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是用跑的离开电梯,来到逸骏的房子。
依苹拿着磁卡的手在发抖,她可以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猛烈敲击,连胸骨都隐隐作痛。就在她差点把磁卡摔到地上,孟夏及时覆住她的手,镇静的打开门,推着她进去。
玄关处的照明在感应到人的体温而自动打开,依苹只来得及开空调,便被他从身后搂住,激情一触即发。
理不清楚是谁先动作的,总之双唇就这么碰触在一块,热烈的吸吮着。后来也不知是谁先移开的,他们气喘吁吁的转移阵地,开始亲吻对方的脸颊、颈子,双手则互相帮忙剥除多余的衣物,并在脱衣的过程中,迫不及待的碰触彼此都深切渴望、思念的身躯。
未着丝缕的娇躯暴露在冷空气下,但依苹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因为孟夏以他烫热的身体包裹住她的裸露。
她的乳头在他的摩擦下硬挺,乳房在他手掌心疼痛肿胀,她忍不住逸出低哑的呻吟,感觉着下腹处既灼热又空虚,无声的弓着身躯向他催促、哀求,令孟夏再也按捺不住情欲的煎熬,伸手探触她春水泛滥的私处,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捧起她的臀部用力推向自己,以一个敏捷的动作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
当空虚被填满,情欲一触即发,他强烈而迅速的律动着蓄势待发的亢奋,在一阵狂野的冲刺下,依苹被卷进急速燃烧的情欲之火里,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席卷而至,在心醉神迷的狂喜中,她感觉到孟夏在她体内活跃的分身如火山爆发般的喷出一股热流,在最初几秒钟的激烈之后,喷流的力道逐渐减弱,而后随着在她体内的男性变软而归于沉寂。
孟夏趴在她身上喘息,过了一会儿拔出他的男性翻身躺下,一股液体随着他这动作而涌流出依苹体内,她感到不对劲,勉强坐起身,瞪视着他。
他没有戴保险套!
第八章
混蛋!
这个混蛋居然设计她!
明明知道她最讨厌被人设计了,还要这样对她!
混蛋,混蛋!
一种遭人背叛的气愤使得依苹直想摔东西泄愤,但她只是冲进浴室淋浴,将体内残留的欲望全数冲走。
「这些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厌恶的喃喃咒骂,回到寝室对着镜子用力刷着她的头发。
先是程羲,后是方书纶,现在又轮到杜孟夏!
这几个男人究竟当她是什么?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大奖,让他们每个都不择手段地想赢到手吗? 尤其是杜孟夏,他的手段简直是肮脏、卑鄙、不可原谅!
居然给她搞这套,害她在父亲和兄长面前丢尽脸,一向保持的乖巧、甜美的形象全毁在他手中,杜孟夏好可恶!
滚烫的泪水冲出眼眶,依苹呜咽出声,觉得今晚是这辈子最丢脸的一次。她从来没有真正去恨过谁,但她决定要非常的恨孟夏,比发现他没使用保险套时还要恨。
想起他没用保险套的那次,依苹在气愤中浑身烫热,她纳闷在这么气怒怨恨一个人时,为何还会对他生出渴望,这太没道理了。
「可恶的杜孟夏!」她对着镜中人龇牙咧嘴,「更可恶的是你自己!枉费你自认为聪明一世,居然胡涂一时的被他的美男计所引诱!你怎会这么笨,笨到色令智昏,就没想到他会出现在你房间是别有用心的吗?他家什么时候不整修,偏在他难得回来时才整修,然后又碰巧到他在你家做客时,你父亲和兄长却去别人家做客!你还当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失去警觉心的结果,是上他的恶当,把自己害得这么惨!其实他是……」
他是什么?
依苹方寸间翻腾的怒气陡地一消,理智跟着回笼,忽然觉得她只顾着生气和咒骂的作为就跟她会上孟夏的当一样愚蠢。
已经发生的事,生气有什么用?
她应该做的是,搞清楚孟夏的意图,好想出应付的办法。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答案太明显了,因为他要两人的恋情公开化、透明化,不愿再这么见不得人,让另个男人再有机可乘。
但只是这样吗?
如果只是这样,他可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譬如向她哥哥透露想追求她的意图,她相信哥哥一定会乐观其成,并代为广播到她父亲耳里,而不是让她父亲和兄长闯进她香闺,看到他们在做……
想到那幕,一股热气往她脑门上冲,依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生永世都不要见人!
没脸见人了,杜孟夏这可恶的家伙知不知道他把她害成什么样了?
他当然知道!
这意念使得依苹猛地跳起身,脸上血色尽失,惊慌的瞪向紧闭的房门。
就在那道门外,把她害得没脸见人的孟夏正被她的父亲和兄长拷问。拷问?既没有咆哮声、打斗声,也没有惨叫声,她不确定是不是真有拷问这回事,只知道他们离开房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多久?
气怒中,她根本忘了计算时间。
但可以确定的是,久到足以说完一段往事,她毫不怀疑孟夏根本毋需拷问、逼供,就会主动的、完整的把事情全说了,毕竟这是他的目的。
「该死的!」
最糟糕的是,她更确定在他说完之后,她父亲和兄长一定会要他负责!她感到头皮发麻,察觉到大难临头,而她还不能逃。
「该死的!」咒骂一声,她火速的挑了件家居服穿上,冲向紧闭的房门。
或许在大错未铸得太深之前,她还来得及挽救。
但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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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孟夏说完了他的故事,深邃的眼眸疲累的合起。
「你跟我女儿交往四年了?」蔡万亿在震惊之余,有种杀人的冲动。
「从四年前的夏天交往到现在。」
「你这小子!」
「爸,您冷静点!」逸骏发现这句话都快变成口头禅了。「发脾气于事无补,事情发生都发生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呀?」
「爸,一个铜板敲不响,依苹也有份!而且就像孟夏说的,他一直有意公开他跟依苹的感情,只是碍于长年旅居国外,原以为依苹会跟我们说,但她一直没说……」
「依苹是你妹妹耶,你干嘛帮外人,把事情都怪在她头上?」蔡万亿不满的质问。
「我没有……我是说……」逸骏感到有理讲不清,深吸了口气,耐心的回答:「依照孟夏的说法,是依苹追求他……」
「这小子的话你也信!」蔡万亿怎么也无法相信冰清玉洁的女儿会主动追男人。
「您不相信,可以找依苹对质。」逸骏建议道。
「对质当然是要对质的。但就算依苹追求他……她当时只有十六岁,年幼无知,这家伙也十六岁、年幼无知吗?他居然……」他越说越气,一张方正有型的脸涨得通红。
「孟夏,你不会要告诉我们在依苹十六岁时,你就对她……」逸骏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如果你指的是做爱,没有。」他回答得乾脆。
「说谎!你刚才就……」蔡万亿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亲眼看见这家伙在女儿的床上,想起那一幕,他气得肝胆心都要裂了。
「那种事是依苹满十八岁才跟我要求的。」他平静的回答。
「十八岁?」逸骏眼里有抹恍然,「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蔡万亿怒红一双眼质问。
「依苹十八岁那年,问我要保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