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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么?我现在被他害得惨兮兮,为了躲债连家都没法回去,现在我妈也不知躲哪去了!”他的头发乱乱的,胡渣看来有几天没刮了,确实是一副跑路样。

  他愈说,解颐的表情愈是快意。

  “你别得意。”他阴狠地笑。“如果他这样对我,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你了!”说完,他哈哈大笑。

  她的目光一亮。“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他得意地扯动一边嘴角邪笑着。“也没什么,只是派了个人伪装杀手去杀他,然后……”

  她倒抽口气。“你是不是人啊!”难怪他从医院消失,是因为医院不安全吧?

  可是之后呢?他为何没有跟她联络?是什么让他这么坚定地相信她背叛了他?

  凌誉后被她骂得有点拉不下脸,随即又张扬着笑脸说:“我也不是真心要杀他啦!因为我找的也不是职业杀手。”职业杀手贵多了!“我不过是让那人在失风被擒后说些话,暗示他……”

  “暗示他什么?”派人去杀阿劲却没打算把他杀死?究竟是为什么?凌誉居的居心铁定更不良。她心里不断揣测着。

  “也没什么啦!就是放点消息,让他以为你是我的同伙,这样罢了!”他得意地说着过去的“丰功伟业”。

  “你……”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吞噬他。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她这几天的痛苦跟几年来的压力全部涌上来,化作不顾一切的冲动,让她扑上去撕咬他。

  “你在做什么……疯婆子!住手!住……”

  他狼狈地想躲,但是解颐的拳头跟指甲不要命似地往他身上招呼,很快地,他的身上就挂彩了。

  “我恨你!恨你广她气恨地抓着他,体内蕴藏的愤怒全部出笼。

  “够了!他妈的!”他诅咒连连,一个用力的挥拳,将她推了出去。

  解颐摔倒在人行道上。

  凌誉居恨恨地退后两步,擦拭着嘴角的伤痕。“你再嚣张啊!我看你为他做牛做马,不惜为他跟我作对,看他会怎么对付你!哈哈!”他笑着离去,只有此刻他才能摆脱逃债的衰相。

  解颐愣愣地坐着,眼泪缓缓地流过脸颊。

  难怪……他是用那种眼神看她。

  难怪……他相信她背叛他。

  难怪……他要逃离医院。

  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逃离医院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当他回到台湾,看到她确实得到谨东的经营权,就更加深了他原本相信的一切。

  是玩笑吗?这样拨弄他们的爱情!

  ※※※

  解颐知道了误会从何而来,却无法找到他。她无法回去上班,在外面晃了一天,晃到了他之前住的房子。

  这是他去美国前住的地方,房子一直由她亲自打理着。她每天都准备好迎接他的归来,然而他真的回来了,却不稀罕这一切了!

  他的眼再也看不见她的深情。

  她掏出钥匙要开门,但是试了几下,门锁还是文风不动。

  他换了门锁!

  这么说他已回到这边住了?她的心雀跃起来。

  “阿劲!”她又按门铃又拍门,急切地想见到他。

  门在她的猛烈拍打下突然打了开来,门后的他一脸防卫地看着她。

  “我不记得跟你有约。”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以说是冷漠疏离的。

  解颐并不畏缩,她侧身问进房子里。“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两人僵持了十秒,他才顺手将门推上。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我了!”她高兴地说。“是凌誉居,他派人去医院里伤害你……”

  “不需要你来重复我的记忆。”他眼神阴鸷得吓人。“你是特地来描述你的犯罪事实的吗?然后呢?你要什么?”

  “我要你了解事实真相。”她急迫地说。“是凌誉居搞的鬼,他故意让你误会我的,他故意要派去的人暗示你……”

  “怎么,你们两个套好招了?由他担下所有罪状,好让我饶你,然后呢?回到我身边,再想办法帮助正在躲债的他?”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心中的怒火就无法平息。

  这两年来,那些画面不断折磨着他的灵魂,让他虽然腿复健了,心却再也无法完整了。

  仇恨与嫉妒像虫,一寸寸吞噬了他的心。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固执的人!”她生气地说。“为什么你非要自己相信我背叛你,这样会让你快乐吗?”

  “快乐?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过那个东西了。”他的嘴角是一抹冷笑。“或许把颖风集团搞垮能让我快乐吧!”

  “你不能!”她喊叫着,不敢相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当年要不是奶奶答应我动用公司的周转金买下市面上零散的谨东股票,我也无法拿到谨东的经营权,那公司就会落人凌誉居手中了,你怎么可以……”

  如果他为了报复她而整垮颖风,那么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那也是帮你拿到经营权,干我啥事?”他的语气带着不屑。

  “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公司的周转金有多重要,你难道不清楚?万一那时候颖风出了任何问题,都会没有钱可以供运作周转,奶奶要担的风险有多大啊!”她不敢相信这种话出自他口。

  他沉默不说话,但脸上仍是满满的不以为然,显然他仍然丝毫不相信她。

  “你以为我稀罕谨东的经营权吗?若不是为了你,我需要这么费心费力吗?干爹说那是你的心血,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公司啊!”她的嘴里满是苦涩。为什么他看不见显而易见的事实?

  “说到干爹,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他身体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事实上,调查到干爹死亡的消息,让他更加笃定是她跟凌誉居联手搞鬼,否则干爹早就帮他保住公司了。“你跟凌誉居那个浑蛋对他做了什么?”

  他对不起干爹,他或许正是因为他而死的。

  “做了什么?”她不可思议地干笑两声。“干爹把股份给我,要我帮你保住公司。你忘了,干爹有百分之二十的股票,我有你给我的百分之五,加上用周转金取得的百分之五,我手上就有百分之三十,那就是我之所以能留下谨东的原因。”

  “继续啊,听起来挺顺畅的。”他笑着说。

  他完全不相信!

  “你为什么听不进去?”她气愤极了、无奈极了。是如你所说的,那干爹手上的股票较多,为何不是你把手上的股票给他,而是他把股票给你?!”

  “那是因为干爹得了肺癌,他知道他的日子无多了。”

  她想起那些无助的日子还是相当难过。那时他失去踪影,干爹又病逝,她一个人扛起谨东的大任,还要防止凌誉居有机可乘地回来侵夺公司。

  “是吗?可真巧,不是吗?”他扯动着嘴角,笑容都是扭曲的。

  “为什么你宁可相信我背叛了你?那会使你快乐吗?”她痛苦地问。

  “不会。”他很干脆地回答。“但是不会让我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那如果你是错的呢?你负我的情又该怎么还?那么对我来说反而是你背叛了我,接着又换我向你报复了吗?”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阿劲,问问你的心吧!”她纤细的手掌贴在他胸口,感受得到底下热烫烫的心跳。“也感受一下我的心,不是用脑子分析,而是用你的心感受我的心,去听听……”她将他的手拉靠在她胸口。“心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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