已经被扶起半生,就杯喝了不少茶水,也暂时舒解 了她的喉病之苦。
“这里到底是哪里?而你┅┅又为何带我到这里来?”才刚喝下水,官火儿就迫不 及待地问道。
她忆起今天早上,瞒着菁菁跟着他策马奔出牧场,想去见识一下外头的新鲜事物, 但是他们的马还不到小镇,她的鼻口就被一块有浓重药味的手巾闷住,即时失去了意识 。
醒来时,她的人已经到了陌生的地方,连于招堂整个人看着她的目光,也令她怯惧 不已。
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唉!都怪她太不谨慎,以为他是自己人就失去了戒心。
官昕云知不知道她已经被于招堂抓走了?
她沉默地壁眉,瞧他半晌後,他才缓缓地开口:“这里是客栈,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明天再上路到别的地方去。”
官火儿不敌他愈来愈灼热的目光,撇过头去,知道他并不想透露出现在的所在位置 ,让她有机可乘地逃走。
“你为什麽要带我来这里?”他刚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因为我┅┅”
于招堂本欲回答的,但是看到她方才撇开的脸,他的话留在唇间,说不出口,於是 换了另一段话。“你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说罢,他使倾身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离开这间客房了。
官火儿呆愣地张大茫茫的水瞳,小手抓紧了被单。“难道他┅┅”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迅速的扩散中。
“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她愈来愈不安了。
是夜,官火儿躺在床上翻身不得安眠,不久。一阵忽地出现的兵器打斗声,才抓住 她所有的注意力。
“怎麽回事?”她从床上慢慢跃下,发觉自己的沐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便来到窗 口,打开一条缝隙往外头看去。
前方的屋背上,三、四个黑衣人包围着于招堂砍杀,他们施展轻功跳跃,不断出招 向前攻去,几乎打得于招堂无力反击。
“真是过分,这麽多人打一个,算什麽英雄好汉?”
一时之间,官火儿忘了自己该趁机逃回云天牧场,便开了窗,想奔过去援助于招堂 退敌。
可她的小手才敞开木窗,脖上就多了把小刀架着,一阵低沉的男音隔着布料,低低 地传进它的耳里。“火儿姑娘,在下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刀剑无眼,取了你一 条小命就不好。”
“我知道了。”她能不明白吗?
官火儿就这样子被黑衣人给慢慢押出屋外,当他们出现在月光下,身後的黑衣人就 朝屋背上喊:“于招堂!辟火儿她在我们的手上,你还是识相点儿,放下刀刃恨我们去 见主人吧?”
于招堂闻声,瞥了屋下一眼。
“火儿。”闪避不及,他被眼前的黑衣人一个跨步,朝侧腰猛刺了一剑,坠了下“ 于招堂!”官火儿吓一大跳,想奔过去看看他的伤势。
奈何身後的黑衣人刀架着她的脖子,扯住她的身体,今她动弹不得。
不过,幸好于招堂施展轻功保住性命,安然落地,这才使官火儿松了一口气。
随後跟着他飞下来的黑衣人,一把剑也即刻挂在他的脖子上。
“哼!你们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吧,别再做垂死的挣扎,否则┅┅就别怪我们 的手下不留情。”黑衣人喝道。
不久,全身打颤的店小二帮他们一行人开了木门,见他们全走出去了,连忙合上门 ,免得多惹是非。
黑衣人一一上马,一名要载于招堂的黑衣人,因为怕于招堂中途脱逃,便取出一条 麻绳来。
“把手伸出来!”那黑衣人凶狠地叫道,千招堂沉眼瞥了一下,才把双手交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