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绮,你这意见不错。”伊人还在考虑,彦豪已迭声赞同。
伊人不想太为难彦豪,遂给了嘉绮面子,照她的提议修改一款她看上眼的礼服。至于嘉绮的伴娘礼服,因为有前车之鉴,宗佑不敢胡乱反对,只要不露得太离谱便行。
决定好礼服式样后,他们回到俱乐部喝下午茶。伊人和嘉绮约好下周六再碰面一起吃饭,讨论婚礼上的其他细节。
近五点时,宗佑开车送嘉绮回家,在她所住的七层楼电梯大楼前停下。
“若不是今晚老爸和瑜姨要我到傅家吃饭,真不想这么早结束我们的约会。一整个下午,你都被伊人霸住。”宗佑像个吃醋的丈夫般抱怨。
“反正我也有事。”嘉绮不置可否地回道。
“什么事?”
“要跟一个比你可爱、英俊的男生约会。”嘉绮逗着他,激得宗佑将她拉人怀中,紧张地瞅着她。
“什么男生会比我更可爱、英俊?”他声音低嘎,低柔魁惑的音频,令她忍不住酥软起来,加上他灼热、迫切的凝视,嘉绮顿时觉得车厢里的温度似乎上升了十度不止。
性感丰厚的男性嘴唇自左向右斜掠,勾起一抹极尽诱惑的邪恶笑容,嘉绮杏眼圆睁,突然觉得宗佑的笑容好像她的小侄子向人撒娇的姿态,忍不住莞尔。
“怎样?”热和的呼吸轻吐在她脸上,贴近她的俊容帅酷得让她心跳加快,像被花蜜的香味吸引的蜂蝶般,嘉绮情不自禁地靠向他,两条柔软、纤细的胳臂自动自发地缠绕上他颈子。
“六个月大的小婴儿,我最最亲爱的小侄子,不过…… ”她娇媚地笑了起来,吐气如兰。“我觉得你撒娇的模样更胜于他……”
像是再也忍受不住四片唇之间的吸引力,宗佑低吼一声,覆住他想望了一下午的樱唇。轻柔的触感令人销魂,任这股甜蜜的感觉袭遍全身,他伸出舌头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形,在嘉绮轻吟出声时,探人她唇间,展开一连串的嬉戏。
嘉绮敞开心领会宗佑的亲吻,他以唇舌拥抱她、爱抚她,在与她的唇舌展开亲密的博戏时,同时也无声地恳求她的回应。她可以感觉到两具亲密相拥的躯体所共振出来的爱的旋律,在她参与这交互的身体交谈时,同时感应到宗佑内心深处的温郁柔情,分享了他此刻身体上的情欲躁动。
急险的呼吸在两人因缺氧而稍稍分开时,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特别大声。仍回荡在心里、身体的温热情潮,让两人都不舍得这样分开,他们紧紧相拥,宗佑舔弄着嘉绮的耳珠,灼热炽情的耳语,搔弄着她的听觉、触觉,引起另一波的情欲骚动。
“除了甜蜜之外,有没有血脉债张、全身燥热?”
敢请他还记挂着伊人的话,嘉绮轻笑起来。
“除了这些外……”微嘎的轻柔嗓音软软地送进他耳中,宗佑看进她似欲滴得出水来的明眸,觉得自己要醉在里面了。“我还觉得身体像着了火似的,几乎被烈焰融化成一摊水,渗进你体内了。”
如此挑情的低语,令宗佑下腹部的一把火又燃烧起来,他低下头想再度捕捉她甜美的芳唇,嘉绮却害羞的躲开。
“你再吻我,我会……”艳丽的红彩不断涌向她脸庞,欲语还休的朱唇怯怯抖动,已无言地道出她身心最真实的感受。宗佑深受感动地搂住她,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放开,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柔情的一吻。
“明天我可以见你吗?”
嘉绮轻轻摇头,笑容甜蜜却略显迷们。“我想冷静一天。我们之间的进展太快了,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好吧。”宗佑没有太坚持。“那星期一再一块吃饭?”
