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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打卡上班,经过他们身旁时都多看了两眼。

  “好吧,我走了。”他转身走出前又再度回头。“你喜欢什么颜色?”

  “什么?”她真的被他搞晕了。

  “我说,你最喜欢什么颜色?”他耐心的重复问题。

  “黑色,问这做什么?”

  他微笑不语,挥挥手,转身踏出了酒店。

  聂青背起书包沉默的走出教室,也将流言隔绝于身后。

  那天在速食店的一幕,被柳蓉蓉及好事者渲染成她喜新厌旧、夺人所爱的邪恶坏女生,加上甯靖远之后就未曾再出现,流言更甚嚣尘上。说什么发现她不是处女,所以甯靖远一脚踢开她,不要二手货,甚至连她坠胎的谣言也出来了。

  聂青也懒得避谣了,反正清者自清,何况柳蓉蓉那一套哭天喊地的可怜弱者样,她怎么也扮不来这种苦旦模样,还是留点自尊给自己吧。她早已遗传妈妈聂玫琳的吃苦本事有苦楚宁可往肚里吞,也绝不卑微乞怜。

  当年据说外公快把妈打得半死,妈死命护住肚子,坚持不肯透露是谁的孩子,因为对方不但有权有势,而且还是有妇之夫。妈妈深爱他到宁可遍体鳞伤,也不愿意伤害他。

  至今,她仍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而她也宁愿不知道。明明已婚却又来沾染妈妈,这样的男人做她的父亲,她觉得可耻。婚姻的不贞不仅伤害了婚姻里的女人,也同样重创了婚姻外的女人。

  许多人常指责第三者,说她们是狐狸精、单身公害等,她往往气愤难平。谁愿意做第三者呢,名不正言不顺,还要背负罪名。她妈妈就是在发现了自己竟无意中成为第三者后,即使明知怀了她却仍悄悄隐退,且极力保护他的名声,纵使自己已声名狼藉!这样的第三者何其无辜又何其可怜!

  该死的是始作蛹者,享尽齐人之福的男人啊。

  如果男人不贪嗔、不心动、不淫乱,外遇根本无从产生,充其量也只是第三者的暗恋情结罢了。

  十九岁的她,早已对男人“看透透”了,尤其这些年在酒店里看尽各类豺狼虎豹的可鄙嘴脸。男人对地而言,可远观,可近看,交交朋友玩一玩无妨,真心————只能交给自己保管。忽然一个人影跃上心头,聂青嘲弄的轻笑:甯靖远不过是油嘴滑舌的众生相之一罢了,只不过他表相不错,加上演技逼真,几乎感动了她。

  只是几乎。说什么会缠她一辈子,这三天连个鬼影也不见一个,男人的承诺就跟放屁一样,来是快去得也快。

  “聂青!”

  聂青一听到这讨人厌的声音,自动绕到另一边出校门,看也不看他。

  “聂青!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关宇辉不死心的挡在她身前,神色憔悴的说道。

  “好狗不挡路,你滚远一点。”她冷冷斥道,又转至一边出口。

  “我承认那天我太过份了,不该说谎,可是你把我逼急了我才这么做的,我看你居然让他吻你……”

  “你够了没?”聂青的耐性已到了极限。若不是他的造谣,她这几天不需要被恶毒的流言疲劳轰炸,而他居然把责任全推给她!聂青决定不再沉默以对。

  “关宇辉,你挖干净耳朵听清楚,我不再说第二次。”她轻蔑的冷哼:“拜托你这只丑恶的癞蛤蟆回去照照镜子,凭你这种垃圾,我呕吐都来不及,还跟你上床!你是痴人说梦话,你尽管去造你的谣,你爱丢人现眼那是你家的事,现在你给我滚远一点!垃圾!”

  关宇辉一脸铁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拖向校园后方的小树林。

  “你干什么!你放手!垃圾猪!”聂青愤怒的死命挣扎,无奈他的孔武有力远胜于她,她根本挣脱不了。

  早已过了下课时间,校园内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学生走动,即使有几个学生看到,也当作是情侣吵架,并没有人上前制止。而聂青也倔强的不愿求救。即使她有一丝恐惧,也已被愤怒掩饰得很好。

  “原来你没种到只能用强的。”她冷笑的嘲讽。“我真替你爸妈可怜,生下个不带种的儿子。”

  “你住口!”他暴喝道。“蓉蓉说的设错,你欠人教训一顿!说我是癞蛤蟆?你是天鹅吗?我呸!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还装清纯!反正你又不是处女,不多我一个!”

  老实的面貌完全撤下,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

  他脚步仍未停,用力抱着聂青往小树林走。

  聂青一不做二不休,用力往他手上咬去。

  关宇辉痛得惨叫一声,挥手赏了聂青一巴掌,将她打得跌坐在地上。

  关宇辉又惊又怒的看着自己手臂上一团鲜血,他骂了句三字经,然后抓紧聂青的头发狰狞道:“你真的惹毛我了,我————”

  突然一记拳头将他打飞了出去。跟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飞扑至他身上,连续十几拳痛击他全脸,揍得他满脸是血,然后站起身猛踹。

  是甯靖远,聂青晕眩的抬起头看向来人,才发现是他。

  “别再踢他了,会闹出人命。”她无力的低喊。

  甯靖远终于停止踹踢,他握紧拳头抑住仍沸腾的怒气,满脸暴戾之气令人胆颤。

  他揪住关宇辉的衣领,冷酷说道:“聂青在我的保护之下,你若敢再动她,我会让你下地狱去见阎罗王,还有,你若再造她的谣,我保证会来撕烂你的嘴,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他忿忿甩下不关宇辉后,立刻走向聂青。

  靖远蹲在她身旁,拿出面纸擦她唇角的血渍,动作小心而轻柔。

  “这是我咬他手臂而流出的血,我没受伤。”她轻描淡写的推开了他,径自站了起身。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他静静说道。

  她撇起唇角。“没什么好道歉,又不关你的事。”她弯身拍着裙角上的尘土,冷淡回道。

  他紧盯着她好半晌。

  “我外公心脏病发,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这几天我都守在医院,所以没办法过来找你。”他仍耐心解释。

  “嗯,我很难过,希望他早日康复。”她依旧面无表情,表现漠然。她弯下腰捡起书包,拍拍灰尘。“谢谢你救了我,改日再报。”她背起书包,不再理他便转身离开。

  “别这样!”

  靖远从她身后紧紧把住了她,埋首在她发间,声音里有一丝颤抖。聂青僵立在那里。

  “走开。”她不为所动冷声道。

  他双手搂抱得更紧。

  “我想你。”他闭上眼,贴着她耳际低语:“但我不能丢下性命垂危的外公,还有慌成一团的外婆。我妈是独生女,她在我小时侯便过世了,我是他们俩唯一的亲人,只有我……”

  听出他语气中的哀伤,聂青终于软化下来。

  “那你不在医院守着,来这做什么?”她放柔了声音。

  “我想见你。”他贴着她耳鬓磨蹭。“一确定外公已经脱离险境,我就飞车过来。

  我担心你误会我,也担心又有流言伤害你……”

  他将她旋过身,凝神俯看她肿胀的左脸,眼神溢满愤怒与心疼。

  “幸好我赶来,否则那畜牲不知要怎么凌辱你……”他猛然抱紧她入怀。“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进来找你,而不是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等,若不是有人告诉我……”

  他颤抖恐惧的语气令聂青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不由自主地,她贴近身子搂抱住他,宽阔的胸膛令她有股心安,一扫数日来的郁闷及无来由的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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