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包容你好不好?”说着,他像八爪章鱼般以手脚将她抱紧,逗得皑莲咯咯娇笑。不一会儿,他的逗弄成了热情的需索,皑莲害羞地推开他。
“人家想上洗手间。”
“我抱你去。”舍不得怀里的软玉温香,他还想继续包容下去。
“人家要回自己的房间啦。”她别扭地说。
“为什么?”他套房里的不能用吗?慕鸿狐疑。
“哎呀。”在他深黑的眼眸锲而不舍的逼视下莲只好吞吞吐吐地回答,“我肚子……痛……”
说完,一张小脸已经红云密布了。
慕鸿从她的脸色看出答案,猜想应该是那回事,怪不得先前抱她时,她的体温会那么低。这令他不由得感到忧虑。
“你不舒服还跑到我这里来?”
“人家怕打雷嘛。那时候害怕得紧,顾不得身上的不舒服。”
“刚才有没有不舒服?”
“忙着跟你说话,差点忘了那回事。”她害羞地说。
慕鸿听了忍不住嘴角上扬,脸上有抹男性的得意。是自己的魅力让她忘记身体不适吧!可她忽然记起来,是不是表示他的魅力减退了?
他笑自己想得太多了,跳下床,发现皑莲连双拖鞋都没穿出来,便一把抱起她,走出房间。
“很疼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不用。”他的关心让她心中甜丝丝的,就这么被他一路抱回自己的房间。
屋外仍是风狂雨急,皑莲胆怯地央求慕鸿留在房里陪伴。
慕鸿一方面硬不下心肠拒绝她的软语哀求,一方面也是放不下她,便答应留下来。皑莲梳洗过后,他抱她上床,将她搂紧在怀,以自己的体温暖她冰冷的四肢。
“慕鸿,你好像忘了说三个字。”困意甚浓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埋怨。
他扬眉,低头看她,在那假装不在意、又用眼角余光频频瞄他的神情中找到答案。他低笑了声,凑近她噘起的樱唇,无声地说着那三个字。
她听见了,虽然没有声音,心却听见了,唇角弯起满意的笑容。
慕鸿搂着她,寻着她的唇低诉着更多无声的情话,但或许是她太疲累了,加上他温暖的体温,她傻笑兮兮地睡着。
注视着她的睡颜,慕鸿心中既甜蜜又觉得好笑,轻柔地抚着她柔嫩的脸颊,脸上是一抹拿她没辙的眷宠温柔。
“逗得人家心痒痒的,自己倒睡着了。”叹息一声,他将她搂得更紧。
“空的。”早上起来时,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皑莲不禁要怀疑昨晚的事是一场梦。
心头萦满又惊又疑的不确定感,她下床梳洗,换上适合今天天气穿的长袖针织上衣,搭深色及膝直筒裙,同色毛袜,脚下是一双短筒的皮靴。下楼吃早餐时,心情仍是凌乱不堪。
梦耶?真耶?如果是梦,为什么这般长,根深蒂固地植入她的记忆里?如果是真,为什么又飘忽如梦,让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越想心越慌越乱。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颊上,她乍惊还喜地抬高视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天罗地网般的情意自慕鸿炯亮的眼眸笼罩向她,皑莲晕沉沉的,还来不及回应,性感饱满的男性嘴唇如鹰隼俯冲而下,迅速啄住她微张的樱唇。
“早。发什么呆?不认识我了吗?”
“噢。”她摸着被偷袭的嘴唇,昨夜的两情相悦迅速在记忆里清晰浮现,糖蜜般的欢欣跃上心头,将所有的不确定都赶跑。
“来。”他为她拉开椅子,皑莲却扯着他衬衫的袖子不让他走,慕鸿瞟了一眼在桌旁服侍两人的管家,刚才的早安吻全教他看在眼底,够他嚼舌根的。皑莲又拉住他,难道想制造出更劲爆的话题吗?