“嗯。”嘉绮顺从地点头,让宗佑扶她走出车外,袅娜的娇躯在进入公寓大门时,转回身向宗佑招手,在两人交会的眼光中,同时也烙下属于刚才那刻温柔而执拗的甜美记忆。
星期三中午,宗佑有个商业应酬,嘉绮落单,秘书室里几位情谊友好的同仁买了便当,聚在一起“审问”嘉绮。
“……你是说雷宗佑,不,听说俞总的律师已办好他的认祖归宗手续,现在该改称俞宗佑了。他没有开车接你上下班,你们之间除了午餐约会外,没再有其他约会?”柳霎尖锐地质问。
“又不顺路。”嘉绮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至于其他约会,宗佑要求过一次,被她拒绝了。
“都是男女朋友了,负责接送是最起码的义务”。柳霎以过来人的语气,对她谆谆教诲,嘉绮仍是那副不以为意。
谁规定上下班一定得要男友接送?宗佑的住处和她家分处于东南营建公司的南方和北方,要他绕那么一大圈接送她,徒然很费能源。况且她播公车方便得很。
“而且他都没送花。”淑瑜失望地强调着心里的不满。宗佑的作为破坏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该有的浪漫形象,小说里不都有写男女约会时,男方要送花给女方吗?而且一束美丽的鲜花,是多么让人期待啊!
“他昨天不是才送了我一盆黄金葛吗?”嘉绮实事求是地回答,引来柳斐不屑地嗤笑。
“而且还是从他家里的盆栽分植出来的!”
“黄金葛没什么不好啊。”嘉绮瞪大眼,为男友辩护。“宗佑说只要两三天浇一次水,偶尔擦拭一下叶片,便会很漂亮,终年长绿。比起易凋的鲜花更实际。”
“实际?”柳霎和淑瑜相觑一眼,都觉得嘉绮有毛病,只有方瑞萍微笑地颔首。
“一点也不奇怪,像我家那口子,老说买花干什么,存起来买标屋送我,不是更好吗?”
“嘿,你们是老夫老妻,人家是刚交往,岂可相提并论?”柳霎冷笑地直泼冷水。“实际和小气只有一线之隔,不该花的钱不花,叫做实际;该花的钱不花,叫做小气。俞宗佑这样对嘉绮,不用等到结婚,嘉绮就被打入冷宫了。”
“柳霎说的没错。”淑瑜连声附和。“若是每个男人都以实际为理由,不送女友花,花店不都要关门大吉。”
嘉绮和眼光充满了解的瑞萍相视一笑,她明白虚荣的柳霎和爱作梦的淑瑜,是无法欣赏实际的好处,只有婚姻幸福美满的瑞萍认同这点。
“嘉绮,你可警醒一点。俞宗佑是个万人迷,小心他被别人抢走……”柳霎殷切叮咛,嘉绮但笑不言。
她知道柳霎是好意,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加争辩,干脆转移话题。
“提到花店,我想起两个有关情人节送花的故事。”
“什么故事?”淑瑜是最爱听故事的,瞪着水汪汪的媚眼,伸长耳朵。
“这是从我开花店的表姊那儿听说的。她开花店有好几年了,有次看到一个中年人在情人节前一天来买花,他买了两束花,一束是数千元的精致红玫瑰,另一束是几百元一把的应景花卉。你们猜,这两束花分别是送给谁?”嘉绮眼珠子一转,来个脑筋急转弯。
“太容易了。”柳霎嘲弄地扬起眉,勾起艳唇轻笑。“比较贵的那束准是送给情妇,另一束才是给老婆的。”
“答对了。”嘉绮佩服地赞道。
“可见得男人有多实际!”柳斐意味深长地看着嘉绮,“家里的黄脸婆一束小花,便可以哄得她心花怒放。感激涕零,何必多花钱?情妇就不一样了,没有钱堆砌出来的浪漫,哪能哄得她委曲求全,在床上讨好地?不过,男人愿意在你身上花钱,表示他心里还有一丁点你的分量,看来那位老婆还该沾沾自喜,等到老公连花都不送了,她可以准备卷铺盖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