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谢谢你!”
方嘉熔贼兮分地从后照镜瞄了安凝雅一眼。
“姐,如果你要谢我,那就不要带小雨雨回纽约,再待在台湾一段时间,好不好?”
安凝雅沉默片刻,回道;“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语毕,她牵着心雨开了门下车。
“姐……”方嘉熔立即追下车。
“我们先回家好吗?”她挥了挥手打断方嘉熔。“我累了。”
方嘉熔明白,此刻姐姐是不可能再说什么了,于是她放弃了说服的念头,无言地帮忙将行李拿下车。
不远处,一辆银色的捷豹车停在暗处,车上的男人正专注地看着前方三人的一举一动。
车上的另一个女人却已经沉不住气。
“黎安,你不觉得这样跟踪她们很没有意义?”师岳伶忍不住说道:“她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想怎样呢?再跟她重修旧好吗?”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师黎安冷冷回她,跟光仍紧盯着前方。
师岱伶嘴一撇,一脸委屈状。
“我是为了你好啊!看你为了这种女人痛苦,我替你不值呀……”
师黎安闻言,转过身从头到脚打量着她,眼光冰冷而轻视。
“如果不是因为妈临终的交代,你以为你还能够出国留学,接受我良好的照顾吗?”
师岳伶脸色立刻刷白,颤抖地说不出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当年把你送出国,我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你!”师黎安语调似冰箭,锐利地射向师岳伶。“当年你在我背后对我的妻子如坷耍阴弄险,我想你心里很清楚!也枉费我把你当亲妹妹般疼爱,结果你怎样回报我呢?如果不是看在妈照顾我多年的分上,我这辈子是绝不会原谅你!这次你休假,我也想将事情说清楚,除了金钱上我供应你到二十五岁,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别想我会养你一辈子!”
语毕,他才不管她反应如坷,眼光继续调回前方高佻优雅的身影。从她走路的优雅步伐,她弯下腰摸着小女孩头发的温柔笑容,一直到她走进家门隐没了身影为止,他的眸光始终温柔如风。
再见到她,是他这五年来一直没有断过的梦。
他承认,从她一出现后,他的心律就再也没有平静过。这点,他归咎于五年前她的悄然离去,什么也没有交代清楚;还有,他没有做好丈夫的责任,让她受了委屈,无论如坷他都要补偿她……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方心雨,又是谁的孩子呢?为什么她不姓安反而姓方呢?他记得安凝雅是跟母姓,她的爸爸是姓方……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他一定得搞清楚,否则他不会轻易放她走!
★ ★ ★ 安凝雅站定大搂前踟蹰不前。
拖了快一星期,她刻意赖着不打电话,很想逃得远远的,不要和他再有任何接触。
但是她的理智仍清醒,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清楚,她不可能安心地带心雨回纽约,他也不会让她离开。
他很聪明的没有打扰她,因为他早就笃定了她非跟他联络不可!
这该死的男人!安凝雅愤愤忖道。
五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己与他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完全出乎她意外。
他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
这也是她选择到师黎安公司谈判的目的。
所有事情都在合面上进行,她不想私下再和他有任坷牵扯,尤其现在的他,深沉难懂,她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一踏进位于十二楼的黎明广告公司,安凝雅略显吃惊地看着这间占地百来坪的大公司。这家公司规模之大,超乎她的想像。
五年来,她一直到意避开他的生活圈及有交集的朋友,不听、不闻、不看他的任何消息,因此并不知道他的事业己经做得如此成功。
他的条件好得足以再娶任何名媛闺秀,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呢?
安凝雅更加百思不解。
跟接待小姐说明来意后,她随即被引领进一间会客室。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她一路走来发现有不少人对她行注目礼。
也许因为她是方心雨的妈妈吧。安凝雅暗忖着。
环视着蓝白相间设计的会客室,雅致而清新,令人感觉非常舒服。
墙上挂着数幅巨大的广告海报,安凝雅趋前细看,才发现这几幅作品都是这些年来知名度相当高的广告作品,难道这些全是黎明广告的杰作吗?
“那是八十八年的金奖作品。”
师黎安沉静的声音让安凝雅迅速回头。
他浅蓝色衬杉搭配深海蓝黄点领带,一身的蓝色系与安凝雅的蓝灰套装十分搭称。
眼前的他,十足是个成功的商人。
“看来,这几年你混得挺不错的。”她注视着沉稳内敛依旧的他,淡淡调侃着。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生过一个孩子,但她的小腹依然平坦,胸部仍是坚挺如昔,躲藏在套装底下的,是他曾经熟悉且爱不释手的玲珑曲线。
她是否已沾染过别人的怀抱?
“托你的福。”他浅笑着。笑容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今天的成就,泰半因为他一直让自己处于忙碌状态,寄情于工作而无暇去多想其它事。
“我可没有这种福气。”她毫不领情地回道。挺了挺肩膀,安凝雅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今天来这里是要跟你说清楚,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你有什么条件就开出来,我要恢复自由。”
师黎安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痛,但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
“怎么?急着恢复自由,飞回纽约会情郎吗?”他冷冷说道。
她一愣,随即反驳!“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师黎安闻言大步走向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将她圈在他与会议桌之间,一字一句清晰说道:“你别忘了我仍是你合法的丈夫!”
“合法的丈夫?!”她从鼻端哼出不屑,眉间一拧,她愤愤离开他的包围。离开他好几步远后,冷冷道!“五年前我递出离婚协议书后,就不再当你是我丈夫!”
当他在机场告诉她,他银本没去办理婚姻撤销登记时,她犹如青天霹雳一般,除了震惊,还是震谅。
当年她寄出离婚协议书后就收拾行李直奔纽约,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没做任何动作!
她前几天去查证过了,她和他的确仍有夫妻关系。
这代表,他们之间仍有割不断的牵扯;更糟的是,台湾的法律赋予丈夫许多的权利,包括可以限制她出境。
“当对我可没想耍离婚。”他面无表情地靠着桌沿说道。
“你没想过?”她杏眼圆睁地怒视他。尔当时一言.-行不是暗示我不配做你老婆?
连你的传声筒都这样告诉我!”
“传声筒?”他挑起眉。
“你妈跟你妹呀!”她冷哼。
其实她非常不愿意再忆起从前那段短暂的婚姻,那会让她再度有了“恨”的情绪;她从没有这么恨逮一个人,那也让她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平复这道伤口o她无法原谅她亻门曾对她做过的一切,尤其是师岳伶,所以她选择遗忘,不再让她们进入她的回忆。
他的眼光没有离开过她,因此她的情绪全收拢进他的跟底,他心底有一丝愧疚。
当年他的家人曾经很无情地对待她,他也是退伍之后才得知,即使他想弥补她也来不及了,因为她早已离去。
他曾经花了一年的时间寻找她,在台湾及纽约透时件多管道找她,但是她就像泡沫一般,完全无消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