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是三岁小孩啊?
忍受不住伤口上传来的酥麻,古振塘抽回他的手,在她猝不及防下吻住她惊愕的小嘴,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及几日来强自压抑的热情全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挑逗她抖颤不休的唇办,探索她如蜜、温暖的小嘴,积聚在体内的欲火不顾一切地倾泻,以己身为火种,燃烧她纯美的奉献。
像是拨弄上好的琴弦,指间的弹弄越激切,弦上的琴音也越凄美。随著乐音盘转高昂,两人之间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双手似有自己的意志力般隔衣爱抚她婀娜的女性化曲线,直到更急切的欲望主宰了他,寻著她的衣带为她解起罗裳。
夜间的寒意侵入想柔裸露的肌肤,令她颤抖起来,振塘灼热的唇与呼吸,很快取代了寒意温暖她,在柔嫩紧致的肌肤上燃起簇簇火苗。
想柔只觉得胸口发紧,肌肤变得格外敏感。
振塘让她坐在腿上,褪下她的亵衣爱抚她胸前的凝脂玉肤,当男性嘴唇含住她粉红色的蓓蕾吸吮,一股足以令人疯狂的悸动从乳尖传导向下腹深处,想柔剧烈颤抖起来。
「师兄……」她急促、紧张地呼唤。
「柔儿……」古振塘将脸埋在她泛著少女幽香的胸房上,看著她的身体为他发红、发烫,这令他的男性自尊满溢起来。他爱不释手地抚摸她尖挺的乳尖,惊异著它们在他手掌下的反应,嘴巴尝到她鲜美的肌肤,那种感觉几乎要把他最後的一丝理智也给消磨掉。
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顺从欲望发展下去,他必定会剥光想柔,将她柔嫩的女体压在身下,贴近他胯下的炽热需要,毫不保留地把欲望倾泻在她身上,啜饮她所有的美丽。
然而时地都不对。
不管他如何渴望,都不该在名分未确定之前,就这样幕天席地地要了想柔,对她太不尊重了。
在令他想望的女体上,印下流连难舍的深吻,古振塘边为想柔系好衣裳,边发挥超人的自制力调匀呼吸。
「金银双鞭事了,我们赶在师父百日之内成婚。」轻吮著她珍珠般的耳垂呢喃,顺手整理想柔散乱的发丝,古振塘的眼光顺著她优美的颈线往下移动,到她仍微微喘著的胸脯後,栘上她陀红的脸颊,看进那双仍未从激情中回复过来的醉人眼眸。
「这样你可以比较放心了吧。」
满心的狂喜被这句话给冲散,想柔敛紧秀眉,失望地道:「这么做只为了让我放心?」
「如果你自己不想开,我怎么做都不能让你放心。」古振塘意味深长地说,深炯的眼眸闪过一抹渴望。
「我想这么做的原因是我忍受不了你动不动就跑开、误会我。」很冠冕堂皇,他自忖,但还不够充分。
微扯嘴角绽出充满魅力的邪恶笑容,慵懒地凝视想柔悒郁的眼眸,声音低沉诱人。
「当然啦,主要是我不想再像刚才那样停下来,长久以往,会让男人性无能。」
一抹红晕重新占领颊面,想柔啐了一声,转开脸,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尽管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但刚才几乎被剥光衣服,还让他的嘴和手那样抚爱她,总是令人难为情的。
她以为他们那样便是做了夫妻呢,难道还有别的?捂住羞红的小脸不敢再往下想了。
「柔儿,你怎么说?」他拥住她,轻柔无比地询问。
「嗯。」她害羞地将头脸埋进他宽厚健实的胸膛,算是默允了。
「我仍希望你好好想想。凭我们自幼长大的情谊,及你对我了解,你都应该信任我。柔儿,长白一派的掌门职责将使我没有余裕随时哄老婆,我需要你的支持和鼓励,而不是任性,知道吗?」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她犹豫地抬起眼眸,黑瞳深处有抹阴霾。一或许是海宁太好了,又有海师叔和爹娘间的恩怨,所以每次见到你们在一起时,我总感到不安,莫名其妙地吃起醋来。我知道这样不对,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克服这种不安,但师兄我答应你,我会尽快想明白,不再让自己这样。」
「柔儿……」古振塘心疼地吻住她。
他对想柔太苛责了。她不过是个天真无忧的娇娇女,怎能指望她在经历一场钜变後立刻振作起来?他只知道要求她,却没体谅到她心裏的伤痛,太不该了。
「不要为难自己。你慢慢来就行。」古振塘决定等金银双鞭的事情了结,要多花时间陪伴她,让她不再害怕会失去他。
夜色在最深寂时,也逐渐接近黎明,古振塘抱著风想柔施展轻功回到长白派。替她擦伤不严重的皮肤上好伤药,按摩她扭伤的脚,哄她入睡才走出玲珑馆。这时,曙光从遥远的天涯处露出,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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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古振塘与金银双鞭决战只有两日,风想柔心裏不无忐忑。那日她亲眼目睹金银双鞭的厉害,除了海潮以外的几位师叔只能呆怔当场无计可施,师兄可以应付吗?
转瞬一想,师兄随时随地都是一副充满自信的态度,应该有把握吧,再说有海师叔帮助。师兄名震关外,和关内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关长风在泰山打成平手,这样的武功也不是易与的,金银双鞭再厉害,不见得能伤得了师兄。
有了这样的体悟,想柔心情轻松不少。
穿过月洞门,沿著回廊向前行,不意在母亲居住的苔枝缀玉楼前与海宁相遇。
两人面对面地怔住,待要回避已不能,开口打招呼又碍於几天前的嫌隙乾涩地卡在喉头挤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对望。
这是两人自那夜後第一次碰面,想柔虽预想过千百次碰面时该当说什么,在乍然相遇时脑子还是呈现一片空白,一时哑口无言。
「风姑娘。」海宁身边的丫鬟阿丽打破岑寂,想柔回过神来,露出迟疑的一抹微笑。
「阿丽,你们怎会来这裏?」她亲切地道。
「小姐的师父来看风夫人。」难得见到风想柔没板著一张脸对她们主仆,阿丽心情大好。其实想柔长得很甜,尤其是笑起来时,像朵解语花,整个人从裏到外焕发著沁甜的笑意,就像她的小姐一样,宛如阳光灿烂。
咦,风想柔的眉眼怎么和小姐好像从同一个模子印出似的?
阿丽看得有点怔住了。
「海师叔在裏面?」
「嗯。她在替风夫人调弄琴弦。」
仿佛在回应阿丽的话,单调的拨弦声叮叮当当的响起,想柔猜想大概是海潮试弄琴弦发出的声音吧。
对於海潮,想柔有种恩怨难分的复杂心态。父亲因她而亡,母亲因她而疯;然而,她对父亲的情痴,对母亲的耐心照料,都不能不让她感动。
罢了,都到这地步,怨恨全然没有意义,倒不如坦然接受残酷的现实。
「阿丽,你可不可以进去找小玉一下,我想跟你家小姐单独谈会儿话。」
「这……」阿丽有些犹疑,担心想柔会对她的小姐不利。
「阿丽,进去找小玉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海宁清楚逃避不是办法
「那……我进去了。」
阿丽离开後,两人之间陷入不自在的沉默。想柔清了清喉咙,秋水似的眸光裏有抹戒备,尤其是注意到海宁即使一身素衣裳,脸上脂粉不施,也是一副倾城倾国的清丽绝俗,心情便有些不对劲。
海宁真好看。这样的美色师兄真的不著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