慕鸿满眼期待,将皑莲欲语还休的俏模样尽收入眼底。
“慕鸿……”她轻唤着他的名。
“什么事?”
“没什么,只想叫你。”她甜甜地说脸上有着单纯的喜悦。
慕鸿眼眶灼热,知道昨晚的事对皑莲意义重大。看她的笑容多么灿烂,一扫几天来的阴霾,充满阳光般的喜悦,也将同样明亮的光线投射向他,照亮了他的心。
“傻瓜。”伸手拉了拉她的马尾,声音显得低哑。
“讨厌啦。”
她嘟着嘴的模样多么美丽,慕鸿想着。餐桌上的气氛一直到两人吃完早餐都弥漫着一股蜜糖般的甜郁,连在餐桌旁服侍的管家都感觉到,笑吟吟地看着两人。
“我送你去学校。”慕鸿很自然地挽着她出门,“今晚我们去皇家爱伯特厅,BBC逍遥音乐季开始了,我已经订好了票……”
“什么?”皑莲吃惊地眨着眼。
“你……晚上有事吗?”慕鸿懊恼地问,皑莲到伦敦还不到十天,这么快就交到朋友,有约会了吗?
“不是啦!”她急急地回答,“我是很讶异你什么时候订的票,我们昨晚才……”
慕鸿失笑,原来她是因为两人昨夜才订情,他却已经买好票感到不解。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音乐会的票五天前就买好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说。”
“原来……”她恍然大悟。
“我昨天不是说了吗?不是故意冷落你,是最近工作太忙。本来就打算忙完,要陪你参观伦敦的夜生活。”他好整以暇地回答,注意到她粉嫩的颊肤一下子白,一下子又涨满红晕。
他不动声色地扶她坐进后车厢,很快跟了进来,示意司机开车,还将前后车厢的玻璃隔屏升起来,转向皑莲的深黑眼眸底有两簇情意款款的火苗。
“昨晚的事不在我的计划中,该说是天公作美吧。没想到你会怕打雷,还主动到我房里,那时我正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好,气氛恰恰好得让我们两情相悦,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不然我还在伤脑筋该怎么跟你求爱呢!”
“萧慕鸿!”她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以为他是怎么敲都敲不开的蚌壳,谁晓得他根本就随时准备张开嘴把她吃了。
“你好……”恼羞成怒的“坏”字被他覆住的嘴唇吃掉,所有的支吾都在喘息声中化为沉默。
她晕沉沉地想,怪不得慕鸿要把玻璃隔屏升起来。
第九章
机场的入境大厅里人潮汹涌,挤满了入境的旅客及接机的亲友,皑莲也是其中之一。
人们从她面前走过,却都不是她要等的人。她按捺下心头的失望,热切的目光继续搜寻,希望能早点见到她熟悉且渴望见到的人。
终于,慕鸿戴着墨镜,手上拿着黑色的手提箱,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眼眶一阵灼热,不由自主地朝他扬起手。
“慕鸿!”
在人语喧哗声中,他听见了。循着声音看过去,便见到她拼命似的朝他挥着手,精致的小脸兴奋得涨红,慕鸿的脚步不由得加快起来。
两人分开有一个月了。若不是不想耽误皑莲的学业,顾及她开学在即,一个月前在伦敦的希斯洛机场送她上飞机的最后一刻,他就会将她劫回去,不让她回去了。这一个月来,他们仅靠着电话、电子邮件、ICQ谈情说爱,害他饱尝相思之苦。
压抑下心头的激动,他不想表现得太失常,但当两人的距离逐步缩短,面对面时,皑莲轻叫着投进他怀抱,慕鸿所有的自制都消失,以同等的激动回搂住她,嘴唇迫不及待地覆住她。
湿软的触感如往常般让他销魂,他无法自持地加深这个吻。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不顾投视过来的注目,满心渴望着怀里的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